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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靠天吃饭,随着市场热度的波动,本身不稳定性也很强,”原楚聿依旧不疾不徐,只字片语中带着工作时习惯的果断利落口吻,“所以持股是最好的获利方式,至于法定代表人,一旦公司出了问题,他第一个难辞其咎。”

“你拿到应山湖的时候担任法定代表人是无奈之举,不过好在现在慢慢转型成一整条产业链,特色小镇申报成功后也会有政府资金入场,所以风险能慢慢分摊,但你哥哥的公司不一样。”

“你让他当法定代表人,你做最大股东,他担责,你架空权利获得实际控制权,这是最佳答案。”

他见她目露惊诧,不再一言不合就要离场,攥住她手臂的手掌才渐渐放松下来,颇有些无奈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商业借款了,是不是?”

“原楚聿。”林琅意的耳膜都在鼓鼓作响,她甚至觉得自己肚子都没那么痛了,“你成天这么搞,公司里的那群老头子真的不会罢黜你吗?”

他的睫毛落下来,深深浅浅地在眼下拓出一小块扇形阴影,继续无可奈何:“那我只能吃软饭了,以色侍人,还希望林小姐给我这个机会。”

林琅意秉承着互利共惠才是长久合作之道的方针,提议:“我觉得你不要再用借款方式了,我们直接签商业订单,定五年的,或者七年的,我按照低于市价的价格给你,你将货款一次性付清,我拿这笔钱以股份的形式投资。”

她斟酌考虑得认真,一抬头,看到他将头颅靠在座位上,用温柔又有力的目光注视着她。

他的唇边一直含着笑,像是在为她感到无比骄傲。

林琅意渐渐止住了话语,迎着目光与他对视。

“嗯,是聪明的珠珠。”他抿嘴笑了一下,安抚,“安心,不会被罢黜的,我已经过了那个需要处处察言观色的阶段,所以我想让你也能拥有这样的自由,选择的自由,说不的自由。”

他的语气一点点郑重起来:“我希望的是,任何决定都是由你自发选择的,选,不选,做,不做,都源自你想不想,而不是时势所迫,不是顾全大局。”

“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气运,我做这些,只是希望这样的自由能早一点眷顾你。”

车内的冷气声音低不可闻,往上吹的风轻轻拨动平安符,滴溜溜地打转。

林琅意几乎都忘了灯火通明的地下车库会有人经过,而她和他坐在前排,什么也挡不住。

她喃喃道:“我以为你会借着这个机会讨要另一个机会。”

“是想过。”他蓦地笑了,无比诚实,“可是我希望你能如你所愿越飞越高,希望你万事如意。”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车里的平安符,伸手从上到下捋顺:“有些父母会希望子女不要出国,因为恐怕定居在国外后‘老无所依’,所谓太过优秀是白生养了这个孩子。”

“丈夫会拒绝妻子调任高就,因为觉得两人逐渐不匹配后会拿捏不住爱人,从而鸡飞蛋打。”

“亲子关系也好,恋爱关系也好,所有妄图通过打压来稳固的亲密关系,实质都是对另一个人的压迫和掠夺,因为唯恐自己被丢下,所以想要对方也从天上掉下来,永远不要有得道高升的机会,让对方能选择的选项里只有自己这个‘最优解’。而我……”他轻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哽咽。

他再次重复,语气沉寂坚定:“而我,希望尽我所能,能助你一切顺利。”

这句话一说完,林琅意突然倾身过去,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将他的上半身也扯低。两人猛地凑近,她的额头几乎要磕到他的下巴。

车外有遛宠物的居民走过,林琅意根本没有往外扫去一眼,也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认出来,好像真的忘记了两人现在的姿势并不清白。

她并没有说出一句动听的话来。

她盯着他,残忍的,刻薄寡恩的,专挑着他的柔软的那一面割了一刀,就像在解剖一只珍珠蚌一样挤压他柔软的腔体。

她从不按常理出牌,问:“你读过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吗?”

他一怔,随即就连呼吸都暂停了,表情发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恳求她不要再继续往下说。

林琅意并没有被他恳切的模样止住话语,她一字不差地背诵下去:“是我引诱你吗?”

“是我曾经向你说过好话吗?”

“我不是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我不爱你,也不能爱你吗?”①

她清楚地看到他绷紧的腮颊,隐隐颤抖的睫毛,好像下一秒眼里那些破碎的情绪就要化成水雾流下来。

她知道他的摘抄本,她用他最喜爱的方式,恶劣地捅了他一刀。

她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

车里的一切声音都停滞了,仿佛就连空气都凝固。

原楚聿的背脊收紧,像是不堪重负一样,对她绽开一个难过的笑,轻度自嘲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做那些事,是我自己想做,是我心甘情愿,并没有想要你等价交换的意思。”

“因为你如果就是不爱我,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就是喜欢你,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做了太多太久的思想斗争,我也不想的,林琅意,我也不想的,可是……”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抖,尾调碎得不成样子,她看到他的眼圈终于泛起潮湿的红,虹膜上覆盖了一层湿漉漉的氤氲光泽。

他抓住她胳膊的手彻底松开,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绝望的:“是不是、除了公事……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林琅意忽然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他身体一坠,两人的鼻尖倏地撞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凶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唇间的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她用了劲地去撕咬啃食,将他嘴唇上的伤口越弄越大,然后毫不留情地吮吸里面渗透出来的血珠。

那张唇变得愈发红艷糜烂,她听到他将安全带扣解开的一声“哒”,好像将脑子里的锁也打开了。

短暂的怔忪,很快他便反客为主地压过来,阴影笼罩下来,连带着他身上的依兰香。他将她困在副驾座位上,整个人像是瞬间起了狠意,强势凶狠地回敬她,长驱直入地探进她的唇舌,将她完全顶在座位靠背上。

她被他吮得舌根发麻,被这样浓烈的情绪搞得理智全无,还要将手探入他的衣服下摆,贴上他的皮肤。

亲吻蓦地中断了。

林琅意喘了一口气,呼吸急促,耳边他的吞咽声明显,同样呼吸凌乱。

可他将额头靠过来贴了贴她的,那张意乱情迷的脸极力控制着镇定下来,表情变得有些肃然。

他将她摸到腹肌的手逮出来。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他的大手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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