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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

公司里食堂的菜晚上没有中午丰盛,林琅意请厨师开了个小灶,两人预备在包厢里搓一顿。

正巧吃饭的时候碰到了袁翡以及设计团队,团队并不需要日日坐班,袁翡要求一周二、五两天来公司,多数时候在家办工。

“一起吃吗?”林琅意挥了挥手,“刚好,有个品让我们袁大设计师过过目。”

袁翡虽然性格天生温吞敏感,但是真开始挑大梁后也慢慢开始习惯主动与人交流沟通,在意见相悖的时候还会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辩驳,声音虽然软,但立场硬。

她看到林琅意身边的池疏,笑:“金奖大神。”

大家一起围坐着吃饭,林琅意将泰姬陵的照片递给袁翡,一圈传阅后普遍评价都很不错。

池疏搁下筷子,重新将电脑取出来,直接将产品中心的构造透视图也展示出来让大家过目。

“能拆吗?”袁翡跃跃欲试,一双小鹿眼期待地望了望林琅意,又望了望池疏。

池疏摊着手往林琅意一指:“已经是琅意姐的东西了,她说可以就可以。”

林琅意嘴里还在嚼嚼嚼,咽下,豪爽道:“放我手里有什么用?等会就给我们智囊团送过来。”

结果这么一来,原本打算吃好饭就回家的设计团队也兴起了,将泰姬陵现场“解剖”后拍了照,又在池疏的指导下组装了回去。

“我心里有数了,过两天做一版出来。”袁翡边说边在她那本手掌大小的水蓝色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放你们办公室吧。”林琅意将成品推给她,“你们可以参考。”

“好呀。”袁翡先让团队内其他人回去,自己拎着泰姬陵打算暂时放在办公室里,“小意,你晚上是不是要回定浦小区?刚才我哥本来想接我,我说加班,结果他现在有点事走不开……”

“我送你回去。”林琅意一口答应,说完这句话往一直跟在身后的池疏那儿望了一眼,“要不你也……”

“我自己回吧。”他连连摆手,笑起来时脸颊上有两个梨涡,“我回学校,不顺路。”

话虽如此,林琅意还是载着两人一同出了应山湖,在池疏的再三客套下将他放在了方便打车的公交站点,然后将袁翡送回了家。

再回来时她油门踩得重,生怕赶不上晚上的直播场,一路驶到定浦小区在车位上停了车,刚要下车,池疏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喂?”

“姐姐,刚才一直有人所以我没机会说,我在你车后座留了一个迷你版的泰姬陵,构造都是一样的,你直播的时候如果要展示,可以先用那个。”

林琅意关门的手一顿,往后座瞧了一眼,还真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巧玲珑的泰姬陵。

她取走顺手放进包里,一边急匆匆地往电梯走,一边答应:“好,多谢了。”

池疏说完这件事就很利落地结束了通话。

林琅意低头将手机也放进包里,忽然看到还放在包里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房产证。

是对面那套的。

想要放在办公室里,又怕跟钥匙放在一起太明显,所以最后她只将钥匙锁在办公室里,这一整份完整的房屋产权资料更适合放在——

林琅意脚步一转,转身去了对面。

她一边上了电梯,一边翻找包里那枚单独拆下来的钥匙,没有留意到透过透明观光电梯望出去,楼底下的花坛处坐着一个人。

他坐得很深,盘着腿将大半个身子都隐没在造型景观中。

他手中的手机反扣着,将亮光的屏幕那一面贴着衣物遮挡掉光线,也遮挡掉搜索“定浦小区”定位的页面。

电梯一路往上升,他微微拨开一点挡在眼前的枝条,跟着一点点仰起头默数。

1,2,3,4……

停在17层了。

原来是这一栋,原来她住在17楼啊。

他又静待了一会儿,才从花坛上舒展开腿踩到地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安静地离开了。

*

林琅意开了门后连屋子都没踏进一步,直接将文件袋放在玄关处,然后立时关了门打道回府。

结果今天就是这么不顺,直播到了一半,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林琅意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了片刻,屏幕上是林廖远的名字。

他最近一直待在G市,林向朔的公司也打算向应山湖看齐,所以需要有主心骨在那儿。

为此,林向朔最近也两头跑,倒是孟徽说申报特色小镇正是关键期,一直留在A市。

林琅意甫一站起来就感觉肚子隐约有些坠坠地难受,靠在洗手间洗漱台旁接起这个电话。

林廖远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听起来像是喝了不少:“珠珠,爸爸今天跟程扬康一起吃了个饭,说起你跟砚靳的事,大家都开心。”

林琅意一只手按在小腹,知道这只是个引子,随意“嗯”了一声继续往下听。

“其实人到中年,有些事爸爸也越看越明白了,到最后,人还是得自己给自己挣脸面,这样别人才会看得起,珠珠你争气,把应山湖经营得这么好,所以我们家才有底气。”

林琅意走出洗手间去到客厅,翻出包里备用的卫生巾:“爸,我还在直播呢,你有什么事直说。”

林廖远踌躇片刻,实话实说:“珠珠,你知道家里想把阿朔的两个公司规模也做大一些……当然不会说像应山湖一样,应山湖乘上政策的春风,天时地利人和,可遇不可求,阿朔那两个公司只想在现有的规模上再扩展一些。”

“滴灌新技术要用,还得抓紧时间快速转型铺开,所以爸爸今天跟程扬康吃饭的时候提了下进货途径能否分三到四成给G市。”

林琅意用肩膀夹着手机,在包里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布洛芬,接着问:“嗯,那他怎么说。”

“涉及到成本,这运输成本,储存成本,零零总总的,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林廖远自己也清楚这事没那么好成,接着说,“他一下子就知道是G市缺资金,自己没答应,说程氏那点珠宝产业都是应元指缝中漏下来的,也不像应元一样多个城市都有门店,所以应山湖的供货已经能完全覆盖了,不需要再从其他渠道进货。”

这不是废话,人家难道是傻的,平白给自己增加成本往外撒钱?

“嗯。”林琅意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心如止水,稳得二五八万,她将手机设置免提,直接在手机上线上定药,送货到家。

“不过程扬康还是当着我的面直接给原楚聿打了个电话,算是牵线,想说应元可以吃得下这单生意。”

林琅意定药的手指缓下来,脸上渐渐没了表情。

她调整了个姿势:“哦?然后呢?”

林廖远说:“小原总真的非常客气,说话也好听,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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