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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你简直是疯了!”

任伯爵“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只得出这个结论。

一旁听了半天的纪桂泽也说:“盛澜你要闹我也能理解……但你做到这份儿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盛澜懒得多说, 只有一个字:“搬。”

他律师很快会意, 再度开口提老板翻译:“三天后, 我雇主会来验收。届时如果各位还有遗留的物品在盛先生的土地上, 我们一味视作各位不要的哈,会请专人处理掉的。当然,届时如果还有人身处盛先生的私人领地上, 我们也会按私闯民宅来报案, 届时也只好惊动相关部门来处理此事了。”

“……”

纪桂泽发现, 这已经是盛澜第三次无视自己。

任家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也已经听说了郁诚晏的身份。

这这任家很崩溃。

但却让这段时间都很迷茫受挫的他,觉得舒服了很多——原来郁诚晏是那么厉害的人物。

那自己被他教训就不丢人了。

而盛澜这个喜欢骑驴找马的,会在自己和大皇子的攻势下去选择郁诚晏, 也就不奇怪了。

但当他彻底被盛澜无视——即使是郁诚晏不在的前提下, 黑发青年依然没有看过自己一眼,这个事情又让纪桂泽觉得特别不好受。

盛澜越不理他, 他就越想刷存在感。于是他站了出来,试图当和事佬:“不是,你有必要做到这份儿上……”

“纪桂泽。”盛澜终于开腔。

“唉!”这个瞬间,终于被人理会了的纪桂泽忽然觉得心踏实了,他看向黑发黑眸的青年,“你想说什么就说。”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渴望这青年对自己说点什么……刚才的那种无视太难受……

所幸的是,盛澜开口了,“现在掌握任氏集团和任家一半祖宅的我,算不算任家家主?”

“这?……”

纪桂泽瞪大眼睛,这叫他怎么回答!

理论上盛澜肯定是了。虽然他都没搞懂他怎么在短短一段时间没变化这么大。

但实际上,当着任老伯爵和夫人的面,他怎么可能会替盛澜承认!

于是纪桂泽愣住了,根本没回答。

盛澜也不需要他回答。

他只是神姿高彻地说:“无论我算不算,你都没资格在我面前讲话。”

纪桂泽:?

盛澜:“你们纪家要跟我对话,让你爸妈来。”

纪桂泽:???

盛澜:“还是你刚才说我‘过分’,是可以代替你们纪家发言?……如果是这样,合作伙伴公然说我坏话,我有权终止合作呢,要不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爸?”

纪桂泽:……??!

【叮当!打脸值+1%,来自纪桂泽。】

任家的打脸值还在计算中,但纪桂泽这个却是直接掉落的,系统语气掩不住乐:【真是轻松收割。】

纪桂泽以前再狂、再能以风流贵少爷姿态诓骗原主,他也不过是个还需要仰仗家里的大少爷而已。

宿主掌握了任家,纪桂泽便连跟他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杀人诛心,直接KO。

“二、澜二少。”任家的佣人中忽然有人举手。

他是负责整个一楼的清洁的,工资跟工作面积挂钩,如今雇主家忽然少了一半的面积,他很担心自己未来的工资问题。

并且这位清洁工隐隐觉得二少拿走一半居住空间后,他们的双人间就要变成四人间或者更多人间!

任家安排给佣人居住的房间,本来已经很破了……

他对自己的未来太忐忑了,所以不得不询问:“那、那您需要我们侍候你吗?”

“当然。”盛澜微微笑了一下:“当然不需要。”

“……”

“我命轻,用不上各位的伺候,所以在场的人我——统、统、都、不、用。”

“…………”

本来大家还能绷住,现下佣人们一听都慌了——

“二少,我平时是负责除草的……”

“不需要。”盛澜说:“我就喜欢野草。对了,我这边的院子不许人碰,不许给我除草。”

任家人:……

险些掐起了自己的人中……不除草的院子看上去就荒了,这要是被外人看到!……

有一名穿着女仆装的佣人站出来:“二、二少,我是负责打扫二楼的房间的……”

“哦?那扔我东西时有没有你一份?”

“……”

女仆装瞬间沉默地缩回人群。

“花匠也不用了吗??我平时都是负责一整个花园的……”

“不需要,谢谢。”

盛澜倒是被提醒了什么:“对了,你提醒我了,花花草草倒是可以留下,毕竟是生命。”

他对任家人说:“重要的、名贵的花草你们可以移植栽种走,其他的普通品种留下就留下吧,我会按市面上流通的价格给你们钱。”

说着,他又笑了笑:“普通的花草也有绽放的时候,在我眼里都值钱。”

“……”

盛澜还怕他们拿花草泄愤,又多说了句:“算上去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你们现在的经济情况……要珍惜。以后这种轻松赚钱的机会可不多。”

“…………”

又一个穿着白色厨师装的人走出来,他来到盛澜面前便不自觉地埋头:“澜少,厨子也不用吗?我、我手艺不错的……二少曾经说过您很爱吃我做的……”

盛澜闻言,特意回眸看他一眼:“就是你?在我生病想喝一口热汤的时候给我准备了洗锅水?”

那厨子:!

想起自己做的缺德事,立马露出惊恐的表情!

“澜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什么洗锅水?”

一道女声突兀地响起,是任母。

她正表情惊诧地看向自家的厨师。

厨子的心直接咯噔了一下,想说什么,但那道清朗如风般的青年声音已经再度响起:“就是我才来到家里,水土不服生了病的那次。”

“母亲吩咐人给我做碗热汤。”

盛澜又笑了,笑得唇红齿白,但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地指着那个厨子:“这位便说我是杂种,没有资格喝热汤,刷锅水倒是有一些,直接给我盛了一碗。”

“……你!”廖夫人当即皱眉严肃地看向那厨子。

时间还没过去几个月,那厨子自然还记得这事,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失去的可能还有整个任家的工作,他直接跪了下来。

“夫人,我……”

盛澜又说:“夫人先别气,洗锅水和热汤还是很好区分的,单纯只是一个厨子为难我的话,那碗水送不到我面前。”

“……”廖夫人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碗刷锅水被送到生病了的少爷的房间,至少离了厨房后还要有人负责送,家里的管家和医生或许也都能看见……

廖夫人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忽然一颤:“小澜,这件事你怎么不跟母亲说?”

“其实刷锅水也挺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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