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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给你糖,乖一点。”兰随调侃道。

易臣夜拿着巧克力,一瞬收敛了身上那外溢的侵略性,似老虎收了利爪,跟猫似的拿着肉垫和人玩。

游轮上的房间给他们这一层重点关注的客人准备了不少东西,兰随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熟练的用开瓶器打开,将红酒倒在了高脚杯里。

“这杯,算我请你的。”

他端着酒杯到易臣夜面前,易臣夜仰头看着他,兰随把酒杯递给他,易臣夜没接。

“真想请我喝的话,得拿出点诚意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这儿,喂我。”

兰随低低笑了声。

还没问他,打算灌醉他干点什么。

他想的还挺美。

……有点热。

兰随把领带扯了下来,手抵在易臣夜肩膀上,往后一推,易臣夜顺着力道躺了下去。

“喂你啊……”他脸上笑得意味不明,“那你,要好好的喝。”

杯口倾斜,红酒从杯中流淌而下,滴落在了洁白的浴袍上,浴袍吸水性好,但也经不住这么造,易臣夜偏了偏头,有红酒溅到了他脸上。

“啊……”兰随把空了的红酒杯放在一边,“湿了啊,怎么办?”

浸透红酒的浴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不太好受,易臣夜看着兰随,兰随喝醉酒和平时不一样,甚至比他晚上的时候,更加的……恶劣。

“要不,脱了吧?”兰随偏头笑笑,一脸全然为他考虑的绅士表情,“晚上天冷,容易着凉。”

易臣夜喉结一滚,直接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带着要打一架的架势,把他拉了下来,恶狠狠的,就像是猛虎扑食的亲了上去,兰随呼吸陡然粗了些,也亲了回去。

两人接个吻抵死缠绵般,跟刚才那个性质全然不同。

“你给我脱。”易臣夜在兰随耳边煽风点火。

兰随摸过领带,把他双手绑了起来,按了下他的唇,碰到他右侧那颗尖牙,“防着你不老实,太贪心,可以吗?”

话是询问的话,语气慢条斯理的,像是笃定了易臣夜不会拒绝。

他表面上看起来有条不紊,心跳早已乱了节拍,在十一月的天气感觉燥热不已。

易臣夜动了动手腕,没去解领带,伸手摘了兰随的眼镜,兰随蓦地低下头去,两人吻的急切。

酒里没加药,易臣夜来给他下了“药”。

药性,还挺烈。

那就只能让易臣夜自己解了。

易臣夜太能拱火,兰随喝醉了,但不全是冲动,做好了些准备,易臣夜却比他想象中的要克制。

他没有对兰随束缚他表示反抗的意思,尖牙刺破了兰随的皮肤,口腔里充斥着兰随鲜血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兰随抚摸着他后脑勺问。

易臣夜腾不出嘴来说话,兰随便抚摸着他的耳垂,揉捏得他耳垂绯红一片,他问易臣夜喜不喜欢,易臣夜含糊的“唔”了声。

易臣夜吃夜宵吃的差不多了,兰随把他被束缚的双手按住了,让他动弹不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舔了舔嘴唇,“我也饿了,该我吃了。”

平整的被褥起了皱褶。

他黑眸中荡漾着潋滟的神采,易臣夜也跟着舔了舔嘴唇,兰随抵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低头吻在他唇上,又不太喜欢他嘴里的血味,吻了两下,便从他唇角往脸颊上吻去。

易臣夜嗓音沙哑:“亲我。”

兰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有深吻,易臣夜察觉到了他不喜欢血味,在兰随亲他时,一下咬破了兰随的嘴唇,唇上沾着鲜血,勾唇道:“这样你就和我一个味道了……亲我。”

兰随没有生气,抹了一下唇角,指腹上便多了一抹猩红,他轻笑一声,“调皮。”

调皮,该受到点小惩罚。

兰随指腹抵在易臣夜唇边,在他唇上按压了两下。

黑眸中流转的神色晦暗不明,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易臣夜的直觉在警示着他,眼前的兰随很危险,但情绪上却是达到了另一个兴奋的高度,他探出舌尖,将血卷进嘴里。

兰随眸色微暗,一刹俯下了身,抵住了他的唇。

“唔……”易臣夜唇上一麻,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来,舌尖被兰随勾着,挑逗着。

他感觉到了兰随罕见的失控。

却分外的,令人着迷,危险又魅惑着人朝他靠近,索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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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在过度兴奋的时候是很容易吸血过度导致对方死亡的,除非对方是同类,才能相互警醒,有抗衡的同等力量。

易臣夜很自制,他咬破了兰随的皮肤,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但他舍不得将兰随的血吸干,即便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也仍旧舍不得。

兰随之前说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易臣夜觉得,他现在有点懂了。

是占有,是破坏,是嫉妒。

是想要私藏珍宝般的冲动。

还有……想要珍惜一个人的心情。

空荡的心似乎被填充了什么,满当当的,很温暖。

到了夜深人静,游轮却很热闹,鲜少会有血族回房间。

快到黎明时,兰随才和易臣夜睡去,两人看起来都不怎么好,浑身是伤,看着分外惨烈,像是大打了一架。

垃圾桶里扔着用过的套子,床上两人睡得正熟,兰随手臂搭在被子上,易臣夜额头抵着他肩膀。

这是兰随第一次和易臣夜睡在同一张床上,放任了这么个危险在他身边。

深夜,游轮孤零零的漂浮在海面上,亮着灯,甲板上不见人影。

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游轮突然□□了起来。

“咚”的一声巨响,一个女人摔进了墙壁里,身上礼服乱糟糟的,低垂着头滑落下来,不过两秒,她又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哈哈哈……有意思。”她看向对面的人,“刚才,谁动的手啊?”

这种场面在别的各处也在发生着,他们的游轮遭遇偷袭了,有血族逃窜,有血族反击。

兰随被这动静吵醒。

两件浴袍扔在了床上,易臣夜披着件衬衫,不忙不慌的坐在床边,扣子都没扣上,他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没什么事了,只留下了印子。

他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外边的天才灰蒙蒙亮。

兰随扣好了衣服,“我出去看看。”

“别去。”易臣夜拉着他的手,在脸上贴了贴,“带我私奔吧,嗯?”

私奔?从“灰姑娘”变成在逃王子了吗。

他笑容温和无害,发丝凌乱,刚睡醒,脸上还带着一分惺忪,兰随低头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易臣夜:“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

兰随勾唇指尖戳了下他的脸颊,掌心顺着他下巴,垂着眼帘给他把衬衫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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