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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路闻飞会来找他,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冲击得简绥心里一直都带着那喜悦的劲儿,挥之不去。
想见的人,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路闻飞轻声问:“那怎么办?”
简绥伸手揽住他的腰。
“你妈在家。”路闻飞说。
“隔音好,听不着。”简绥说,“你要是担心,动静小一点就行。”
“喂……”
眨眼间,简绥已经从路闻飞旁边,到了他上面,被子盖在简绥的身后,两人胸口间隔着两指宽的距离,简绥的衣领口往下坠着。
简绥笑眼弯弯的看着他,眼底似有星光闪烁:“我好开心。”
路闻飞抵在他胸前的手卸了力,声音低低的,“我……想你了。”
“嗯,我也是。”
……
两人到底没能做到底,简绥打开了床头灯,把纸团扔进了垃圾桶,路闻飞许是因为第一次来他家的原因,太紧绷了,吃过大鱼大肉之后,这点小荤菜只能算小菜。
隔天,路闻飞或许是一直绷着一根神经,醒的比简绥早,简绥醒来时,路闻飞已经不在床上了,他起床去刷了牙洗了脸,出了卧室。
简绥刚踏出门口,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声音,他妈在和路闻飞说着话,路闻飞背脊挺直的坐在沙发上,帮他妈择菜。
“家里只有你照顾弟弟吗?很辛苦吧。”简母温声和他闲聊着。
路闻飞道:“还好,不辛苦。”
简母:“我家简绥在学校里多亏你照顾了。”
“我没怎么照顾。”路闻飞道。
“他身边还是第一次出现你这样的朋友,所以阿姨多问了两句,你别紧张……”
当简绥出现在路闻飞视野范围内时,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简绥从他身边轻飘飘的走过,到厨房倒了杯水,回来坐在了他旁边。
“他在学校照顾我挺多的。”简绥窝在沙发上,顶着一头没睡醒的凌乱黑发,“经常帮忙带早餐。”
简绥感觉到路闻飞戳了戳他手臂,他低头憋着笑,还是第一次看路闻飞这么正襟危坐的样子,很有意思。
“麻烦你了小路。”简母说,菜也择好了,路闻飞想进去帮忙,她没让,端着盆进了厨房。
简绥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着。
“你别在你妈面前瞎说。”路闻飞低声道。
简绥挑眉,“我说的不都是实话?”
“你妈……”路闻飞在他耳边悄声道,“可能有点发觉我俩的关系了。”
简绥往厨房方向看了一下,“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路闻飞:“昨晚上你给我的围巾进门时没取。”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简绥说“没事”,路闻飞就没有再多说,他们一起吃了早饭,简绥就和路闻飞出门了,两人先是在街上逛了一圈,路闻飞说想去简绥经常去的地方玩玩,简绥就和他进了一家排球馆。
简绥一进去,里面就有人和他打招呼。
从他们的嘴里,路闻飞知道了简绥是这里的熟客,还开了会员卡,简绥刷了卡,拉着他进去了。
B城,简绥生活过的城市,每一处都有着他留下的痕迹,两人相处的地点从H大到了这儿,路闻飞才能从侧面看到,从前不知道的那些事,关于他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一起玩玩。”简绥说。
路闻飞:“我不会。”
“教你。”简绥道,“今天当你一天的免费教练。”
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场,里面很宽敞,“嘭嘭嘭”的声音响着,路闻飞看到了别人打排球,和简绥相似的动作,但没有简绥四肢舒展得好看。
他们脱了外套放在一边,简绥教他怎么垫球扣球,当真是贴身教学,从他身后扶着他的腰,调整着姿势,指尖轻点过他手发力的正确地方,在他耳边问“会了吗”。
旁人眼里这是一场正经的教学,路闻飞这儿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会了。”他道,“你手有点凉。”
简绥退开:“等会会热的。”
一旁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和简绥打招呼,“呦,新年好啊,这么久不来,还以为你不来了。”
中年男人脸上长着胡茬,笑起来有点痞,不像个好人,“这你朋友?”
“嗯。”简绥介绍了一下,“我朋友,路闻飞,这是这儿的教练,老张。”
老张摸了摸下巴胡子,“陪你们玩玩?今天正好有空。”
“不用。”简绥说,“我教他玩。”
老张说他以前也没见着愿意教谁,他逮着路闻飞吐槽简绥一身懒骨头,每次来玩个一小时,多一分钟都不待,“要不是这样,我都想把这小子留下来了,挺有天赋,正常人学一个月可学不到他这地步。”
“差不多得了。”简绥道,“别毁我形象。”
路闻飞双手拿着手里的排球颠了颠,从别人嘴里听到的简绥,和他所知道的,倒是没有差太多。
他们在这排球场上待了有三小时,中途简绥捡了几次球,和别人玩他不乐意捡球,和路闻飞玩可以。
特别的,自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两人结束时,满头大汗,路闻飞气喘吁吁的扶着腿喘气,简绥看起来倒是没有他那么费力。
馆内有饮料自助售卖区,他们拿了两瓶水,坐一旁长椅上歇着,球鞋鞋尖挨着球鞋,路闻飞垂眸,有些走神。
简绥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等会去吃点东西,想吃什么?”
“都行,你决定吧。”
“累了?”
“没……有点。”
“那就先走吧。”
“嗯。”
两人在外面玩了一天,路闻飞的票定在了明天下午,晚上还是睡在简绥的卧室,一天前来到这,到现在,路闻飞的心情有些许的转变。
有时候,他会觉得,他和简绥的差别很大,从前从来没有深想过,直到来到这儿,看到简绥的妈妈,一个及其温柔的女人,以及他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长环境,路闻飞会感到有一点的……差距。
原来以为已经不在意的事,也会因为另一个人而在意了起来。
晚上八点半,简绥和路闻飞在房间里关了灯窝在沙发上,靠在一块看电影,简绥的脑袋一下一下往路闻飞肩膀上磕着,路闻飞侧眼看了他一眼,肩膀凑过去了些。
就在这时,敲门声清脆的响起。
路闻飞一下退开,简绥往他那边靠的趋势没停,直接倒在了他大腿上。
路闻飞:“……”
简绥:“……”
“绥绥?”简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简绥打着哈欠起身去开门,路闻飞调低了电影音量,听到简母和简绥在门口说话,但听不清,片刻后,房门关上了,简绥没有回来。
过了七八分钟,简绥才从外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