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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
这种对话,放在眼下这个情景,加之刚才发生的事,像是总带着那么一两分不可言说的暧昧。
“快七点了。”路闻飞说,“你要回学校吗?”
那个话题也就自然而然的被盖过去了。
“你等会有事?”简绥问。
路闻飞:“下午去家教。”
那就是没事了,简绥拉着被子,“我再眯会。”
路闻飞也没强迫他起床,“嗯”了声,他把枕头立起来,靠床头看了会手机,就起床了,简绥等没那么精神了,才起来,他昨晚的衣服洗了,又找路闻飞借的。
两人身形差不多,路闻飞的衣服他穿着也合适,内裤松紧度也还好。
简绥套着衣服,说:“下次买一盒内裤还你。”
路闻飞动作停滞了一秒,“不用。”
“那多不好。”简绥道,“我都顺走你两条内裤了。”
路闻飞:“……”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怪呢。
两人一块吃了早餐,路闻飞给他二婶打了个电话过去,又和他弟说了些话,挂了电话后,他收到他弟的照片。
简绥关心了两句,听到发了照片过来,凑过去看了眼,只见照片里的小男孩咧着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脑袋上包裹着白纱布,脸色苍白,有些瘦小,一双眼睛和路闻飞如出一辙。
“你弟跟你长得还挺像。”简绥说。
“嗯。”路闻飞说,“随我妈。”
这个话题两人没多聊,路闻飞说等会要去书店买一些资料,简绥没事,索性就跟着他一块去了。
昨夜同床共枕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拉近了不少,还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微妙气息在弥漫。
九点多,两人到了书店,店内环境很安静,里面人不多,书架各处分类的摆着书,路闻飞直接往里面走去了,简绥四处看了看,随手拿起一个架子上的一本书看了两眼,又放了回去。
待他在书架间找到路闻飞时,恰好看到他侧头在和身边一个女人说话,两人压低着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走过去,女人已经走了,“认识?”
“不认识。”路闻飞说,“她以为我是这的员工,问我育儿的书在哪。”
“哦——”简绥这一声“哦”的意味深长。
路闻飞看着书的空隙,眼尾睨了他一眼,忽而问:“你很介意?”
“介意什么?”简绥问。
路闻飞:“没什么。”
简绥压着嗓音道:“你话别说一半啊。”
路闻飞伸手去拿书架上的书,“你要买书吗?”
还真有点书店员工的样子。
简绥:“……你推销的话,我考虑考虑。”
他琢磨着路闻飞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明白过来了,但又不是特别的明白,他之后也没再继续问。
怎么说呢,简绥总觉得,眼下他和路闻飞相处的状态,有时候会让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上午两人逛书店,回去之后路闻飞准备资料,中午简绥说为报答他昨晚收留之情,请他吃了顿饭,然后就回了学校。
张向晓在微信上让他顺便帮他和刘漾然带份午餐,简绥就在外面买了两份饭回来,做了一回外卖员。
他提着两份午饭回到宿舍,推开门,坐在电脑前的张向晓就转过了头,第一眼看向的是他手上提着的午餐,第二眼眼尖的看出他身上衣服换了。
“怎么你跟路闻飞出去一回就换一回衣服啊?”张向晓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简绥:“出去那衣服不得脏,脏了不就得换?”
张向晓:“……”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漾然,这你的。”简绥把另一袋放刘漾然桌上,刘漾然道了声“谢谢”。
两人把钱转给简绥。
下午五点钟左右,张向晓叫上简绥一块去篮球场玩,简绥没去,晚上的时候,上操场夜跑去了,一天下来多少得有点运动量,不然就该长膘了。
操场很大,边上路灯亮着,亮眼的灯光驱散了黑暗,放假的夜里,操场夜跑的人少了大半,简绥跑了五圈,上一边拿着矿泉水拧开,喝了口水,回宿舍洗澡。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着,简绥洗了澡,头上顶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把洗了的衣服洗挂在阳台上。
外面黑夜沉沉,简绥端着盆,抬头看着路闻飞的衣服被风吹得飘荡,片刻后,才转身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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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简绥跟着张向晓去篮球场打球,不想在那看到了萧程玉,两人视线对上,萧程玉又别开了脸。
张向晓也留意到了简绥和萧程玉之间的那点针锋相对,在他身旁低声道:“你是不知道,上次你们打过排球之后,他好一阵都没来这边,这两天才来的多了,到现在都没碰过排球。”
简绥收回视线,“哦。”
“你这都给人家弄出阴影来了啊。”张向晓说。
简绥:“是吗?那他还……挺脆弱。”
篮球场上,穿着运动背心的男人们围着一个球肆意奔跑,球鞋和地板摩擦发出尖锐声响。
简绥脱了外套,热了热身,跟着上了场。
那边萧程玉和身边几人去了一边休息,他在人群中心,眼底阴冷的看着简绥,矿泉水瓶都被他捏扁了,他身旁一个瘦高的人注意到他的视线和脸色,也看见了简绥。
“怎么哪都有他。”
“谁啊?”
“简绥呗,上次打过一次排球,就跟咱萧哥杠上了一样。”
“哦……他啊。”
“我觉得他也就长那样吧,那些个女的把他吹得什么一样,我看着就普普通通,我也就是不倒腾,倒腾一下不比他帅多了。”
“我也觉着一般,还是咱萧哥帅,萧哥你说是吧哈哈哈。”
萧程玉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听着他们扯东扯西。
“对了,好像有人说他不喜欢女人来着,还是他亲口说的。”
“真假的?”
“真的。”
“我操……”
简绥在场上打了半小时。
“你们玩吧,我下了。”简绥摆了下手,胸口起伏喘着气。
“别啊,继续玩啊!”有人喊道,“你投篮怎么练的?还没说呢。”
“不行了,打不动了。”简绥一副弱不经风的表情,“下次再说。”
他离场时,余光扫到场边坐着的萧程玉,那表情像是在打什么歪主意,简绥没有丝毫停顿的收回视线,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卫生间空无一人,地面瓷砖光滑,脚步声响起的声音很清晰,简绥打开水龙头,凉水淌过指尖,他低头捧着一把水泼脸上,抹了一把脸,让脸降了降温。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上是路闻飞刚给他发的消息。
半个小时前——
简绥给路闻飞发了一张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