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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随便问问罢了。”

“叫陛下疑心,是臣的错了。”温以瑾说。

殷玄夜端着杯子:“孤、孤没有疑心你——你何时喜欢的孤?”

“这个嘛……”温以瑾沉吟片刻,转移了话题。

“臣忽然想起一事,思量许久。”温和的声线低沉的说着,“当初陛下故意瞒着臣,不给臣那药,让臣眼睛拖了许久才好。”

殷玄夜喝水动作一顿。

怎么突然翻起了旧账?

“臣仍觉心中不适。”温以瑾说,“想向陛下讨些补偿。”

“你说便是。”他把茶杯放在桌上,一声闷响。

“无论臣要什么,陛下都愿意满足吗?”温以瑾问。

殷玄夜:“孤给得起,便能满足你。”

“那便好。”温以瑾松了口气般,“臣害怕陛下不愿意。”

殷玄夜听的云里雾里,“想要什么?”

“还请陛下闭上眼。”温以瑾说。

前几天赶路到行宫,他见殷玄夜累的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怕睡在他身边,被他一勾,便忍不住行不轨之事,一直都有好好的忍耐着——忍耐喜欢一个人的心情,那是相当的磨人。

喜欢,便想要同他亲近,同他亲近,便容易克制不住自己。

如今歇了几日,他每日守着殷玄夜定点用膳,殷玄夜脸色也好看些了。

那便是,他的用餐时刻了。

在他说出那句话后,殷玄夜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睫毛在止不住的轻颤着。

温以瑾看着他这么乖的闭上了眼,低头在他眼帘上落下一吻。

殷玄夜睫毛颤得更厉害了些,紧接着,他感觉到一阵凉凉的触感,蒙住了他的眼,他抬手摸了一下,丝滑透着凉意,这手感,在温以瑾看不见时,他摸过许多次。

他指尖卷曲了一下,听见温以瑾的声音自他耳边传来。

温以瑾半拥着他,系上白绫,“臣想让陛下体会一番,臣那时的感觉。”

温以瑾搂着他腰身,拉着他一个回身,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看不见,带来的是不安,他不禁抓住了温以瑾的衣襟。

殷玄夜俊俏的脸上蒙上白绫,在烛火下,侧脸轮廓线条留下阴影,他茫然无措的抓着温以瑾的衣襟,正犹如在水中抓住浮萍的人,温以瑾抬着下巴,视线扫过他的脸,自他高挺的鼻梁,滑落至他的唇上,薄唇不自在的抿了一下,又微微张开,他窥见了他红了的耳垂。

原来是这种感觉。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看着他,是这种感觉,看着他依靠他,抓着他,隐秘的喜悦从心口涌出,如出笼的鸟儿叽叽喳喳的。

“低头。”温以瑾哑声道,唇边上扬着。

殷玄夜张了张唇,低下了脑袋,紧接着就被扣住了后颈,唇齿间的空气都被夺了去,温以瑾的吻不如从前那么温柔,蛮横又霸道,满是强烈的侵略性。

他也会有,极度不冷静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往往是殷玄夜相关的。

殷玄夜是他的情和欲。

他的直白,他的故作不在意,他的心软,他的强忍……都成了温以瑾喜欢又难以割舍的部分。

爱意来的猛烈又炙热,似酒一般的浓烈醇香,让人染上了醉意,沉醉其中。

什么时候喜欢的他呢。

温以瑾也不知道。

或许就是那么喜欢了。

第57章 节制

满室春光乍泄, 殷玄夜也着实的体会了一番,看不见是何滋味,其他的感官比平时更敏感了。

那条白绫, 至始至终覆盖在他眼上,取下时, 湿了好大一片, 不知是汗水, 还是泪意,他中途几次口渴,都是温以瑾拿了水杯喂给他喝。

夜半, 闷热几日的天下了一场小雨,凉风习习, 从窗户缝隙中钻进了屋内,荒唐一夜, 隔天温以瑾醒来时,便觉身体有些疲态。

而后,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病了。

病体沉重, 脑袋都有些昏昏的, 他身边伺候的小厮熬了药, 替他端来, 此番病了, 除却那赶路劳累,还有便是昨夜出了汗,吹了风。

他让人去殷玄夜那边告了假,这几日便不去他那了,免得将病气过给他。

然而当天晚上,温以瑾夜里口渴, 想起身喝杯水,站在桌边,刚倒了一杯水在杯中,便觉眼前画面晃悠,逐渐虚化。

手中杯子滑落到了地面,发出了一声脆响,温以瑾唤了一声随从的名字,外面守夜的下人听见动静推门而入,就见温以瑾扶着桌,晃荡几下,倒在了地上。

“王爷!”下人高呼一声。

夜半,厢房内点燃了烛火,床上躺着的俊美男子面色苍白,随行御医坐在床边给他诊脉,拿出针袋替他针灸。

殷玄夜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伺候的下人跪下请安,他抬了一下手,让他们退出去,待大夫扎完了针,听他说温以瑾体虚,劳累过度又着了凉,加上少许的水土不服,这才晕了过去。

温以瑾醒时,感觉到有人在给他喂药。

外头天已经亮了。

他睁开眼,就看见了殷玄夜那张脸,一脸的认真,见他醒了,他一脸倦容露出些许喜色。

“感觉如何了?”

“没事。”他舔了下嘴唇,入口是药味的苦涩。

“怎的一副死了丈夫的小寡妇表情。”温以瑾气息微弱的调笑。

“胡说八道。”殷玄夜沉声说。

“我这不是没事嘛。”温以瑾抬起手,食指指尖轻点了一下他唇角,“陛下笑笑。”

“啪”的一声,殷玄夜拍开了他的手,“你都病了,孤怎么笑得出来。”

他抿了下唇,想了想,似下定决心般说:“孤往后会节制些,你也节制些。”

“尽量。”温以瑾嗓音沙哑,说这两个字时,又轻又缠绵,“毕竟,对我来说,你的诱惑力太大了。”

殷玄夜一下耳后绯红,“你都病了还、还如此!”

见他终于不是沉着一张俊俏的小脸蛋了,温以瑾笑了笑,“早同你说了,在你面前,我做不到正人君子,陛下可是后悔了?”

“悔什么,孤做事从不悔。”殷玄夜说,他把勺子递到温以瑾唇边,温以瑾低头喝了。

殷玄夜想起他说过,一口一口喝药苦,问:“你要不一口气喝了吧。”

“不。”

“嗯?”

温以瑾慢吞吞道:“不要。”

“为何?”

“你喂的药,没有那么苦。”温以瑾说。

殷玄夜:“……”

他睫毛轻颤,支支吾吾“哦”了两声,唇边止不住的翘起,继续给温以瑾喂药,又在这坐了会才离开。

外面阳光明媚,晨间院中洒水扫地的下人早早的清扫着地面的落叶,温以瑾坐在窗沿下,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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