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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多了, 许栾觉得自己下不来台, 时不时地报复温愫。

有时候是把她关在卫生间里, 头顶泼上一整桶的冷水。有时候是放学之后, 故意把她的自行车损坏, 不是扎轮胎就是扯掉链条。有时候会把她已经交上去的作业撕毁,让老师当众批评她。

这些只不过是家常便饭,最过分的是许栾在学校里到处散播谣言。别看那时候许栾年纪没多大, 但是已经很明白怎么毁掉一个女生了。只要在她背后造谣她和不少男生有不正当关系,她就会被看成是私生活混乱不检点的女孩, 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学校待下去。

婊/子贱人这些羞辱的话都仅仅是小儿科而已,她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从来没见识过语言力量的可怕。还满心觉得世界都是美好的时候, 那些从来没在她的字典里出现过的词汇, 猝不及防地砸在她身上。

连眼泪,都变成了别人眼中软弱矫情的证据。

那段时间对于温愫来说,就像是被关在没有一丝光亮照进来的小黑屋里,怎么在墙壁上摸索也找寻不出出去的办法。

温愫甚至,想过从天台上跳下去一死了之。

好不容易忍到毕业,温愫以为上了高中就解脱了。没想到高中同学里有他的小弟,他们继续造谣,继续欺负她。连老师都对她有偏见,她跟几个男生走得近了,就当众批评她早恋。

过去的回忆像汹涌的潮水一样涌上来,让她几近窒息。一时间,温愫的潜意识想让她躲避,但身体却不允许她走。

还没有做出决定,那人看见了她的脸,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

“呦,好久不见。”仍旧轻浮的语气。

纪盼盼看面前的人十分社会,本能地后退一步,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于是试探地问了一句,“愫愫,你认识?”

温愫没说话,一双冷眸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她指尖嵌入了掌心,一直到手心发疼也不愿意松开。

“听说你现在在一中混得挺好?”许栾想要上手,被温愫避开了,他唇角噙着笑意,“不过你同学知道你是个婊/子吗?”

纪盼盼立刻涨红了脸,抬手指着他,“喂,你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怎么干净?你教教我。”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班上的同学,陈苡静和几个女生走过来,看见温愫正被一个外校的人欺负。她们立刻围了上来,许栾身后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一时间一群人对峙着,阵仗很大。

“你是怎么进来的?”温愫冷冷地看着他,“学校保安连这么大只苍蝇都看不见?”

许栾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本来他以为温愫还是以前那个软弱的性子,没想到一两年没见,她已经彻底变了样子。

“还挺会说呢,现在。”

陈苡静拽着她的胳膊,“愫愫,我们还是走吧。”

社会上的人他们可招惹不起,真要打起来了,他们也不占优势。

温愫像是定在了原地,怎么也扯不动。没有人能懂她的感受,当多年的噩梦站在她面前时,她无论如何也不想逃避。温愫看向他,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你敢不敢跟我单独聊聊。”

“怎么不敢?你还能打我?”

远远的,温愫和许栾去了篮球场那边。纪盼盼担心温愫受欺负,看到姜临倦过来,赶紧拽着他跟过去。

原本只是想看看,却发现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姜临倦赶紧上前,看见温愫脸上已经有了伤,她舌尖抵了抵腮帮,缓解面部的疼痛,鼻子和嘴角都带着血。

另一边的许栾也好不到哪儿去,似乎是被命中了要害,躺在地上□□。温愫挣脱开姜临倦,又上去补了一脚,低声骂了句脏话,“你刚刚的话,有本事再说一次。”

眼见着又要打起来,远处传来学校领导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运动会是给你们打架的吗?”

……

事后,温愫被叫去了办公室,姜岩看她的模样好长时间没说话,喝了口茶后终于有些没忍住,“你现在还像一个女生吗?”

“没人规定女生该怎么样。”

姜岩笑了一声,敲了敲桌子,“行,那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次打架的原因。”

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过去的温愫确实是一个受害者,但现在要她将过去那些经历说出来,她怎么也办不到。她情愿将那些事全部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狼狈一面展现给别人看,这只会让别人觉得她脆弱。

就像一只刺猬,怎么也不会将自己柔软的肚皮,轻易地展示在旁边面前。她需要竖起她尖锐的刺,才能让别人觉得她不好惹。

被训了会儿,温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姜临倦和纪盼盼还等在外面,听到声音齐齐投来担心的目光,纪盼盼问,“没为难你吧?”

她摇摇头。

姜临倦知道纪盼盼还有事,“你先去忙,我照顾她。”

“嗯。”

他手里攥着瓶冰水,水珠顺着瓶壁往下流,浸湿了他大半个手掌。姜临倦拽到她到教室里,拿起冰水小心翼翼给她敷脸。温愫“嘶”了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他嗓音还哑着,“忍忍。”

姜临倦一直举着手,也不觉得酸。

周围的气氛一直很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温愫一抬头,就触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心疼,她心漏了一拍,小声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动手。”

姜临倦抿着唇,沉默了两秒钟,“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打架。”

温愫眼眶无来由地酸了酸,似乎有一种流泪的欲望。

她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没哭,想到那些往事的时候也没哭,打架的时候没哭,但听到姜临倦这番话,她险些掉下眼泪。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一种生物,当你委屈难过时可能还没有哭的欲望,但一旦有人心疼你或者相信你,那种原本已经压制下去的难过和委屈冲破阀门,疯了一样往上涌。

冰水在温愫脸上留下水痕,姜临倦是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温愫哭的,她抬起手抹眼泪,可一旦打开了这个缺口,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

姜临倦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因为他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他喉结滚了滚,终于还是没忍住,沉声问,“他怎么欺负你的?”

温愫没说话,把眼泪憋了回去。她告诉自己,不能哭,“明明是我欺负他,你没看见他今天被我打得起不来吗?”

姜临倦觉得他的心好像缺了一块,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

许栾并没有走,他堵在校园门口,想等着温愫出来找他麻烦。但是他没等来温愫,等来的是姜临倦。许栾一眼就认出,他是今天护着温愫的那个男生。

他笑着上前,有些不尊重地推了姜临倦一下,“你是温愫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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