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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德击败了残暴的尤金,目前的声望如日中天。大家都在期待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阿罗拉大陆王座空悬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就在这个时候,新上任的女领主依耶塔却给菲尔德发来了一封邀请函,邀请他前往东部地区做客。

戈斯望着邀请函似笑非笑:“他这是终于腾出手来会会咱们了?”

克里什那有些坐立不安,他这几天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但是到了现在,他还是不能确定,他看见那个冒牌货会不会情绪失控。

“朋友,”戈斯勾住他的肩膀,“平复一下心情……我知道你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是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再让那个间谍装成依耶塔。”

本来还在认真看着邀请函的菲尔德突然幽幽递过来一个眼神。

克里什那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戈斯的勾肩搭背。

至于吗,至于吗?

他无语:搞什么,占有欲这么强……我也有老婆的好吧?

想到这儿,他又不禁黯然神伤——不知道依耶塔,他那命运曲折的爱人,还能不能回来。

他们这次用了领主规格的到访礼仪,昭告所有人这是受邀拜访东部领地,不像上次尤金那样不请自来,被拦住也没处说理。

你自己非要跑到别人领地上,被扣下来,那不是活该吗?

考虑到克里什那焦急的心情,他们没有过多休息,抓紧时间,几乎是日夜兼程地到达了东部领地。

这是一个乌云密布、月黑风高的夜晚。

戈斯下车,还带点长途限制在小空间里的不虞,但很快跟不远处微笑的依耶塔对上了视线。

他还装模作样地跟菲尔德见礼问候。

本来只是如火星般的一点点不愉快,顷刻间燃烧了起来。

“要不要脸了?”戈斯神情晦暗,语气嘲讽地说,“别人的壳子好用吗?女装好穿吗?”

女装好穿吗?这真是个好问题——

间谍挂着古怪的微笑,心想,费劲透了。

这是他第一次附身女性,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有所变化,要时时刻刻注意不露馅,还有该死的体型差……都让他烦透了。

但他只能收敛笑容,不能露怯地说:“那可太好用了,你没看到克里什那像丧家犬一样跑了吗……”

克里什那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被依耶塔的卫兵拦下,都是些熟面孔。

忠心耿耿的侍卫不知道戈斯和依耶塔领主在说什么壳子,什么好用不好用,他们只知道,自己是依耶塔领主的尖刀。

有人甚至充满愤怒地看着克里什那:“我本以为谁都会背叛,但依耶塔接过权杖之时,你一定会在她身边!”

克里什那的心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他感觉到了极端的痛苦与酸楚,他红着眼眶,强硬地抵着一把把刃锋冲向自己的剑,大吼道:“他根本不是依耶塔!你们好好看看,依耶塔原来根本不爱笑,她勇敢正直、重情重义,怎么会弑/父上位?睁开你们蒙昧的眼睛!”

侍卫们互相看一眼,并不相信他的话:“叛徒,别传播谣言了,依耶塔现在由我们守护!你滚去舔北境领主的靴子吧!”

克里什那抬头,看见那边依耶塔安然站着,对上他的视线之后甚至咧开嘴,温婉地笑了笑。

可恶——!

戈斯及时拍拍克里什那,让他不要被怒火冲昏头脑发生没必要的血腥冲突,然后对依耶塔说:“我想,我、公爵、你、克里什那四个人需要单独的房间。”

依耶塔将一条脏辫勾到耳后,挑衅地问:“哦,凭什么不让我的侍卫陪在旁边?难道你们可以保证我的安全吗?”

戈斯冷冷一掀眼皮:“别怪我没警告你,如果你非得当着这么多人聊天也行,”

“——尤金。”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营养液的小天使~

第19章 世界意识 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室内只燃着几盏壁灯,火焰跃动,映在在座的四个人脸上,也把表情衬得明明灭灭。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依耶塔壳子里的尤金说。

“这很简单,”戈斯状似放松地靠在椅背,但他的眼睛一直冷酷地锁定她的每一个神情,“故事线里一直在说李尤金,那么,原本的尤金去哪儿了?”

“我轻轻松松赶走了莫里萨、内厄慕,而李尤金又被一箭射死。他们能这么轻易就被驱逐,是因为他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戈斯歪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菲尔德,这其中有他的一半功劳。

“而你多厉害啊,像个幽灵一样附身完这个附身那个,阴暗处让人无故惨死、家破人亡、声誉尽毁,上哪多出来这么一个阴狠的无家可归要占别人房子的灵魂?”

“我想来想去,只会是故事线里那个一笔带过的原尤金。”

依耶塔一直平和地听着,戈斯话音刚落,他就目带欣赏地抚掌赞叹:“你说的没错。但你确定要当着他俩的面跟我说这些?他们能接受得了吗?”

“为什么不?”/“为什么不?”

戈斯和菲尔德异口同声地说。

克里什那之前跟戈斯约定好,他愿意来看看附身依耶塔的邪灵最后的结局,但他实在是无法接受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索性不参与他们的对话。

菲尔德苍白的面容就算是在昏暗中也尤其显眼,昏黄的灯火反而让他的面孔更加轮廓分明,宛如大理石的质感,威严尽显。

从刚开始的问候,到现在四人面对面,依耶塔很少去注视他,因为这副面孔总能勾起他心底隐秘的恐惧。

此时菲尔德开口,戈斯注意到依耶塔的眼神闪了闪,躲开了公爵的视线。

菲尔德也注意到了依耶塔的情态,敲了两下桌面,看着依耶塔的手指痉挛一般颤了两下,玩味地说:“你害怕我。”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话语的主人十分笃定。

“怎么可能!”依耶塔猛地转过来,满头脏辫像是真正的鞭子那样甩出了圆弧,好像非常厉害。

但他瞳孔微微放大,不自觉地错了错角度,没有直视公爵的眼睛,让他的话失去了可信度。

“你知道吗?”菲尔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只逼到角落的老鼠,“你在当管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这话像是晴天霹雳般劈在尤金的心头。他不想在这个他痛恨的敌人面前坦诚自己的软弱,更不想让敌人知道自己是因他软弱!

菲尔德还在继续:“我每次看着你演得自得其乐,我也觉得挺有意思。”

尤金霍然站起:“你知道什么?!”

“上次你靠着那几个老东西,风风光光长大,去哪都是前呼后拥声势浩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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