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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

戈斯似怜非怜地拍拍公爵的后背,同样低声说:“我要对你的生命负责嘛。”

公爵之前的所有都是自己在负责。他的爵位,他的处境,他为抓住光而做的危险赌博……

“你是头一个说要对我负责的人。”

“怪不得,看你稀罕的……但我不是第一个对你负责的。”

公爵眯起眼,手上的力道都加大了几分:“嗯?”

戈斯没察觉到危险的氛围,还在继续说:“在我小时候,曾经看见一只无毛猫,觉得它没有保护它的皮毛,一定很冷。所以我对它说,来我这里,我会负责让你温暖起来。”

公爵沉默了一会,蹭蹭戈斯。微微卷曲的头发让戈斯痒得一颤,只听菲尔德说:“喵。”

他也很冷。

他中的烈毒毫不留情地破坏他的身体机能,他的手脚只有在浸泡热水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他身边对他有善意的人往往销声匿迹,好像对他好就是此世不容。

他能力出众,但是蜷缩在北境,无人知晓。

他身边陪伴他的管家被人莫名顶替,原来的那个无论怎样也找不到踪迹。

戈斯叹了口气,他掀开大氅,将菲尔德纳入自己的范围,尽力去温暖他。

“你是无毛猫吗?”

“不,我是危险的冷血动物。”

“冷血动物能被暖热吗?”

“不知道,你可以挑战一下。”

戈斯哭笑不得,他感觉菲尔德的体温逐渐变得暖和一些了。他说:“好吧,你的任务我接了。优先级调到最高,行不行?”

菲尔德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一般满意地笑了,他说:“行。”

系统很恐慌。

系统的代码运转速度快的机体发烫。

怎么回事,它只是偶尔去监视了一下被关押的敌人,这边的进度已经快要手牵手步入婚姻殿堂了啊啊啊啊啊?!

“你跟他怎么回事,怎么关系这么好了???”系统崩溃地问。

“他人不错,也觉得我人不错,就好上了呀。”戈斯不知道系统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情绪波动这么大。

系统被“好上了”三个字砸得哑口无言。

系统手册呢,系统手册上有宿主跟世界角色谈恋爱的方法,那是怎么说的?

系统紧急调用数据库,找到了“宿主恋爱关系处理方法”一栏。

得救了!

系统立刻看过去,只见写着短短一行字:对不妨碍任务的恋情持支持态度,劝导宿主不做渣男渣女,防止因爱生恨的不测。

系统:“……?”

戈斯被晾了一会儿,奇怪地问系统:“你干什么呢……”我跟我兄弟关系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一定是菲尔德吗?”系统打断他。

“对啊,就是他,怎么了?”

“我明白了,我会帮你的。”系统坚定地说。

其实菲尔德也没什么不好,它经常能感觉他到对戈斯的感情。

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从庞大数据库中拷了一份《人类恋爱100式》。

唉,如果成了,这还是第一个世界,也算是青梅竹马吧?系统畅想到。

*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惊喜,我的宿主要恋爱了!

戈斯:?我怎么不知道

第7章 公平对决 至此,军师和杀手,out。

“内厄慕,你好。”戈斯清朗悦耳的声音在坚实的门板后若隐若现。

“你好,公爵的医生。”就算被敌人变相软禁了几天,这名军师依旧情绪平和、毫无波澜。

他面容平和,眉心点痣,发际线处有着一个标准的美人尖,现在还在不停拨动手中一长串浑圆剔透的佛珠。这样一个充满佛性的人,是尤金手下的一把手,是吃饭不吃荤的素食主义者,也是用整个南部的血与火当做投名状的血色军师。

来自和平现代的信佛者,到了阿罗拉大陆却成了坐在骸骨座椅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惊世修罗。

“既然我们来历相同,那么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金属门中部突然发出诡异的碰撞声,少顷,一块板滑了出来,变成一个平整的挡板,上侧垂着一扇可以活动的铁扇页。

扇页一翻,吐出来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匕首柄部刻着一条黑鳞蛇,晦涩的蛇眼正对上方,危险又诡谲。

从摇晃的铁扇页缝隙中,可以看到戈斯抿起的唇角和线条精致的下颌。

内厄慕顿住了。他抬起眼,第一次在戈斯面前露出了狼一般择人而噬的目光。

“我以为,会有一个徽章同时放在这里?”

房顶上的两个选择现在简化了一倍,仿佛是直接审判了他的结局。

“这个啊……”

【“亲爱的公爵,你确定不招降他们?”

“他们跟你不同,骨子里依附着治不好的傲慢毒素。况且,你不是也不想跟他们共事吗?”

“哈哈哈哈,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本来不想干扰你的判断的。”

“你的态度本就是我判断依据的一部分,我的戈斯。”

“好吧,我确实看不惯他们。他们改变了太多无辜人的命运轨迹,放任他们这样下去,只会让阿罗拉大陆变得千疮百孔。”

“那就阻止他们,让他们滚出去。”】

戈斯靠着墙,低声问:“问你个问题,你在用现代毒气和热武器肆无忌惮地收割生命时,你在想什么?”

内厄慕反问:“这个问题的回答会决定我的结局吗?”

“不,不会。”

你的结局早已决定,不会更改。

内厄慕直白地说:“我什么都没想。难道你打游戏的时候会考虑npc的死活吗?成为我投名状上辉煌的一笔已经是他们莫大的荣幸了。”

“你把他们当游戏,他们把你当灾难,”戈斯语气冰冷,“我不会再跟你多说,请吧。”

刀锋颤动一下,是戈斯在向内厄慕示意,你该上路了。

内厄慕额上有冷汗逐渐滴下。

他本以为凭他的名声,菲尔德公爵绝对不会放弃一个聪明的军师,一定会把他招入麾下。房顶上放着的两个选择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透露什么尤金的信息当做投名状好。

一切的想法,都被隔板上静静放置的蛇头匕打破了。

“不,你不能越俎代庖!把菲尔德公爵叫来,他不会让我死的!”内厄慕怀着对他浑圆头盖骨下那颗大脑的骄傲,做出了挣扎。

“不用叫了。”硬底靴和光滑坚硬的瓷砖相触,发出清晰的脚步声。

“我很好奇,你有什么底气唤我的名字。”

公爵拾阶而来。他眸子里的烈焰缓缓跃动,是没有被病痛、离散、孤独压垮的,重拾希望的光芒。一时间那光芒竟然像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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