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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莫里萨从那人的压迫感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问“那人是谁?”

莫里萨听见身后的人满不在乎地回话:

“他啊,是菲尔德公爵啊。”

啊,原来是北境之主菲尔德啊……

什么???

莫里萨被搡进房间,身后的门被嘭然阖上。

他恍惚地想,自己是不是……进了狼窝了?

——————

“搞定一个!”

长桌前,戈斯提起一颗艳红的果子往嘴里投去。这回,戈斯和菲尔德没有坐到长桌的两头,而是坐了一个折角。

“戈斯很棒,直接砍断了尤金的一边拿刀的臂膀。”

菲尔德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因为戈斯喜欢这个。

果不其然,戈斯像是被顺了毛的猫一样眯起眼睛,满意地讨要起了奖赏:“这么厉害的戈斯,难道没有什么额外奖励吗?”

菲尔德状似为难地扶了扶下巴,说:“你想要的‘暖气’已经布置好了,喜欢的红芸果正不断地运送到庄园里来,我的酒库全部对你开放,连管家都被吩咐你是顺位在我之下的主人,你还想要什么呢?”

戈斯嘴里被红芸果塞得鼓鼓囊囊,模糊不清地说:“不要脖子,换成手腕。”

菲尔德无奈地笑了,他说:“好吧,好吧……既然是你的提议。”

公爵起身,一步一步绕过了桌角。他的步伐平缓而轻盈,好似试探地给戈斯留下了逃离的时间。

他披风上金属的纽扣撞到桌脚,在空旷的大厅中碰出清脆的声响。

戈斯伸出一只左手,嘴唇被果子的汁液染得殷红,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菲尔德的靠近,不闪不避。

戈斯的眼瞳好似成了一个镜面,反射着璀璨的灯光,令人心折。

菲尔德缓缓伏下身,牵起了戈斯的手,翻了个面,让掌心朝上。

尖锐的犬齿没入白皙的手腕,只浅浅一蛰,立刻离开,换成柔软的舌头将溢出来的几丝猩红舔去。

在整个过程中,菲尔德一直注视着戈斯的眼睛,没有一刻移开目光。

他看着戈斯在他靠近时呼吸微乱,看着戈斯在皮肤被破开之时眉尖蹙起,看着戈斯在伤口被舔时耳廓染上的一抹红。

他满足地松开了手。

“其实放血在杯子里也不是不行吧……”戈斯抱怨着拿湿布擦拭手腕。

菲尔德感觉到身体中的毒素被清理了一点,同时四肢的力量也恢复了一点。他餍足地对他的良药说:“那样效率不高,不如直接获取。我们不是试过了吗,我的戈斯。”

“但是身上这样也不太好吧!”戈斯扶额,他被黑羽大氅遮盖的脖子上和手腕上都静静贴着一点玫红的伤口。

“这没什么不好的,”菲尔德揉揉黑鸦的后颈,耐心地劝说,“难道你有什么心动的对象吗?”

戈斯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就没关系,这是有些人渴望得到的勋章,现在你已经得到手了。”

“这样啊……”没有察觉到公爵阴险地偷换概念,在感情上单纯无比的戈斯若有所思地接受了公爵的说辞。

“不过记得不要让别人这么做,”公爵最后嘱咐道,“专一是个好品质。”

“放心吧,我记性好得很!”戈斯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向公爵保证完以后,继续吃起心爱的红芸果。

尤金公爵联系不到他的杀手了。

他暴躁地在豪华马车中抖腿,又问了旁边的军师一遍:“他人呢?”

军师好脾气地又回答了一遍:“不知道。”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间谍不及时送来情报,杀手探路不顺,军师一问三不知——”

尤金明显地到了脾气的临界点,他愤怒的大吼:

“你们都是废物!”

内厄慕聪明地闭上了嘴。聪明人总是知道应该在最合适的时候做最合适的事。

军师同样来自现代东方,他总是安宁平和的,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安宁的佛性。

他不会与人争吵,不会动怒,不会狂喜,不会做任何无礼的事。

他是身穿,完全没得到穿越大神的眷顾,只带着自己的一颗浑圆的脑袋和通透的目光。

他很幸运,能得到一个把他奉为上宾的容身之处;但也很不幸,投奔尤金公爵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错误。

内厄慕平静地看着车外,一如既往。

现在,他要修正这个错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莫萨里cos的是《刺客伍六七》中恢复记忆的柒哥hhh

第5章 挖墙脚 祈祷你的军队能尽快发现你遭遇的不幸吧

名为莫里萨的杀手联系不到他的领主了。

在这个没有网络通信设备的时代,他们往常的联络方式是一只呆头鸽子。

他千幸万苦从窗缝里塞出去的纸片刚被呆头鸽叼起来,没飞两步,就被一颗冰块击中,直直栽了下去。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乱射鸟啊?!

莫里萨无言地从窗户看见一只骨感修长的手捡起鸽子,顺着手臂往上——果然是戈斯的脸。

他乡遇故知的狂喜劲头湮灭之后,他意识到,戈斯很可能就是菲尔德公爵新任的医生,也是尤金领主的那张“奶妈卡”。

同样的来历,同样莫测的手段,同样出现在尤金领主的外挂卡槽里。但是唯独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没去找尤金,而是跑到了菲尔德手下?他不知道要抱主角大腿吗?

被派来监视莫里萨的系统同样无言地看着刺客撅着屁股使劲往外看……哦,还有他挤在窗户上已经变形的脸蛋。

他想要通过这间为他准备好的屋子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即使他精通人体206块骨骼和直达心脏大动脉的位置,他也无法一拳破开低温下结冰的窗户和不知名精密金属熔铸而成的门。

以力破巧,就是这种情况了。

这也就意味着,可怜的刺客被变相禁锢在这里了。

莫里萨阴沉地蹲下从窗户边缘窥视着,戈斯捉住鸽子,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凭借着脑海中唇语的知识,把那句话念了出来:“今天……有……鸽子……吃,我草!”

气得莫里萨一个倒仰。

现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鸽子能机灵点儿,把密信纸吞下肚子,不要让这个阴比知道自己传了什么消息过去。

那可不是什么好话。

“今天有鸽子吃!”戈斯兴冲冲地奔向书房,举起那只半昏迷的鸽子傲然宣布。

公爵自然而然地接过呆头鸽,苍白的手指先轻轻捋了捋绒毛,然后在鸽子的脖颈处迅速一提一卡,轻易取出了一个方型小块。

他说:“想吃鸽子了?那就把它送去厨房吧。”

眼尖的戈斯很不乐意:“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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