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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一下!”兔耳觉醒者黎向笛又换了位置,像个三百六十度不停播放的移动大喇叭,“为了一个刚来的少年直接动用动力整走了一个狱警,多么霸气, 多么了不起!我要是那只小狼恨不得立刻扑到你怀里!”
“闭嘴, 兔子。别让你更像一个苍蝇觉醒者。”戈斯简短地说。
黎向笛咯咯笑了两声, 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说:“不要逃避话题,乌鸦。我们的A区第一大佬、超能力监狱里的无冕之王、最冷淡的旁观者, 是因为什么对一个新来的小狼另眼相看呢——”
“哦!”他怪叫一声, “不会要告诉我, 是因为见色起意吧?”
平心而论, 那只小狼长得确实一流, 当时满脸血污也无法遮盖住那巧夺天工的五官线条。
监狱里见色起意也是一个释放好感和恶意的理由,但这放在戈斯身上实在太过违和。
黎向笛再次将视线毫不掩饰地盯在戈斯身上。
这个男人冷淡内敛又少言寡语,但却完全不会让人忽视他, 存在感强烈地像是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乌云, 明晃晃地昭示着这是食物链顶端的觉醒者。
况且, 他凛然的气质,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的穿着打扮和优雅不可侵犯的姿态,总能让人在面对他时心怀敬意。
乌鸦并不算什么顶级动物,但觉醒了这条脉系的戈斯却将能力开发到了极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只了解一点——
戈斯是这个监狱里的王。
“你觉得那只小狼如何?”戈斯问。
“他?长得不错……”
黎向笛的话几乎瞬间被戈斯打断,乌鸦轻轻皱了皱眉:“说点别的。”
一直关注着戈斯神情的黎向笛几乎立刻停止开玩笑,正了正神色:“顶级食肉动物,估计在五感和体能方面得到了很大的强化,但是鉴于刚刚觉醒和之前刚进监狱的惨样,我给他三星。”
戈斯偏了偏头:“满分几星?”
“当然是五星,以往不都是这个标准?”黎向笛从这个问题里品出了戈斯不一样的态度,“你觉得满分几星?”
“要我说的话,”戈斯的目光投向了此时盛骁所在的B区,“满分二星。”
“什么?!”
这个回答显然让黎向笛大跌眼镜,他的两只耳朵受惊般高举又放下,像个被打乱运作程序的机器,
“你对他评价这么高?不是吧?我当初五星满可才得四星!”
他四星就已经是A区横行霸道的人物了,这个那么狼狈被丢进来的狼系觉醒者能得到超格评价,那得有多恐怖?
“他会比我更强。”
戈斯丢下这句话,没在意黎向笛的反应,径直推开了门上标着红十字的房间。
“骗人的吧……okay,懂了,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黎向笛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两句,也插兜慢悠悠跟了上去。
屋里的女性觉醒者闻声回头。她是啄木鸟觉醒者,不过她跟喜欢大喇喇把耳朵尾巴露在外面的黎向笛不同,身上还没有化出任何兽型。
她相貌温婉,自带一股医者温柔悲悯的气质,这个监狱里也不会有人胆敢太冲撞她。
毕竟,这所监狱没有好心到配备狱医,生病受伤死亡,一切痛苦都由自己负担,这种情况下的医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莆晴初入监狱,可治愈的能力就被监狱里多方势力盯上了,在那些势力中的明争暗斗里吃了不少苦,最终求助到了戈斯门上。
她承诺自愿为其效力,同时想获得庇护,得到了戈斯的同意。
从此,B区这间贴了红十字的屋子里没人敢造次。
莆晴先礼貌地向戈斯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说:“来了?他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撩开遮着床的帘子,让病人露出真容。帅气桀骜的脸现在显出了苍白虚弱,这种反差很能引起人的恻隐之心。
黎向笛在心里咂咂嘴,拿对方的脸跟自己比了比,最终不甘不愿地承认:没打过。
自己这种花美男的类型,还真比不上桀骜不驯小狼狗型。
莆晴指了指一旁托盘上的特制子/弹,开始叙述情况:“他身上有很多打斗造成的伤口,不过影响不大,凭觉醒者自身的治愈能力就可以恢复。真正要紧的是他身上的枪伤,那很显然出自行刑人之手。”
戈斯从托盘中两指夹出那颗子弹,放在顶灯的光线下仔细端详。
“01.”戈斯说。
黎向笛:“什么?”
“这枚子弹的编号。每个行刑人的子弹都是特制的,附着使用者的编号。”那枚子弹“叮”地一声被掷回托盘,却在下一秒晃了晃,化成了一小堆齑粉。
黎向笛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那我们的小狼可真倒霉,01号行刑人,岂不是那群披麻戴孝白衣人的头头?”
病床上的盛骁头上的半透明狼耳还没消失,随着呼吸不时轻颤,似乎置身在一个不是很轻松的梦。
戈斯摘下一只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一只狼耳,狼耳随之动了动,但还是没有消失。
戈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兽化?”
莆晴点了点头:“目前来看,是的。他在觉醒时并没得到妥善的照顾,甚至还弄得浑身是伤,起码近期都要顶着半兽化的样子了。”
黎向笛看着那毛茸茸的耳朵,有些跃跃欲试地伸出手:“让我看看,这耳朵是不是像看上去手感那么好……”
但迎接他的不是柔软的触感,而是几乎要捏碎他手腕的庞大力度。
黎向笛疼得面色扭曲,面对着病床上睁开眼睛恶狠狠瞪着他,似乎他马上就要做什么罪大恶极事情的狼系觉醒者,发出了哀嚎:
“松手!你怎么就抓我?!做狼要不要这么双标!”
一旁看见人醒了立刻慢条斯理收回自己手,佯装什么也没做的戈斯再次戴上手套,说:“感觉怎么样?”
盛骁把黎向笛的手扔了回去,警惕又暗藏不安的眼神转向戈斯,肢体语言写满了抗拒:“你们是谁?”
黎向笛咧嘴揉着自己的手腕,暗叹这些猛兽觉醒者就是不公平,刚刚觉醒力气就这么大。
听到这个问题,他兔耳朵一支,对戈斯的回答也很好奇。
乌鸦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好心人?朋友?陌生人?
戈斯属于鸟类觉醒者空灵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会是我的继任者。”
黎向笛和莆晴都被这个消息一震,场面静谧了一会儿,还是黎向笛率先反应过来。
他像看疯子一般看着戈斯,几乎快要跳脚:
“喂,乌鸦,你确定?先不说你还没到选择继承人的时候,起码继续统治监狱到我死;就说这个人选怎么就是他了,怎么看也有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