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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啥说她是轻松做到的?
皇帝:“……”
柳芸:“你是不是觉得,即便你没做什么,事情不都完美解决了吗?”
“这就是你的能力?”
之前做事,她也没有刻意掩饰。
她能不知道皇帝会发现她手中会有不小的势力么?
原本以为皇帝会努力争取,做得好了,势力什么的,自然能为他所用。
可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当面开口要。
果然啊,他们的脑回路是不一样的。
皇帝无言以对,脸色更黑,气息略微纷乱,没有羞愧,只有生气。
柳芸忍不住嘲讽,“这次对付八大家,你若能撑起事儿,哀家能不告诉你,让你主持吗?”
“从一开始,这对你就是一场考验,如果你能做好,云昭就会彻底交给你。”
“哀家从来都不想管这么多麻烦,哀家也想颐养天年。”
“可你呢……即便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想着求和?”
“你的骨气呢,你的脊梁呢?你可有想过因为你的妥协,云昭皇朝刚刚建立起来的归宿感,就会被八大家给收拢了去?”
毫不留情的数落,让皇帝的愤怒好似被一盆凉水浇灭。
不是不信任,而是没法信任吗?
柳芸嗤笑:“就你这本事,哀家敢把云昭完全交给你吗?”
“从你亲政以来,哀家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但凡你有一次做得不说完美,足够过得去,哀家何至于不能过上荣养休闲的日子?”
“甚至,你若觉得哀家这个太后碍眼,哀家也可以满足你,让太后薨了就是。”
死遁是个好办法,她又不是做不到。
隐晦的打量着皇帝的神色,黑沉也隐藏不住那丝慌乱,柳芸心下了然。
原主的死,果然还有猫腻吗?
“可是,你有吗?”
“人才有了,谋士有了,你依旧一次次的让哀家失望。”
“皇帝现在还以为,明君是那么好当的吗?”
“你吩咐几句,云昭盛世就来了,朝廷就能垂拱而治了?”
“洗洗睡吧,做梦来得快些,梦里什么都有。”
皇帝脸色涨红:“母后是将一切告诉了朕,也提醒了朕,可你手里的势力却没有给朕,朕就算有想法,让谁去执行?”
“人才有了,谋士有了,做事的人有吗?”
“朕能怎么解决问题?”
“母后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母后手里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既然如此,前几年又怎么会被三大辅臣欺负得那样惨……”
闻言,柳芸笑了,终于发现皇帝在想什么,“皇帝,亲政的时候你已经十六了,不是六岁。”
“是非黑白的一切还要哀家喂到你嘴边才会吃吗?”
“锦衣卫不是做事的人,御林军没有吗?云豹军好几万莫非都是废人?”
“你这话听起来,莫不是还怀疑哀家这些势力都是先皇留下来的,你亲政后哀家才接手?甚至将其隐藏起来?”
“脑子没毛病吧!”
怪不得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些势力该交给他,搞得她才像个窃取者。
皇帝一愣:“难道不是吗?”
不然母后手里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人?
柳芸笑了,笑得很大声的那种。
先皇?留下无数坑就算了,势力?白日做梦呢!
“你不也说哀家被三大辅臣压了四年,就不允许哀家卧薪尝胆?”
“四年啊,还不够哀家多训练点人出来吗?”
柳芸:“没想到哀家尽心尽力为你谋算了这么多年,反倒是先皇的功劳,皇帝,你不亏心吗?”
“或者说,你还没被先皇坑够?”
皇帝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母后,是孩儿想错了……”
柳芸嗤笑:“不,你没错,皇帝怎么会错呢?”
“错在哀家没有将你想要的都给你而已。”
“然而,这些……都是你无能的借口吗?”
“怎么,你自己办不到,还不准别人努力办到?”
她都不知道,皇帝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凭啥她就不能有这样的势力?
先皇留下来的,不是都给敌人了吗?
皇帝脸红:“母后,儿臣……”
柳芸神色沉了沉,忍了这么久,终于问出她想知道的。
再拖下去,她怕自己要揍人了,“谁让你来要方子要势力的?”
“又是谁让你觉得一切都是先皇留下来的?”
皇帝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弱弱的说道:“母后,没有谁,就是儿臣自己胡思乱想的。”
“不过儿臣相信母后的话,是儿臣想左了。”
皇帝终于知道面对太后时有多可怕了。
不是说被怼,而是太后总能从蛛丝马迹中猜中一些事实。
一时之间,他哪里还敢质问?
何况,太后的理由,的确说得过去。
他并没有证据,而先皇……确实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柳芸暗中冷笑,看来,还真有一个这样暗中挑拨的人。
只不过,这也是皇帝心中所想,正因为他也有这样的概念,才会让人一挑拨就来对峙。
别让她知道是谁,否则,一定揍得他连皇帝都不认识。
第640章 废物利用也不错
突来的沉默,让皇帝坐立难安。
柳芸突然问道:“你现在做的事这么向着八大家,莫非挑拨离间的人是八家的?”
“这是八大家对哀家,对朝廷的反击吗?”
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她的人却毫不知情,看来,皇帝不仅这么想了。
还做了一些有针对性的事情。
八大家的人脉,果然非同凡响,即便这样了,依旧能伸手到皇帝身边去。
意识到这点,柳芸心里也有气,若不是皇帝一直不行,她梦想中的咸鱼生活会越来越远吗?
她若不出手,云昭能有现在的安稳?
但凡皇帝争点气,她还能让他多疑到身上来?
八大家又哪来钻空子的机会?
皇帝汗毛陡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硬着头皮开口。
“母,母后,儿臣就是胡思乱想,还请母后原谅儿臣的冒犯。”
再多的,他也不敢说。
又有种被教做人的感觉,他以为自己还小,以为自己还有很多的时间来学习,获取经验,哪里想到,之前都是母后给他的机会?
偏偏事情发展到最后都成功解决,他还真的沾沾自喜的以为是自己的功劳。
“母后,儿臣……”皇帝不想对峙了,只想解释清楚。
他有预感,说得越多,暴露得越多。
柳芸却倏地将话题揭过,回到最初的问题,有些事情她需要确认,“就拿这次针对八大家的事情来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