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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白家能急中生智，靠嫁女来维持白家的地位。”
“这镇南侯还更早醒悟，用了差不多的办法来尽量保住摇摇欲坠的侯府。”
“虽然也有点不一样，可异曲同工。”
“镇南侯周谦，当年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娶了我亲娘的嫡亲妹妹，又不好好珍惜，利用完转身就娶了青梅竹马为妾，整日你侬我侬的，趁姨母生子体虚，活生生将姨母给气死了。”
柳芸恍然，上流社会联姻复杂，关系更是盘根错节。
“这么说，白家和镇南侯府还是连襟？”
白锦点头：“对啊，虽然两家关系不算好，也没什么往来，但民女真的觉得白家能有如今的思想，或许就是受了镇南侯的启发。”
柳芸失笑，这姑娘还真是半点不掩饰跟白家的不对付。
“听说，你母亲姓谢？”
能够被镇南侯算计着都要娶的人，身份肯定不低。
何况，当年白家正值鼎盛，自然取得上高门女。
“是啊，姓谢！”白锦苦笑，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谢氏，是传统书香门第的世家之一。
存在的历史，比云昭还长远。
很多人都以娶谢家女为荣，当年白家虽为帝师之家，底蕴跟谢家比起来可差远了。
即便是有大儒坐镇的徐家，都远远赶不上代代积累到如今的谢氏世家。
柳芸眼神一闪，突然想到那日跟白沐斗鸡的有钱公子，不就是姓谢吗？
不知道跟谢氏一族有没有什么关系？
云昭的腹部，盘桓着八大超级氏族，盛门世家。
历代皇帝的心腹大患，绝对不会少了八大姓。
然而，八大氏族由来古老，传承严谨，还自有一套对付一国之君的法子，所以能够安然扎根到现在。
柳芸没想到白锦的亲娘竟然是谢氏之女。
“是挺奇怪的，不，镇南侯是挺厉害的。”
“你父亲也不差。”
“八大氏族从来都拧成一根绳，就算改朝换代对他们的影响也微乎其微，谁都动他们不得。”
“这跟他们只内部通婚有关系，八大氏族的女儿，从来不会轻易嫁给外人。”
“更不要说嫡系了。”
“镇南侯和你父亲竟然能娶到谢氏的嫡系姑娘，本事不可谓不大。”
白锦啧了一声：“那太后娘娘也应该知道，谢氏早就公告天下，跟这两个女儿断绝关系。”
“以至于姨母被折磨死，也没有人会为她出头。”
“而我娘，除了生孩子，万事不管。”
“她恼恨我父亲强娶，让她失去了谢氏之女的身份，至今无法释怀。”
柳芸眨了眨眼，略微有些无语。
所以，这白夫人谢氏才会对真假千金毫无反应，对亲女也没什么不一样？
怪不得白蕊能够作妖至此，做母亲的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大本事。
既然那么不爽，还有力气抗议，又何必生孩子？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配孩子叫一声母亲么？
看来，八大氏族教养出来的女儿对母族忠诚度惊人，可离开了姓氏，跟废人差不多。
以娶八大氏族之女为荣？
那也是为了跟八大姓扯上关系，连姑娘什么品性都无所谓了吧！
这……真是可怕的世家教育。
因为八大姓内部通婚，为了防止当权者渗透，若有女儿不得不嫁给外人，竟然就能断绝关系，逐出家族，把这个多年的女儿直接废掉。
可怕的凝聚力，也是可怕的人性。
柳芸感慨一番，将八大姓的事抛在脑后，这些势力对她来说，离得太远了。
第83章 手段不狠地位不稳
倒是白锦这些话让柳芸明白，当年白家能娶到谢氏之女，恐怕手段也不光彩。
只可惜，娶倒是娶了，谢氏一族的荣光是半点没沾到。
镇南侯是个狠人，没有好处就直接将人给摁死了。
白家没那胆子，还好好供着，可办的也不是人事儿。
“谢氏之女到底是谢氏之女，逐出家族的操作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若是不介意，也不能让一个假千金占了便宜啊，那可是你的生母。”
“一个有执念的人，实际上很容易找到突破口。”
柳芸淡淡一笑，腌坏腌坏的，想让白锦去拉拢亲娘，一方面成全白锦所剩不多的母女情分，一方面也是试探白夫人背后的谢家。
八大氏族联动，了解谢家，也等于了解其他世家。
她虽然没什么雄心壮志，可知己知彼总没错。
拉起白锦的手语重心长：“到底是你亲娘，何必便宜了别人？”
“而且，当年谢家虽然跟两女儿断绝关系，不过是为了大局。”
“可无论嫁妆还是排面都没有亏待谢氏嫡女四个字。”
“你是白夫人唯一的亲女，十里红妆不用来傍身，难道留给白蕊吗？”
白锦愣了愣，若有所思。
柳芸话锋突然一转：“对了，那日你说居住的庄子，附近的白马山脉，有一部分是属于白家的，还有一大部分是属于谢家的。”
“这地契可是在你母亲手里？”
刚查明消息时，她都颓了。
若是属于白家，她还能想法子得手，可大部分山脉竟然属于世家谢氏，怎么抠得出来？
她想得头都秃了，也没有半点头绪。
可若是这部分山脉在白夫人手里，事情瞬间又有了转机。
镇南侯都能算计死谢家女，她只谋财，不害命难道还不成？
白锦摇了摇头：“这个……民女还真不知道。”
“民女才回白家没几年，母亲跟我说话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也没机会知道母亲的嫁妆。”
“不过，我居住的那个庄子，确实是母亲转给民女的。”
“按照现有的情况猜测，那么大一片山脉，应该是母亲和姨母共有。”
闻言，柳芸嘴角抽了抽，看来是绕不过去的镇南侯府啊！
为啥她查不到？
因为谢家并没有将山脉的拥有权转给两位女儿。
虽然是嫁妆，可地契上记录的名字依旧是谢氏。
细思极恐，搞不好谢家早有准备，等两女儿一死，这类不动产还会回到谢家。
一群想占便宜的外姓族人，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哎，算了，这事儿也不急，镇南侯世子那边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没完？”柳芸站了起来，不得不前往第一线。
白锦跟上，斟酌着道：“太后娘娘，看上了那片白马山脉？”
柳芸挑眉，想了想说道：“因为哀家发现，那片山脉有铁矿。”
“云昭的军队都废好多年了，更加别提武器，就想着或许有更大的用处。”
铁矿，告诉白锦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