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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去想是不是太后故意这么安排的,还以为是他们的身份使然。
所以,三人交流了一个眼色,立刻由姜成峰上前竞价。
“臣出两个铜板。”姜成峰乐呵呵的:“太后,臣应该没破坏规矩吧!”
皇帝脸色铁青,若非柳芸示意红叶提醒李安压住他,这会儿该爆发了。
柳芸依旧笑呵呵的:“恩恩,没有,多少都是救灾款,是众卿的善心,继续吧,还有没有出价的?”
众人面面相觑,谁敢跟姜太师抢东西?哪怕这东西再好。
现场鸦雀无声。
秦羽扮成内侍太监站在人群后,皱眉的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的静静的看着柳芸继续她的表演。
他看得见,太后眼底镇静,面带微笑,嘴角勾起自信,是一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的模样。
这些文武百官的不配合,明显在她的预料之中。
柳芸笑得更加得体:“好的,十息之后,若是没有人再出价,《云溪图》就是姜大人的了。”
现场顿时飘过一抹诡异,姜成峰脸色微僵,一脸不真实的梦幻模样,仔细打量着太后,不知道真假。
整件事怎么这么儿戏呢?
沈丞相和启王都做着思考惯用的动作,心底更加奇怪。
他们自然是有些想法,可皇帝和太后折腾了这么大一场戏,就为了几个铜板结束?
玩的到底是哪一出?
柳芸笑呵呵的让人继续拿东西出来拍卖,三大辅臣和一群大官不参与,底层的就来劲了。
不过,看见前面的人占了莫大的便宜,众人微微一思索就知道关键在哪里,大家默契的不竞争,就看谁喊得快,一连十来件东西,几乎都是几个铜板便拍走。
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这价格就离谱。
皇帝这边的人已经集体自闭了,麻木了,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太后在干什么。
最初没有反对,这时也插不上手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把各种精品物件用惊天骨折价卖出去。
柳芸也就是玩游戏一样,看着这群人气氛越发高涨,也越发默契。
就在第十件绝版孤本卖出去后,一队御林军推着一块超大的石头进入花园,拱门太小窄,还拆了一部分墙才送进来,
所有人都站起来观望,这是啥?
三大辅臣纳闷,难道这就是太后的后手?
柳芸遗憾好戏结束了,不过同样的戏码看多了也没意思。
起身抚了抚衣袖:“众卿莫慌,众卿为了灾民筹款,这是何等的功德无量?无论数量如何,这份心意定然感天动地。”
“为此,皇上和哀家也不知道该如何赏赐了,哀家寻思着,就给大家立一块功德碑吧,昭告天下,让云昭所有百姓都知道众卿忧国忧民的真诚之心。”
众人风化,尼玛,这……缺了大德。
第37章 到底怎么办到的
所有人都被太后的大义凛然惊呆了,包括皇帝一方人马。
原来,太后的大坑在这等着他们呢!
他们确实精明,一瞬间发现了拍卖的漏洞,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尤其太后听之任之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来劲了。
到底是过了明路的好东西,一转手就能卖个天价,谁会不喜欢?
所以,成交的十件东西,除了姜成峰得手的《云溪图》,有八件在世家名门手里,他们没有隐藏身份,反而光明正大的露出獠牙,让人看到他们的臂力。
最后一件落入一个没忍住巨大诱惑,看穿形势喊价快的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人手里。
柳芸这话一出,得手的人都感觉天旋地转的,如果可以,他们想立刻晕过去。
但是,他们哪敢晕了让太后真的将这种“功德”往石碑上刻?
见下面一群人形雕塑,柳芸对自己话造成的后果很满意。
犹嫌刺激不够:“你们也不用激动成这样,这本是你们该得的。”
“身为云昭文武百官,你们的行为会成为天下表率,说实话,哀家真觉得银子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奉献精神,传开了,就能凝聚民心。”
“让咱们云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灾民的未来,还是要靠天下百姓齐心协力帮忙度过。”
“只要让天下百姓看到你们的贡献,定然效仿,堂堂云昭,几亿百姓,就算一人一个铜板,那也足够灾民度过这次的难关。”
柳芸真诚的演讲,似乎让人热血沸腾,一腔抱负就要溢出胸口。
然而,这话怎么说怎么好听,落在现场要出银子的人耳里却字字诛心,句句讽刺,拔凉拔凉的,完全的反向嘲弄啊!
不少人额头溢出了细汗,尤其是刚才喊过价,得到东西的,全身抖如筛糠,一口气不上不下,想说话却仿佛被什么扼住喉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都快急死了。
谁知,太后还不放过他们,继续激情演讲。
“工部匠人何在?”柳芸眉眼正气:“来,照哀家说的雕刻。”
“太师姜成峰,换取《云溪图》,募捐两个铜板。”
“世家赵氏,换取白玉玲珑塔,募捐三个铜板。”
“来,李安,剩下的你来替哀家念,待会儿全照这个模式刻上去……”
柳芸温柔一笑,却是最扎心最锋利的刀:“等宴会结束,就将这功德石碑放在四大街交汇之处,让天下人敬仰大家的功绩。”
闻言,姜成峰全身一软,直接滑进了桌子底下。
之前还得意洋洋的赵氏家主,双眼一翻,“噗通”一声翻倒在地,不省人事。
吓得同桌的人赶紧给他掐人中。
毕竟,太后这招损得惊天动地,可目前中招的只有拍下东西的十位,其他人虽然惊呆了,到底还有机会弥补,所以见赵氏家主气急攻心,还能上前帮忙。
柳芸诧异:“咦,赵家主都高兴成这样了?”
“倒是不用感谢哀家,哀家不过做了一次线头,谈不上什么功劳,都是你们该得的。”
“皇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宣御医给赵家主看看?”
“好歹是高高兴兴来参加宴会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将来可就没人这么支持咱们了。”
皇帝缓过神来,说话结巴:“哦,朕……嗯,小安子,宣,宣御医。”
他实在没经历过这样的招,为什么母后能一点都不尴尬?
最可怕的是,还能自圆其说?
甚至,仔细一想竟然没什么逻辑毛病,这……到底怎么办到的?
众人都快给太后跪了,真希望这位不要再说了。
她每说一句,他们心就颤抖一分,唯恐后面还有更可怕的在等着他们。
确实,他们该。
如果不是最初欺负小皇帝年幼无能,也不会引出太后。
太后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