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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报的魏夫人耳朵里,不由起了心思,去花园里寻她们了。
当魏夫人到的时候,她们的全鱼宴已颇具规模。小景一看到自己母亲,立刻朝她招手,还要亲自喂她:“娘,这是我烤的鱼,你尝尝嘛。”
魏夫人宠溺地弯腰尝了一口,摸了摸小景的头:“真好吃。”哄了哄女儿后,她看到陈苗苗面前的碗碟,目中露出惊艳:“陈三姑娘,这可是都出自你之手?”
陈苗苗将烧热的油淋在鲋鱼上,净了手这才行礼道:“魏夫人万安。平日里没有别的爱好,父亲笔记上记载了些风土人情,闲来无事便动动手。”
陈苗苗一提到她的父亲,魏夫人就不再说了,岔开话题只说菜。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放下筷子的时候,小景还依依不舍:“三姐姐,等到下雪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赏梅好不好?”
陈苗苗虽然不想说自己家的事,但是也不想欺骗小孩子,摸摸小景的头:“小景,我有些事要去临城,恐怕短期不会回到这里。”
小景一听这话,眼圈儿立刻就红了:“三姐姐,你非去不可吗?”
陈苗苗蹲下身来,用手帕给她擦去眼泪:“是呀。姐姐跟你拉勾,若是你来了临城,或者我回来了,姐姐一定好好地招待你,可好?”
小景冲上去抱着陈苗苗的腿,总算没有憋住眼泪,哇哇哭了起来。
陈家分家的事情虽然没有公布,但是昭明伯府是什么人家,一看陈家的动作就大致明白有些什么事了。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去哄了小景。
小景好不容易不哭了,就连更衣也要拉着陈苗苗。陈苗苗也知道她舍不得自己。自己来到这里来的第一个“小”朋友,她心里也是有些舍不得的,就让小姑娘粘着自己吧。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最后陈苗苗离开的时候,小景又有些依依不舍了。
魏夫人接过丫鬟手里的木匣,上前来:“陈三姑娘,难得你和小景投缘,你临行在即,略备程仪,愿一路平安。”
陈苗苗本想推辞礼物,但魏夫人说是临行程仪,这是古人临行前的一个习惯,她也不好再推辞,只得道谢,命石榴接了。
马车缓缓驶离昭明伯府,陈苗苗长长出了口气,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直到回家后,她摘首饰放进匣子的时候,她才想起魏夫人给的程仪,问道:“石榴,你瞧瞧魏夫人给了什么。”
石榴应了一声,打开木匣子,正要捧起来,忽然发现了什么,伸手一拿,睁大了眼睛的同时捂住了嘴:“姑娘,这,这是……”
陈苗苗凑过去一看。第一层是二十个银元宝,二十两的程仪,对伯府来说算是寻常。但是下面那一层,放着一枚玉佩,还压着两张银票和一封信。
银票是通兑钱庄的,全国都能兑,一张一百两,一共两百两。而这枚玉佩上刻着一个魏字。信上除了祝福之外,也告诉陈苗苗,若是有些什么困难,可凭这枚玉佩作为信物,去临城主街的某家店铺报信。
不光是魏夫人,就连陈家几位姑娘,也借着各种借口送了一些钱财首饰来,话里话外都是陈苗苗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什么苦就告诉她们,她们一定帮着想办法。
陈苗苗看着这些,心中难得地有些哭笑不得:大家怎么都觉得她要去吃苦了。不过,陈苗苗笑眯眯地一一笑纳:谁不喜欢钱多呢。既然大家都这么客气,那她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陈苗苗:哇我好多钱。
到了临城的陈苗苗:哇我好穷。
第11章 新生
陈三老爷是最早动身的,打的旗号是京城那边的生意很急。虽然他做的是夏天的竹木用品生意,不过谁也没有拆穿他,反倒是抹着泪送了他走。秦氏和子女们倒是还没起身,得等陈三老爷安顿好后再去。而陈老太太那边透出信儿来,想带赵玲拢去五台山小住。至于秦语明会怎样,那关陈苗苗什么事?
陈苗苗最近忙得不要不要的。虽然陈大老爷之前说了,老太太在,他们只是各房管各房的,但这里的房子还是给大家留着,年节回乡大家回来还住在这里。这话听一耳朵就是了,能够在外头自由潇洒,谁愿意回来看人脸色。再说了,就算大房的几位主子不好意思觊觎各房的私产,下人们呢?她可不想去赌人心,索性一并处置了。
家具大件什么的不用动,陈苗苗要处置的主要是两样东西:她爹和她娘的。她爹虽然没有田庄铺子,但是还是颇有资产,主要体现在书画上,听闻还有各种孤本。陈苗苗虽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但是明白一件事,这种东西,急着卖是卖不出高价的,得遇到懂行的爱好者,那就是无价之宝了。所以,对于这些名家孤本,以及陈二老爷最喜欢的几本书,陈苗苗全都让人用樟木箱子装好,准备一并带走。寻常书籍就留下了。
她娘的部分主要体现在嫁妆上。她娘陪嫁了一个铺子,好巧不巧正好是在临城,做着脂粉生意,每年顶天也就一百两银子的利润,这个她准备过去再看。田地也被她娘卖掉了。其他的嫁妆多的是摆件和首饰。大件她也没管了,小的一并带上,也装了一个大木箱子。
一句话总结就是,她父母的东西都是看上去很贵,可以撑撑门面,但实际上并不能应急。
她自己的东西倒是好办,除了衣裳布匹这些细软,大件一样不要。临城那座房子,原身父母在几年前外放时曾经住过一段时日,家具应是齐的。再说,她已让母亲陪房的林伯先去瞧了,又支了五十两银子给他,若有缺的让他先去添补着,不必华贵,实用为主。
东西搞定了,接下来就是人了。陈家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之前的排场并不小,一个姑娘身边是一个奶嬷嬷,四个丫鬟,两个粗扫婆子。陈苗苗的奶嬷嬷早离世了,丫鬟和婆子倒是齐的,还有她母亲的一家陪房,这些人的身契都在她的手上。
理论上,她去哪,这些人都应该去哪。但是陈苗苗并不想要如此独断专权,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要这么多人,于是一一问了。陪房林婶一家是跟定了她,石榴也说要跟着她。其他人都不吭声了。陈苗苗也就没多话,将其他人的身契全给了韦氏。韦氏闻弦歌知雅意,转头拨了两个懂拳脚的小厮给陈苗苗,还正好都是临城人。
陈苗苗出发的那日,前一晚刚好下过雨。如今已经临近秋末,临城虽然看上去不太远,但是因着要跨江,所以她要赶在江水结冰之前出发。
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几辆马车已经装好等着了。二门里面,陈苗苗一一拜别陈老太太,伯母婶娘,还有姐妹们。陈四姑娘早已红了眼,带着哭腔道:“三姐姐,你去了义母家后,要早些回来啊。”
听见这话,陈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