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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特意拆穿。
老太太笑得灿烂,“恭喜恭喜啊,新娘子可真漂亮,跟你很般配。”
“谢谢。”
一路进了楼下的大堂,稚言才故意问:“顾律师今天办酒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顾禹谦丝毫不觉得刚刚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但我们确实参加了一场酒会。”
“办酒和参加酒会差别还是很大的。”
顾禹谦道:“老太太曾经想撮合我和她的外孙女。”
稚言恍然大悟,“原来我还是挡箭牌。”
“你是我货真价实的女友,怎么能算挡箭牌。”顾禹谦道:“如果我女朋友能站出来主动帮我挡桃花,我也不至于还要一个一个地跟他们去解释。”
稚言失笑,“看来,是我失职了。”
进了电梯,前面的电梯门像一面全身镜,牵着手的两人被倒映在电梯门上,也不怪老太太误会,他们一个西装,一个穿着白色的裙子,还盘着发,妆容略显隆重,确实是像刚办了婚宴的新婚夫妻。
顾禹谦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电梯门上倒映的稚言,稚言却下意识地垂眸。
她做过一场梦,梦到他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但那只能是梦,她没想过要和顾禹谦结婚。
“稚言。”顾禹谦开口。
稚言抬眸,“嗯?”
“老太太说得没错。”顾禹谦偏头看着她,“我跟你,很般配。”
稚言低眉笑了笑,脸颊上悄然浮起两朵红云。
电梯抵达楼层,顾禹谦牵着她出了电梯,按密码开门,进了屋。
牵着的手依旧没松开,稚言说:“我去卸妆。”
顾禹谦把人轻轻一揽,“我帮你。”
“你会?”
话音刚落,顾禹谦便吻了下来。
一吻之后,稚言唇上的口红脱去大半,而顾禹谦的唇却红润了许多,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唇,“这样唇妆是不是等于卸了?”
稚言缓过气来,“顾律师耍流氓都耍得这么理直气壮。”
顾禹谦弯腰把人抱起,“既然已经被认定了是耍流氓,那不如就把这个罪名坐实。”
稚言双臂搂着他的后颈,看着他,“我真的要去卸妆,还有头发。”
“我说了,我帮你。”
稚言无奈笑了笑,任由他去。
——
隔天,稚言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顾禹谦。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光线,房里的光线还有些昏暗,顾禹谦侧躺着,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
稚言问:“几点了?”
“七点。”
平时顾禹谦最晚六点就醒了,而后他会在家里的跑步机上跑步机上跑半个小时步,洗个澡再做早餐,今天七点还在床上,让稚言有些不习惯。
“你醒很久了?”
“不算久,十来分钟。”顾禹谦抬手将她脸颊边的几根发丝轻轻拨开,“昨晚太累了,今天多睡了一会儿。”
昨天确实有些放纵了,到了后面,稚言几乎没洗澡没卸妆就睡着了,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和脸却异常清爽,显然就是卸了妆洗了澡后的状态。
稚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很确定现在的自己是素颜,“所以,昨天真的帮我卸妆了。”
“嗯。”
“你还真的会?”
“第一次操作,搜了一下教程。”顾禹谦抬起手指描摹着她的眉,“幸好,不是特别难。”
他向来体贴,但搜教程帮女友卸妆,还是让稚言受宠若惊,这样的男人,就是再喜欢鸡蛋挑骨头的人也挑不出毛病。
稚言说:“顾律师不仅是一名优秀的律师,也是一名很称职的恋人。”
“那稚小姐要好好珍惜我。”
稚言轻笑一声,没回答。
她不喜欢骗人,哪怕只是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她也不想去做承诺。她太清楚,她和顾禹谦之间的关系还没去到要互相珍惜的地步。
她很快就要进入检察院,以后他们在工作上会不会有冲突,一切都不好说。
稚言说:“等下周的岗前培训结束,我就要进入检察院工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参与了你经手的案子,你会怎么去平衡?”
“你从臻铭离职之后,那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恋人关系,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是互不干扰的。我做我该做的,你也公事公办。”
“以前我还挺想跟你在法庭上辩论一次的,但是后来,你成了我最不愿意在法庭上遇到的对手。”
顾禹谦说:“就算有一天,我跟你在法庭上成为对手,那也不影响我们私人的关系。我相信,稚律师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那倒不会。”稚言觉得自己想得太早,一般只有员额检察官才能上法庭作为公诉人和被告律师辩论,而作为检察官助理,没入额之前是没有机会在法庭上开口的。
顾禹谦说:“以后你成了检察官,陪我的时间估计越来越少,这周末我们去度个假怎么样?”
“好啊,去哪?”
“去海边吧。”
“好。”
——
经过一周的岗前培训,稚言正式入职检察院,成为一名检察官助理。
当她穿上那一身制服,戴上徽章站在镜子前,她心中热血澎湃。
她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在心里埋下了维护正义的种子,虽然不能成为她从小向往的刑警,但至少她也成了一名检察官。
稚言入职的是公诉科,被分到一名叫做赵业城的检察官手下做助理。
稚言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总之自己应该是见过面的。
当她进了赵业城的办公室,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未来的上司就是当初负责张航案的那位检察官,去年的九月份,他们在法庭上辩论过。
赵业城看着僵在门口的稚言,他脸色还算好,“稚言是吧。”
稚言赶忙回过神,礼貌道:“是的,赵检,我是新来的检察官助理,以后会协助您的工作,还请多多关照。”
赵业城继续看着手上的案卷,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吧。”
“谢谢。”
稚言走过去坐下,赵业城安静地看着案卷,似乎并没有把她当回事。
稚言心想,这位未来上司是故意晾着她的吗?
当初张航那件案子在二审反转了,一审无期徒刑,二审反转为无罪,这对于公诉人而言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他表面上看上去很平和,估计内心还是会有一些芥蒂。
但是稚言也是沉得住气的,无论对方对她是否有怨恨,她以后都要跟着他一起工作,所以她只能想办法好好表现,尽量用真诚的工作态度打动对方。
赵业城看完了案卷,把文件放在了一边,而后看着稚言,“我们之前在法庭上见过的,也不算陌生人了。”
稚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