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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样。

程敬微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才注意到骆时行的左耳上还戴着一个素圈耳环。

他这才想起来瓯雒一族的男性是会带单边耳环的,实际上不仅是瓯雒一族,很多部落都会有这样的习俗,各有各的说法。

穿耳换装束这就代表着当地人已经算是接受了骆时行,至少县令是接受了。

程敬微抿了抿嘴,心里有点不开心。

骆时行只是出去了两天就多了一个哥哥,下次再出去谁知道还多点什么亲戚?

不过有魏思温在,他还是压下了那一点点不开心,轻轻碰了碰骆时行耳朵上半部分,并不敢碰他的耳洞,然后问道:“疼不疼?”

骆时行顿时挎着一张猫猫脸说道:“好痛哦。”

当时扎的时候他没觉得疼,还以为真的不痛,结果过后那种疼就很难以忍受。

你说特别疼,倒也没有,至少不会比当初他脸上被烫了一块疤来的疼,烫伤是所有伤口中最痛的一种了。

但就是这种说疼没那么疼,却又时时刻刻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疼才最烦,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程敬微立刻起身去拿白玉膏说道:“县令都没给你上点药吗?”

他捧着脸仰头看着程敬微说道:“只是说让我别碰水,别的没有什么。”

所以他已经两天没洗脸了,最多也就是用湿布巾擦一擦,感觉特别地不舒服,可惜耳朵疼让他也不敢随便碰水。

程敬微拿来了白玉膏之后,先是洗干净了手,而且没用布巾擦,选择了自然风干,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帮骆时行活动了一下那个银耳环,在确定可以拆下来之后,他就用最轻的力道帮骆时行拆下了那枚耳环。

一旁的魏思温再一次被忽略得受不了,忍不住说道:“不能摘,摘下来若是耳洞长死,猞猁狲之前也白疼了。”

程敬微点头说道:“我知道,我就是给他上点药。”

耳环摘下来的时候还带下来了一点点血痂,程敬微皱眉,心里暗暗给县令记上了一笔,将来总要讨回来的!

虽然小猞猁带耳环也挺好看,但他希望是对方自己选择带不带,而不是这种迫于无奈的选择。

程敬微在银环接触耳朵的部位给抹了一点药之后再一次帮骆时行戴上。

戴上之后骆时行有些别扭地晃了晃头,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程敬微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这两天别往外跑,等好了再说。”

外面的灌木丛和树木好多都比骆时行高,万一碰到了他的耳朵,比骆时行自己用手摸都有危险。

骆时行乖乖点了点头:“好。”

程敬微这才问道:“你刚刚说我们有地了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魏思温都有些服气了,从骆时行回来到现在,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话题已经不知道扯到了哪里,程敬微居然还记得骆时行最开始说的话。

骆时行自己都有点忘了,听了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开开心心说道:“对对对,你看,你看,我们有十亩地!”

骆时行将契纸给程敬微看了一眼,程敬微拿过来之后看了一眼,转头看向魏思温:“这就是他们对待祭司的态度吗?他们是不是在骗猞猁狲?”

骆时行顿时一愣,什么情况?他被骗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魏思温:“这个地契是魏翁写的啊。”

程敬微顿时一脸谴责地看着魏思温:“魏翁,外人欺负猞猁狲就算了,你怎么也能这样呢?”

魏思温头痛说道:“现在猞猁狲的祭司身份还没确定,若是确定下来自然还有其他东西,这个算是县令给他义弟的礼物!”

程敬微再一次警惕:“为什么还不确定?别人都知道了吗?瓯雒一族百年没出过祭司了,他们还有别的人能成为祭司?县令是不是要拿猞猁狲做挡箭牌?”

魏思温沉默,骆时行傻眼。

你思维发散的那么厉害?

第70章 营养液加更

程敬微就像是一个被坑过很多次的员工一样,第一时间开始思考小猞猁被坑的可能性,以及……再一次在脑内完善了占领北带县的计划。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好了哪里是交通要道,哪里需要最快占领,还有攻入县城的路线,以及县城周边村镇如何安排。

魏思温本能觉得是程敬微不太信任他,他干脆看了一眼骆时行,扬了扬下巴,意思就是你解释解释。

骆时行也在反省,他已经觉得自己想的够多(够怂)了,但是感觉比起程敬微,好像想的还不够多哎。

他认真看着程敬微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感觉……他好像也不是想坑我?利用是有的,但是如果能够双赢的话,利用也没关系。”

骆时行其实很清醒,他知道最可怕的不是利用,而是你没有利用的价值以及利用完毕之后就不顾你死活,更甚者可能还要坑你一把。

现在骆时行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至于利用完毕什么情况……这谁也不敢保证。

他也不会因为阿勒真对他不错就真的以为阿勒是什么大善人啊,好歹也是一族首领呢,按照骆时行对瓯雒一族的整体印象,这一族民风彪悍,阿勒真能够坐在这个位子上应该不是凭着一张好看的脸和简单的人格魅力做到的。

程敬微听后仔细说道:“那你将整件事情跟我说一说。”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骆时行都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而魏思温……魏思温发誓那一刻他在程敬微身上看到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甚至让他回忆起了当朝奏对的感觉。

这种风采他在高宗身上见过,在太后身上见过,甚至在孝敬皇帝身上也见过,却从来没想到会在一个孩子身上见到,尤其程敬微还是一个被流放的孩子。

要知道就连庐陵王李显都没这份气势,这位可是实实在在当了很多年太子又登基当皇帝的,哪怕资质不如两个兄长,该受到的教育也没缺,结果好像还不如一个孩子有范儿。

这让魏思温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北带县时间长了,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所以感觉出了错误。

可如果这么说的话,北带县的县令,瓯雒族的族长阿勒真都没给他这种感觉,这位在这一片地方被称之为土皇帝也不为过了。

骆时行倒是没想那么多,用简单的语言叙述整件事情之后,程敬微才一脸若有所思说道:“所以你真的给他绘制了一张舆图?”

骆时行解释说道:“只是证明我会画而已,其实也不是完整的舆图,不过就是县衙周围一点的地方,魏翁说大概也就是整个县城的三成大小。”

程敬微目光转向魏思温,魏思温立刻应道:“正是。”

说完之后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挖坑把自己埋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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