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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弥的眼睛几乎是在一瞬间失去了焦距,他大张着嘴,嗓子里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超过人体极限的疼痛已经让他丧失了任何一点思考的能力,无法移动、无法思考、无法呼吸,甚至连心脏都失去了跳动的能力——身体的本能竟然是在这个瞬间选择了死亡。

不行,我得想办法,不然玄弥就算不死,以后也一定会留下极大的后遗症,甚至、甚至——!

我代表着核心心脏的种子落在玄弥的身前,快速长出的微弱的嫩芽扎在玄弥的头和胸口之上,用我最后的一点力量尽可能的保住他最要命的地方,微弱的力量刺激着他的心脏和大脑的反应。

我无法帮他分担这部分疼痛,但是声音请一定要传到他的脑中。

——呼吸,玄弥,赶紧呼吸!

——心脏也一定要跳动起来!

——不然会死的!

——等一切都结束了,你要和实弥先生一起支撑生活下去的!

——难道你要留下他一个人吗!

——不要让痛苦带走他唯一的弟弟!

顿时,我感觉自己的嫩芽被几近无意识的玄弥用力的抓住,他的犬牙咬在嘴唇上,血液从嘴角溢出——

在一般人听来不算大的吸气声这时候仿佛震耳欲聋一般,就像是老式的风箱拉动,玄弥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胸口。

——哥哥,哥哥!

我听着他意识上传来的一声又一声,越来越坚定,让他的消失的意识重新回笼。

只要活着,伤痛总有会离开的一天。

玄弥的付出是有收获的——所有鬼杀队的成员都没有一点动摇,炭治郎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本来就知道治愈能力副作用的他在受到攻击却没有实质性伤害的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带着极其危险「味道」的攻击全部由另一个人承担了下来。

激烈的情绪点燃了他的呼吸,霎时扩大的「斑纹」延展到了他的耳后,就像是呼应一样,所有的「斑纹」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一瞬间让剑士们的素质达到了一生能够到达的巅峰。

鬼舞辻无惨的骨骼和肌肉没能挡住着倾尽一生力量、代代传承剑士意志的攻击,霎时间四分五裂。

配合着这股爆裂的力量,鬼舞辻无惨做出了最后的挣扎。生存了千年的鬼王将身体运转到了极致,竟然真的通过先前吸收的狛治和我的部分消化完成了挣脱药物的进化。

随着爆炸声起,除了被死死插在原地的五脑七心,其他全部的身体都分裂飞散——

“全员,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碎片!”女声嘶吼着,仿佛是从灵魂里发出的声音一样。

珠世小姐鬼的身体被鬼舞辻无惨刚才的攻击击散了一半,半身都已经消失成了血沫——因为她血鬼术的特殊性,她从最一开始就没有接受我的治愈能力——依靠着再生的能力,她没有管自己的身体,而是首先再生出了一半的声带,发出了警示。

上百的鬼杀队员严阵以待,至暗之时即将过去,天边泛起了青蓝色的光芒,就像是我的花瓣一样。

不同种类的呼吸法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羽织笼罩在天空之下,哪怕是一滴血也不能被放过。

“休想逃走,鬼舞辻无惨!”

我甚至分不清这是谁的声音,也分不清是男声还是女声,甚至——这或许是鬼杀队的心声。

追逐了一千年,即使每一次的战场都是在对鬼更有利的夜晚,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放弃,历代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眼泪和鲜血,那些遗憾、悔恨和愤怒——一直笼罩在黑夜之下的恐惧和战栗……

终于——

天亮了!

第269章

阳光洒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从藤蔓上传来的那种温暖,只是清晨的日光而已,但是我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安心。

哪怕是鬼舞辻无惨,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也毫无抵抗的被烧成了灰,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来。

只是,我却总有一种于心不安的感觉。和太阳的温暖相对应的,是我感觉有些发冷的内心,我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有很重要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还真是,把我逼到了绝境。”

鬼舞辻无惨?!

我心里一惊,且不说其他,单就是我现在的状态,我已经没有听觉可以使用了。没有听觉也没有视觉、没有嗅觉、没有味觉,只有唯一一点能够感受到触碰的知觉。

或许还能单向和玄弥保持一点联络?

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

因为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玄弥对我的回应了。

“意外吗,我还活着这件事。”——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从身体内部——

我的声音?

不对,是从我身体内发出的声音。

那注入我身体当中的鬼血!

一瞬间,我终于想起了这个违和之处,之前我还以为自己的植物化已经中和好了这部分被特殊处理过的鬼血,原来竟然浓度达到可以作为上弦的程度了吗。

而现在在太阳下面,我依然只能感觉到温暖而不是鬼对太阳的恐惧和灼烧——青色彼岸花和鬼血在我的身体回路中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完了。

这就意味着,我身体当中的这一部分鬼血,这一个鬼舞辻无惨最后的分身,克服了阳光的危险,如果给他时间恢复的话……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就一样会是鬼舞辻无惨苟出来的胜利。

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怎么可能最后失败在我这里?

但是已经不害怕太阳的鬼王,要如何才能杀死。

和我同归于尽吗?

我其实并不害怕同归于尽,但是我现在最后的这颗种子……

等等!我最后不会开挂结果,结出来一个鬼舞辻无惨吧!

诶,总感觉这个剧情很熟悉,嘶——

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那种焦躁的氛围好像并不是来源于鬼舞辻无惨?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嫩芽被抓了起来。

别揪我的芽儿!

嫩芽上的绒毛贴着是皮肤的触感,让我从温度上隐约能够判断出来,这是炭治郎吧……大概。

战斗的消耗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我先前留下的花纹已经被全部消耗干净,没有了提前做好印记的力量作为支撑,我便不能转换视角,自然也就懵了起来。

炭治郎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我小小的嫩芽摸来摸去——不是,炭治郎大哥,你有那种你现在摸的是我的本体的自觉吗?

有一个瞬间,我那种冒出了一个疑问:这小子不会是想要gay我吧?

但是紧接着,我就产生了下一个问题,gay是什么意思,我有学习过西洋语吗?或者这是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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