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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怀疑,但是现在问你,你恐怕也回答不上来吧,”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扫着,似乎是想要拨开皮囊一样的感觉,“你说——你有的只是零散的记忆,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失忆状态?”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将卸妆湿巾贴在脸上,从眼睛开始擦,“我甚至连这一点也不能确认。如果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便无法从美国回来,但是如果说我记得什么,可是我连自己都名字都不知道。你说,这算是什么状态?”

精神与身体的分离状态,反正就硬编。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医学知识可以解释——如果没有就只能上柯学,反正我不解释。

一让我想想这种偏专业的东西,我头大。

谁曾想安sir听到我的话,反而非常意会的样子,他一个公安头子也不可能对医学有多了解吧?

等等,难道是组织里有过类似的情况或先例吗?

不应该啊,景光……

不对,景光只是这一批里唯一一个成功的人,之前说不定也有成功或近似成功的人呢?

但安sir在组织中的地位能接触到这些内容吗?

卸妆可比上妆要容易多了,我和安sir的对话又总是伴随着沉默,所以还未有几句话,我的妆就先卸了个干净,“那天你送我回出租屋,我其实是有意试探的,人在最放松的时候,对特定的名字是会有反应的。”

那时候安sir的表情就他平时来说,其实已经具有一定的指向性了。

如果我当时开口问,他当然能搪塞过去。但只要我不问,他就没办法解释。

计划通!

“这次回长野,我遇到一个人——我该是不认识他的,但我一见他就觉得安心,虽然匆匆一面,但他的反应也让我确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绝对非同寻常。”我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这样的话也不足以表达,“而且,他那双眼睛……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陌生人。”

说着,我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撸到了身后,露出真颜看着安sir。

他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在看到这张脸的同时,几乎是抑制不住的眼酸。在车里有些发暗的环境里,我的放大的视觉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眼底凝聚出来的水意。

他控制着自己几乎要涌出来的强烈感情,将猛兽困在身体当中,压抑着自己却一点不表露出来。

仿佛一壶开着的水,却要强行让其保持平静不冒泡泡一样。

别说是他,我看着都觉得难受。

“尤其是,当我听到有人叫他「高明」的时候——我能感觉我的身体在叫嚣,我知道他是谁,他也一定知道我是谁。但我又不知道他是谁,他眼神中带着些明悟,对我没有一丝敌意,可我的名字和我的身份他都不能说出口。”我细致的分析着,“他的伙伴开着警车,他是长野县的警官。而我应该和他站在一起。”

“不能言说的警察——只有公安警察,有特殊身份的公安警察。科纳克、拉姆斯、巴塞洛,而你——波本,”我细数这几天所知道的酒名,暗示着自己已经推测出这个组织的成员构成。手却好像不由自主一样抬了起来,食指伸出顶在他的胸口,“这里,应该是有过一朵樱花的。”

“或许零散的记忆和推测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想要相信你。就当是一场赌博也罢,而且——”我冲他眨了一下眼睛,“我也没有输,不是吗?”

安sir张了张嘴,但是半晌却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样。他只是猛然抓住了我顶在他胸口的手,然后紧紧的攥着贴在了自己的眉心的位置。

长得偏长没有打理的刘海遮盖着他的表情,让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能从微微有些颤抖的肩膀里窥探一二。

“请让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吧,zero。”我低声道。

第174章

该怎么说呢,因为我所背负过的最重要的东西,无非都是和考试有关,最多再加上一个父母师长的期待,所以我能理解安sir这种负重前行的感觉,却无法感同身受。

被他攥着的手发紧,而他仍在用力,似乎是想要用力压住什么一样。

沉默了半天,只见他抬手,将掌心印在我的胸口处。

这时候我右手上带着些刚才被他用力勒出来的红痕。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轻声低笑了一下。

带着一丝了然脱下了外套,然后解开了衬衣。稍微一用力,里面的绷带便散开来,露出90以上的大胸肌!

好吧,重点是在这曾经穿心而过的子弹疤痕。

圆圆的一点,只有拇指大小,疤痕周围还有些微微撕裂灼伤过的感觉。

明明是不大的疤痕,却让人触目惊心。

温热的胸口一凉,我听到他张开发出的酸涩的声音,“hir——Hiromitsu(景光)。”

我竟莫名觉得有些欣慰。

看着低着头的安sir,我左手伸起来扶在他的脸上,大拇指自他眼眶下擦过,让那一滴眼泪顺着我的指尖流入我的手掌之中。

“——我们果然是朋友吧?”我低声感叹道。

安sir点了点头,终于放下了他的手。

我张开自己的左手,上面带着些湿润的水意。

但这时安sir再抬头,他的面上除了眼眶有些生理性泛红之外,却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一样。

“啊——我们是朋友的。”安sir这么明确的说出来,就是承认我的身份了。

再多解释就有些赘余了,一切尽在不言中,车中只有一种交叠在一起浅浅呼吸声,甚至仿若只有一个人呼吸似的。

最重要的心结一开,后面的话就像流水一样,顺流而出。

“你猜的确实没错,身份、关系。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果然还是你,”安sir已经沉静了下来,最初的震撼过去之后,那种清泉一般的愉悦并未止息,只是以一种更加温柔的方式流淌着,“你在长野县遇到的那人该是高明哥,诸伏高明——你的长兄。”

我颔首,“那我就该是,诸伏景光,对吗?”

他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再说诸伏兄弟之间的事,转而赶紧问了他最在意的事。

“你还能记得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的语速明显稍快了一拍。

毕竟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景光「尸体」下落的人——被组织取走销毁的身体又一次以崭新的面貌出现,不管原因如何,都和组织脱不了干系。

而对我来说,红方不互通情报是常规操作,但是该告诉安sir的我都会告诉他,省的我自己打工。

“除了那些细碎的、遥远的记忆片段之外,我真正有意识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在实验室中,”说着我拿出手机,在手机网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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