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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接下来还要在横滨待多久?”

“大概还要一段时间。”童磨做思考状,“毕竟还要筹划在横滨的发展嘛~”

“我之前来擂钵街,也遇见了流浪的孩子们。”吉田松阳附和地说道,“这里实在是不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希望能好好地让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你们可是有[黑幕]的不明组织,别这么自然地说要大发善心的话啊!

被迫听他们自顾自说话的伏黑甚尔已经懒得去吐槽了。



在吉田松阳正在与童磨进行“偶遇后的交谈”时,虚已经整理好衣服,踏出了地下室。

虽然来到港口Mafia的时间很短,但无论是谁都知道他的外表特征,仅仅是见到影子都屏声静气当场立正,眼都不敢眨、也不敢抬头去看,直到那脚步悄无声息的男人离开,才猛地从胸中吐出憋着的气。

白日里很少有人见到虚在大楼里活动,对方总是接到命令去杀人去肃清,没有任务时便待在地下室里,没有任何主动意义上的存在感。

穿着和服的女性从走廊另一边转过来,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遇见虚,而露出了明显的愣了一下的表情。

“虚阁下。”尾崎红叶,虽然才18岁便已经是港口Mafia的老人,礼貌地向这位直属于首领的暗杀者颔首问好。

猩红眼瞳的男人漠然地瞥她一眼,竟然停了下来。

“你忠诚于首领吗?”他问。

原本挂着礼节性的微笑、等待这位漠然擦肩而过的年轻女性,瞳孔放大,动摇的震惊神情浮现在脸上,隐约能窥见突然问询下不可掩藏的、真实的憎恨。

“我当然是港口Mafia的成员。”她很快露出谦和的、柔弱的笑。

“是吗。”意味不明的这样一句过后,虚移开视线,再次迈开步子,“我很期待。”

他离开了。

而仅仅便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尾崎红叶心里便惶惶不安,不敢回头,强自镇定地走出了没有摄像头的走廊。

那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她思考着,掌心掐得生疼。

第十五章

横滨的孤儿院其实并不多,在曾为租界的这个城市,经济和社会条件并不足以支撑孤儿院以合理的规模成立,一些孩子会进入孤儿院,反而有一大部分孩子会流浪在外,进入擂钵街。

在两天的会议结束后,从市政府那里要来有登记的孤儿院和收容所的地图和报表,童磨花了一晚上挨个在网络上查询可以查到的信息——

“果然还是实地考察一下比较好吧。”

说着这样的话,他带着伏黑甚尔以“考察横滨”的理由出门,到擂钵街与吉田松阳相遇了。

于是伏黑甚尔不得不跟着的人,变成了两个。

“擂钵街现在不好处理,”童磨向吉田松阳解释,“需要社会救助、处于法律之下的孤儿院与收容所更容易归纳进更好的机构制度之中。”紧接着他有点微妙地笑了一下,“由我来解释真的有点奇怪……”

伏黑甚尔对此非常赞同。你一个咒灵,还真的是认真地想要做好事啊!而且平常的表现也是一种以乐趣为上的非人之姿……违和感爆表。

“这样很好不是吗?”吉田松阳这样回答童磨,语气温柔,神情包容,“遵从内心的行动往往印证着真实。”

“……不。”正在想“这个人难不成真是老师”的伏黑甚尔,听见了童磨的否认,声音并不像先前轻快。

“我只是被告诉要这样做。”白橡发色的青年微笑着,彩眸闪烁,冰冷的意味流露出来,“因为很有意思,所以就答应了。”他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这样么?”浅棕色长发的青年眨了眨眼,笑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他看着童磨的眼神,不知为何染上了怜悯和哀伤,“祝你早日找到答案。”

“这个是肯定的~”童磨又神采奕奕起来,“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行动吧!去拯救那些不幸福的人们!”

旁观的伏黑甚尔有点遗憾地嘁了一声。

他还以为会打起来呢。

不过看来之间并不是严丝合缝的共进退关系……若有所思地记下这个,他想到接下来还得跟着他们跑,整个人都颓丧起来了。

无聊的任务,手痒,想赌马,普通的赌场也可以——唉。



孤儿院今天热闹起来了。

浅棕色长发的青年眼睛弯弯地和院长说话,手上拿着笔和本子,询问着他们养孩子现在需要的物资和以往的措施,认真地记录着,时不时主动提出意见。

院长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人,眉心皱起的痕迹即使不笑都让他的神情略带严肃。对于这位自称来自政府牵头的慈善机构的人员,一开始虽然略有些警惕,但很快便因对方的表现而软化了态度;每一个问题都是认真回答了。

另一边,童磨正在和孤儿院的小孩们打交道。

“大家好啊~”半蹲着的青年举起装满糖果的袋子,竖起三根手指晃晃,“好好排队,每人三颗糖果,不然一个都不给~”

探出头看他的孩子们看了院长那边一眼。

院长没有看他们。

于是衣服破旧、不合身的孩子们,乖巧地在他面前排起队,非常有条理,被教育得非常听话。负责他们的修女和其他教职工也在一边分配另外的物资。

伏黑甚尔站得稍微远一点——在三人最开始走进孤儿院时,有个孩子撞到他腿上,被吓哭了。他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脸上没多少表情,看着更可怕了。

这是他们今天中午开始,跑过的第五家孤儿院,位置极为偏僻,都已经在横滨西边的镰仓附近了。

作为司机的伏黑甚尔对此提不起兴致,腹诽这两个家伙精力充足过头,不愧是同僚。

天色昏黄,云霞灿金和绯红交织,郊外的风都自带冷意。

在吉田松阳的指点下,除去上门拜访的物资,他们特意在去跑孤儿院前买了一大堆糖果和不那么油腻的小零食给孩子们;童磨对发吃的这件事乐此不疲,甚至在第一家孤儿院还想逗小孩,结果被吉田松阳敲了脑袋。

“还有没来的吗?”很快把每个跑来的孩子都发了三颗糖的童磨问最后的那个孩子。

修女和教职工们,有点迟疑地看过来。

被问的孩子先是摇头,但很快又点头,小声道:“……敦,敦没来。”下一秒他颤抖了一下,有些惊慌地抬头看见走近、肯定听见他的话的院长。

“对不起院长!”他鞠躬道歉,语速飞快,“我不是故意的!”

“诶?怎么了?”童磨不解地歪头,站起来。

“院长老师?”跟着过来的吉田松阳有些奇怪地问道,“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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