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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夏珺言温热的皮肤,感受着颈侧血管的跳动。
夏珺言下意识地向宁深贴近,抬起手来圈住他的腰,指尖紧紧地抓在宁深的羊毛衫上。
宁深的吻和他表现出来的温柔假象是不同的,显得有些强硬和鲁莽,相较起唐映轩和殷律潇,他显得有些缺乏技巧,但吻得很深、也很真挚。
夏珺言配合地为他齿关,任宁深将舌尖探入,与他紧紧纠缠。
他们离得极近,呼吸交织着,胸口紧贴着,共享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宁深……”夏珺言稍稍抬起脸来,与面前的男人鼻尖相抵,两只手紧攥着宁深胸前的衣料,透白的面颊上泛着浅浅的潮红,眼角微湿。
宁深知道,这是“想要”的信号。
“……去床上,别冻着了。”宁深侧过脸,轻轻吻他发烫的耳朵,“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夏珺言露出一个略带羞赧的笑容,小声说:“那我想要你‘喂饱’我。”
他是个贪吃鬼,很难喂饱。
宁深*间一紧,直接将夏珺言打横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开始交往的这些天里,他才明白怀中的这具身体尝起来有多么美妙。他和夏珺言之间太过熟悉了,也知悉夏珺言的一切,所以尽管喜欢着夏珺言,但却很少会产生那种放肆的幻想。他对夏珺言的欲望,几乎仅限于亲吻。
宁浅还因此嘲笑过他阳痿。
但宁深自然不是真的阳痿,他只是习惯了克制,以至于都快忘了自己也是有欲求的、也是需要发泄的,直到那晚他真正地占有了夏珺言,尝过了这具身体的滋味。
夏珺言在床上的反应令宁深觉得着迷。他既像温顺乖巧的小狗,又像容易害羞受惊的兔子,舔*宁深手指的时候,又像一只诱人的猫咪。
他还会咬人。真的快要受不住的时候,就会一口咬在宁深的肩膀或者手臂上,从鼻腔里挤出可怜巴巴的哀求声,实在是很可爱。
晚安!
第61章 冬(七)
但夏珺言今天来,并不是单单只为了跟宁深做亲密的事情,即便再意乱情迷,他也记得得知宁深的确是在欺骗自己时内心的酸楚和疼痛。宁深对他而言很不一样,不仅是他从年少时就一直爱慕着的人,更是他全心信任依赖的亲人。
夏珺言的确可以接受宁深对他做任何事情,就像他过去总是默默地承受着母亲施以的暴力一样,虽然心里会难过,但总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
可是现在他想亲口问一问,想知道宁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尽管无论宁深给出怎样的答案他也绝不愿意跟宁深分开,但是他很想听一听。
雨歇云散时,欲望燃尽,两人都有些疲累,就只是静静地依偎着,宁深从身后拥住夏珺言汗津津的身体,将额头抵在他柔软的后颈上,低声地说:“……很想你。”
夏珺言笑了一下,说:“好夸张哦,才一天没见诶。之前你还说宁浅恋爱脑,我看你才恋爱脑。”
宁深很轻地叹息一声,用鼻尖蹭了夏珺言一下:“……这样说其实也没有错。”
宁深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跟夏珺言讲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很稳重的,夏珺言因此觉得很新奇,翻回身去吻了吻他的鼻尖,问:“你在撒娇吗?”
宁深抬起眼来反问:“不可以吗?”
夏珺言很开心:“当然可以。”然后又钻进宁深的怀里蹭他。
即便相识了这么多年,夏珺言却依然觉得他们之间变成恋爱关系之后和宁深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新鲜,做任何亲密的事都令他雀跃,因为这样的事他们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
又窝在被窝里腻乎了好一会儿之后,夏珺言终于觉得饿了,嚷嚷着要吃东西。
“那我去做饭,你自己去浴室做清理,可以吗?”
宁深掀开被子坐起来,裸露的后背映入夏珺言的眸中,他看到宁深背后有几道被指甲抓出来的红痕,不由地红了耳根。
“……可以啊。”夏珺言往被子里缩了缩,把下半张脸埋起来,闷声说。
虽然宁深现在是背对着夏珺言的,但是一听这语气,他便知道夏珺言在害羞。
于是就忍不住要逗弄一下:“要不还是我帮你弄吧?怕你站不稳。”
夏珺言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宁深回过身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浅浅一笑。
最后夏珺言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洗澡了,因为想洗完之后立刻吃到宁深做的饭菜。
独自待在浴室的时候他的心情还算愉悦,甚至忍不住哼起了歌。他想:为什么这样的日子没有早一点开始。
一直以来的压抑令他们都错过了太多,夏珺言决定,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他都要坦诚地去傻逼盗文面对宁深。
宁深的手艺永远是最合夏珺言心意的,吃饱喝足后,他跑到厨房去帮宁深洗碗,然后冷不丁地开口:“我去见过我妈了。”
宁深捏着钢丝球的手骤然一顿:“为什么……你去见她做什么?”
“我很想见她,所以就去了。”夏珺言没有提是护工给他打的电话,护工对他的嫌恶他全然不知,甚至还在替她着想,怕宁深知道后责怪她。
宁深似乎有点生气了:“我不是跟你讲过,不要再去见她吗?去见她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夏珺言还是很怕宁深生气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我知道……我也一直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但是我觉得,其实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也不用非要考虑对自己有没有好处。”
宁深皱起眉:“不要感情用事。”
“……你不是也在感情用事吗?”夏珺言抬起头来望向他,“不然你为什么骗我说她过得很好。”
听到“骗”这个字的时候,宁深很明显地产生了动摇。夏珺言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伤感和自责。
“对不起。”宁深垂下头,“我不该骗你,但还是这样做了。”
夏珺言有多么信任他,他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心软,怕你看到她挂念你的样子,就会原谅她。”宁深喃喃道,“我不希望你原谅她,你不可以原谅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宁深有些怔楞。他忽然发觉,或许夏珺言已经走出了祝娟的阴影,没能走出来的人,其实是他。他责怪自己未能早点把夏珺言从祝娟手里救走,让夏珺言受了太多的伤,他为此一直耿耿于怀——从童年,直到现在。
他最恨的人原来并不是祝娟,而是自己。
“宁深,我其实不太知道要怎么去恨一个人,但是我知道要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我最开始什么都不懂,是你教会我的。”夏珺言偏过脸去,用额头轻轻抵住宁深的眉心,“因为我喜欢你、爱你、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你,所以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愿意接受你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