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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时,仍觉得心惊后怕。那时他读高二,正处在青春期,心思非常细腻敏感,发现自己可能不是异性恋这件事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压垮。若不是这个问路的人跟他搭了话,他可能真的就投江自杀了。

还好自杀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人世间还有许多东西值得牵挂。滕煦后来也渐渐冷静下来,主动去了解了同性恋这个群体,一点点地接受了现实。不过,他还是害怕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所以这几年来一直把性向的事情瞒得严严实实。

衣兜里手机的震动将滕煦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了看消息,是母亲跟他说妹妹生病了,让他明天没课的时候回趟家带妹妹去医院看看。

滕煦答应了,但心中却升起一股烦躁来。

妹妹是前几年刚开放二胎的时候才有的,现在还是个五岁的小娃娃。他读高中时父母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这个才出世的小孩子身上,对他的关注少了许多,所以滕煦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妹妹。上大学之后滕煦住学校宿舍,跟妹妹更是甚少往来,对他而言,这个小孩儿简直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但碍于父母的要求,滕煦还是会照顾她的,毕竟妹妹的出生也不是她自己选择的。

第二天是周三,滕煦只有早上的两节课,上完之后便回了趟家把妹妹带出来,顺便看望了一下奶奶。

滕韵然扎着双马尾,穿着浅黄色的公主裙,身上还背着一只猫猫形状的挎包,打扮得很是可爱。

滕煦牵着她肉乎乎的小手,问:“你哪里不舒服?”

滕韵然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地回答:“我昨天吃了好多冰棒,不小心感冒啦,还拉肚子。”

还好,都是小毛病。不过小孩子金贵,还是去医院看一看比较好。

滕煦稍稍松了口气,带着妹妹乘地铁就近去了芙大一院。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碰到昨天那位医生呢?

滕煦对此有一点期待,但又不敢太过期待。他牵着滕韵然去挂了儿科的号,然后一起等在科室的外面。

来儿科的人向来都是很多的,兄妹两个人才坐下没多久,后面就又来了人排队。不过是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夹在一众妈妈奶奶里格外显然。

滕煦本不打算和这人说话,结果两个小女孩却很自来熟地聊了起来,让他觉得再沉默下去或许会有点尴尬了。

“……您带孩子来看病啊?”滕煦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找了点废话说。

“不是,她不是我的孩子。”男人穿着水色的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气质很文雅,说话时语气很温柔。

“我是幼儿园的老师,刚刚上课的时候她身体不舒服,她父母又正忙,所以我就带她来了。”

滕煦客套地笑了笑:“您真是个好老师啊。”

门诊等起来倒是很快,前面排的人越来越少,过了不到半小时就轮到了滕煦。他牵着妹妹,刚一进科室的门人就愣住了。

——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要给滕韵然看诊的儿科医生,就是昨天那个在树下乘凉的人。

今天这位夏医生的白大褂依旧一丝不苟地扣着,不过在空调房里,倒也还算合理。

“是你啊,我们昨天才刚见过吧。”夏珺言眼神微动,而后勾起个温和的笑来,朝滕韵然勾勾手,“来小朋友,先坐好。”

“对……您竟然记得啊。”滕煦还以为夏珺言多半不记得他,说是见过,但毕竟也只不过是对视了一眼而已。

不过,夏珺言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呢?

滕煦注意到,夏珺言跟他说话时,眼神似乎向他身后的方向望了一下。但他身后,应该只有那个幼儿园老师和小女孩而已啊?

又搞极限操作……还好写完了(。)

这章是试阅,正式开更在本月下旬。这篇大概就是这种比较闷骚(?)的风格,等滕煦加入大家庭之后就会鸡飞狗跳一点了x

本章出场了两个攻就是说。

第2章  儿科的夏医生(二)

滕煦不太习惯抱孩子,便把滕韵然抱到方凳上让她自己坐着,自己守在一旁。小孩儿高高地坐着,双手撑在方凳的边沿,两条莲藕般的小腿一下下地轻轻踢着,脑袋也垂着。滕煦沉默着,等待医生问诊。

夏珺言的目光在这一大一小之间短暂地逡巡了一会儿,然后一边拿听诊器,一边弯下腰去与滕韵然目光持平,柔声问:“小朋友,你哪里不好呀?”

夏珺言是南方人,说话时语尾轻而软,听着很让人舒心。而且他年轻,是很清秀的长相,生着一双温柔的下垂眼,看起来很好亲近。对于一名儿科医生来说,这些都是极大的优势。

滕韵然就很受用。

“我感冒了,流鼻涕、嗓子痛,还拉肚子了——”她仰起小脸来,认认真真地跟面前的医生说话。

“几天啦?”

“从昨天开始的!我昨天吃了好多冰棒……”

滕韵然本身就是个比较乖巧的小孩子,夏珺言好脾气地引导着她一步步完成了问诊,又用一块太妃糖哄她张开嘴查了一下扁桃体的情况。

“好了吗?”滕韵然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吸溜了一下鼻子,望着夏珺言。

“好啦。”夏珺言摸摸她的脑袋,把太妃糖放进她的掌心里,夸道,“你好厉害啊,可以一个人看医生呢,别的小朋友都不敢跟医生讲话。”

小孩子最爱听夸奖,滕韵然立刻就开心起来,偏过头去得意地问滕煦:“哥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滕煦顺水推舟地夸她:“是啊,你好厉害。”

滕韵然似乎对他这敷衍夸奖很不满,撅起嘴来哼了一声。

滕煦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和小孩子相处,没哭没闹的情况下他也不打算继续哄着,就拉起妹妹的手准备带她去窗口那边交钱了,结果面前的夏珺言一个不赞同的眼神递过来,他立刻就停了脚步,无奈地轻叹一声,蹲身对滕韵然道:“我小时候也不敢跟医生讲话,一看见医生就哭得像个傻子。”

滕韵然被“傻子”两个字逗笑了:“那我比哥哥厉害诶!”

夏珺言没想到滕煦居然会用贬损自己的方式来哄妹妹开心,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好啦,快点去拿药吧,待会儿人要多起来了。”夏珺言挥手将这对年龄差距很大的兄妹送走,而后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望向等候在外面的最后两位“来客”。

“怎么这样看着我。”宁深牵着小女孩站起来,毫不见外地直接越过夏珺言进了问诊时,随口道,“我又不是殷律潇,没毛病也要制造点毛病来医院找你。”

这句话勾起了夏珺言的回忆,直到如今他回想起殷律潇当年的壮举,还是会觉得哭笑不得。

大约四年多前,夏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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