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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到底是清醒了,跟老国师一般舍生保了气节。

虽然他死前又用占星术给了卦象预示,让卦象把馥橙拉过来收拾烂摊子,这点很不地道。

馥橙不想和原主比较,神色间就带出了几分慵懒,道:“那也跟我没有关系。”

俞寒洲腾出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笑道:“怎么没关系?本相若放了你出去,往日的傀儡之说便不攻自破,届时多的是人为你的成长和蜕变所迷,不择手段来跟本相抢你,你说我可不是腹背受敌?”

“唔……那你离我远点,就不腹背受敌了。”馥橙无辜地回望。

俞寒洲瞬间被气笑,恶狠狠抓着人亲了一口脸蛋,直吻得馥橙脸颊泛红,这才施施然道:“不,本相就喜欢群敌环伺,四面楚歌。”

馥橙瞅着男人的神色,揉了揉脸,嘀咕道:“你真怪。”

俞寒洲抱着人往外走,问:“哪里怪了?”

馥橙睨了对方一眼,道:“我都还没被你放出去,人都没见到,你就如临大敌了。真见了外人,你岂不是要把我锁起来?”

俞寒洲闻声展眉一笑,毫不掩饰地道:“这是自然。本相如今能金屋藏娇,日后自然也能将你扣在身侧,寸步不离,谁也不得见。”

“你怎么这么坏。”馥橙蹙眉瞅着对方,“你要关我也不掩饰一下。”

俞寒洲听了,沉默片刻,收了有些张扬的神色,认真道:“不需要掩饰,本相紧张你,有些过了,这是事实。”

馥橙看着男人平静的眉眼,忽然就不想说什么气话了。

他伸手拍了拍俞寒洲的心口,软巴巴道:“你不要急,我这么老实,还身子不好,跑不了。”

俞寒洲一时哑口无言,喉结反复滚动几次,到底是小心地将少年抱高了一些,珍惜地捂到怀里。

仿佛抱着一个举世难求的宝贝,贴在心口,就能平息胸腔中过于滚烫的热意。

馥橙被抱得舒服,也没抗议。

他现在可算是发现了,俞寒洲的学习能力特别强,尤其在照顾他这件事上。

之前俞寒洲抱他,虽然动作挺标准,但很容易就会用力过猛弄疼他,或是举止僵硬,不太自然。

可不过短短两日,俞寒洲已然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抱他的精髓,不管什么姿势都能让他觉得舒服,一点也感觉不到别扭,还特别可靠有力气。

馥橙就差举着被子角、娇气巴拉地挥来挥去、明目张胆支使人抱抱了。

俞寒洲太懂他了,简直把他当小祖宗。

怀里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眉梢都透着骄矜和笑意,看得俞寒洲心中发软,有些无奈。

“又在乐什么?”

馥橙忙收了得意,又揉了揉脸,乖乖回:“没有。我就是自己想笑。”

“傻包。”俞寒洲抱着他出了门,屏退了侍从,又小心放下馥橙,道:“好了,不管高兴什么,先想想要用膳,还是陪你玩?”

馥橙不太好意思说要玩,可是这里也没有外人在,俞寒洲又愿意满足他任何心愿,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说……

他都这么娇纵了,不再作一点也是亏。

馥橙到底揪住了俞寒洲的衣袖,扯了扯,道:“你低头。”

“嗯?”俞寒洲配合地弯腰。

馥橙凑到男人耳边,想了一会儿,才认真道:“我想坐这里玩,可是你不能笑我幼稚,也不能说我像孩子。”

“唔……我只是想体验一下童年没试过的乐趣。”

俞寒洲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肩膀,神色不禁柔和下来,哄道:“好。但是你得答应本相,以后想要什么,都要这般告诉我,知道吗?”

馥橙迟疑了一下,没吭声。

俞寒洲摸了摸他的脸,道:“天底下没人规定长大了就不能玩闹,也没人有权力阻止你获得快乐。”

馥橙转头看进男人的双眸,然后在一片浅色的温柔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垂落的乌发,雪色的肤,没有表情的脸。

似乎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他其实很早以前是不爱摔东西发脾气的,也不爱哭,不爱说话。

可是他总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别人,别人就会用悲伤惋惜的神色看着他。

所以他尝试着让自己变得更像一个正常的少年,人类生气了就摔东西骂人,痛了就流眼泪,一些比较明显的情绪表现,可以让他稍微像那么一点点。

以至于旁人看到他摔东西,经常会觉得他莫名其妙。

其实他只是第一世没有情绪,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表现出愤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东西比较合适,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但遇到俞寒洲之后,他好像突然就会了。

高兴了会忍不住笑,生气了闹别扭,还老是被俞寒洲哄得飘飘然,跟小作精一样说一些得意忘形或者很奇怪的话,一点也不像他自己原本的样子。

馥橙觉得自己不对劲,可他还是不想停下来。

因为他恍惚好像在俞寒洲这里摸到了真正的快乐,肆无忌惮,不需要在意别人眼光的快乐。

他自恋地说自己是祖宗是宝贝是美人,别人会觉得他自满,说话不懂分寸,可俞寒洲只会包容他,唤他乳名,夸他说得对。

俞寒洲不是轻浮的人,可从今日发现他心情不好之后,男人就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些可能让人觉得轻浮没有底蕴的溢美之词也信口拈来,仿佛不再在意自己的形象。

可馥橙知道,俞寒洲只是想哄他开心罢了。

就像他曾经在医院的花园里看到的,一个穿着皮卡丘的衣服、脸上涂了两个圈的青年白领,很是笨拙地将一个玩具「闪电」顶到头上,然后蹲下来,朝正坐在轮椅里的小女孩摇头晃脑,试图逗她笑。

那女孩也是孤独症,从来不曾开口说过话,却会对青年微笑,伸手要抱,因为那是她的哥哥,在外人眼里严肃刻板的哥哥。

馥橙忽然缓缓垂下了头,拉着俞寒洲的衣襟不放。

男人俯身看他,捧了他的脸轻轻摩挲,指腹略略停在湿润的眼角,小心抚过,哑声道:“怎么了?”

“没有。”馥橙吸了吸鼻子,又抿出一抹笑,“我要坐很高。”

“好。”俞寒洲眸色有些复杂,到底没再说什么,手上微一施力,便将馥橙托到了肩上坐着。

游轮上最是适合观景,馥橙坐得那么高,抬眸一望,更是水天一线,辽阔壮美。

“俞寒洲。”

看着看着,馥橙忽然轻轻开口。

“怎么?”男人抬眸看他。

“你……不要叫我橙橙了。”馥橙说得很慢,“也不要为了哄我,说一些夸张的话。”

馥橙抬头望着远处,没有去看沉默的男人。

“我知道你宠我,只是想要我高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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