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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叔翻了个白眼:“你问他。”
两个倔驴怄气,谭玉书花了好大功夫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自打庄子叔那“惊世一文”出世后,无数文人也想来寺里的墙上题诗换韭菜。为了省点粉刷的钱,池砾让谭九哥把有这想法的人领到那一面墙的《题厄法寺冬韭》面前,有自知之明的纷纷歇了上墙的心思,拿起了纸笔。
韭菜换走后,这些随手记下的诗赋都被收集起来,交到庄子叔面前,每月给他二十两的工资,让他评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结果他评了一沓丁!
谭玉书尴尬的笑着,等送走庄子叔后躬身作揖:“庄兄的事,承蒙池兄照顾了。如今他不仅衣食有着,且文名日盛,想必不久后仕途也能见光明。”
池砾冷哼:“他只顶多算你一个同学,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事?”
谭玉书沉吟片刻,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因为他是个很不一样的人,和世上的很多人都不同。与我这样的人相比,他不够圆滑,所以看起来不够聪明。但我总觉得,正是他这样不会改变的人,才是真正能带来变化的人。”
“什么样的变化?”
“很好的变化,像池兄家乡那样。”
池砾冷哼一下,这一刻他觉得,谭玉书才是那个纯理想化的人,抱臂道:“你之前说庄子叔他老婆惯着他,我看你才是真的惯着他的人,他成现在这样,你功不可没。”
“哈~”谭玉书失笑:“这次我不惯着他了,庄兄确实不太适合进入现在的朝堂,强行挤进去,也徒招祸患罢了,所以我觉得他最好先去地方,做个小官。待磕的头破血流后,没有人是长不大的。”
池砾翻了个白眼,庄子叔这样的人,大概也只有谭玉书这样的脾气和耐心能忍受,现在未来,又有什么区别,皇帝不捶死他就算明君了。
聊完闲话,看着那一沓诗,谭玉书无奈道:“给诗赋划分等级这种事,交给庄兄来做确实不太合适,因为不合他意的统统是末等,而这世间合他意的可是太少了,还是交给我来弄吧。”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了。
不过谭玉书有些疑惑地问:“池兄将诗赋分成四个等级有什么用途?”
还能有什么用途?
池砾抱起手臂:“你玩过抽卡游戏吗?”
第24章 私房钱什么的
谭玉书茫然摇头,在现代那段时间,他虽然有认真地学习各种新东西,但游戏目前对他来说还是更高一级别的知识。
池砾看了他一眼,也是。
面无表情道:“等回去给你买个手机。”
谭玉书对现代人一直不离手的手机早就很好奇了,听到这话立马很高兴:“谢谢池兄!”
说完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这次回去,我想带着我娘一起去。”
“随便你了。”
搬起池砾装好的几个箱箧,入手却异常轻,谭玉书疑惑:池兄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在池家的这些日子,谭玉书了解了池家和周家的恩恩怨怨,以池砾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周家是有名的富商,在华国,富商地位极高,想对付他,只能自己也成为同等级的富商,这大概也是池砾冒险来到大雍的原因。
可看这几个简单的箱子,难道池兄什么也没拿吗?
然而已经要走了,谭玉书也不好直接打开箱子看里面装了什么,只能把疑惑压在心间。
夜深人静,十五的月亮如约而至,池父池母正站在月亮地下,看着池砾他们消失的人影发愁呢,突然间,池砾又凭空出现了!
池父池母:……
立刻冲上去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一点事没有后,终于长舒一口气,池母抱着池砾的脖子就哭。
直到听到呼唤后才放开手,谭玉书拱手:“池大伯、婶娘。”
池母放开浑身僵硬的池砾,擦擦眼泪看向他身后,就发现这次来的不仅是谭玉书,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面容看不大出年纪,一对娥眉修的又细又长,眼角点着两朵嫣红的梅花,妩媚中又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面色很白,唇色却如火,一头的珠翠钗环,美艳的好像电视剧里的正宫娘娘,直把池母看呆了。
“这位是……”
谭玉书微笑着向池父池母介绍:“这是家慈。”然后又像着谭母介绍:“这两位便是池兄的高堂。”
谭母便含笑道了个万福,弄得池父池母手足无措,学着她一起福身。
谭母看着跟着福身的池父,掩唇笑出声,她爽朗的笑声,让池父池母更不知所措了。
就这样,池父池母这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一照面就被谭母这个古代人彻底拿捏了。
池砾在一旁看着,在心暗道:谭玉书的社交牛逼症,肯定是遗传自他妈吧。
不过等进屋看到亮如白昼的电灯后,谭母这个古代人还是被震慑住了,但她毕竟见多识广,且常听谭玉书讲这个世界的故事,所以面上没有显露一丝一毫。
戳了戳身边的谭玉书:“玉郎,还愣着干什么。”
谭玉书便上前躬身施礼,微笑道:“前次所来匆忙,礼数不周,蒙二老照顾有加,今特备薄礼,望二老笑纳。”
“哎,都不是外人了,带什么东西啊。”
但谭玉书还是坚持,从身边拿起两坛酒送给池父,又从怀中掏出一只木雕盒递给池母。
池母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柄雕花银梳,一朵朵银花挤挤挨挨,做工精致,异常漂亮。
不管什么时候,给女人挑礼物都要更费心思,所以池父谭玉书就带了两坛飞仙楼的“金欲醉”,而给池母从玲珑阁挑了一柄名匠打的银梳。想着池母也是长发,这银梳既可以用来篦头发,也可以用来挽发。
池母一看这做工,就知道肯定要不少钱,当即推辞:“这我可不能要,太贵重了!”
谭母却上前握住她的手:“这怎么不能要了,我家的小王八蛋招呼也没打就跑你家打扰了一个月,孝敬点东西还不是他应该的?他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可就要抽他了!”
谭母一叉腰,倒像是真要教训人的样子,池母吓了一大跳:“这怎么说的呢,小谭可好一孩子了,在我家帮了好多忙呢。”
谭母便一转笑容,拉着池母说起了家常话,没过多久就和池母好的姐俩一样,看的站在旁边的仨大老爷们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谭母池母两个女士住一个屋,池砾他们仨男人住另一个屋。
谭玉书来之前备了礼物,但谭母这样的人去别人家,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见面礼都没带。
池母看着手中的团扇瞪大了眼睛,绢面上一面绣着一个女子晨起对镜梳妆,而翻过来,却成了女子穿戴整齐在园中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