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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痛了,相比起来,毫发无伤的明忱更让他心疼。

何深感谢了老板大叔,不能背,只好抱着人徒步去最近的酒店,他没有别的想法,一心想明忱肯定不好受,肠胃炎犯了吧?想他舒服些,洗个澡好好躺着睡一觉。

如果能趁他醉着,打听到那天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原因,那最好。如果不能,那他就主动和明忱道歉。

对明忱低头。本来就是何深的强项!

走了大半段路,明忱抱着何深脖颈的手动了动,细细碎碎说着话,太轻也太虚了,听不太清。

“忱哥,我是何深。”何深有私心,他想让明忱知道,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还有自己。

如果这都不算爱,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更明显地表达了。

可能又要下雨了,风从前边一阵又一阵吹过来,把明忱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吹往何深的面颊周遭,软软的头发一点一点扫着皮肤,痒得发疯。

何深用肩膀蹭了蹭,怕明忱冷,想脱个外套给他。

奈何对方拘谨,他只是动了一下,明忱想下来,他似乎拒绝和别人这样亲密地接触。

这还是何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明忱,所以有些惊讶。明忱对他的不一样,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何深回过神,小心翼翼且温柔地重复道:“忱哥,是我啊。”

“我要你走!”明忱醉了也违心的不想见何深。

他的拒绝不仅体现在言语上,身体上的拒绝尤为明显,发力使劲推开人。落地踉跄好几部步才扶着电线杆勉强站稳。

何深一心为他着想,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强制着抱着,动作过大,到酒店时被前台多看了几眼。

也许是酒精上头,进电梯后明忱窝在他怀里再也没有动弹。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过近。何深甚至能嗅到他气息中夹带的酒香,还有明忱身上特有的味道,他什么都不做,足以迷得何深七荤八素。

何深心动了。

没有任何时刻,会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想吻一个人。即便乘人之危也好,他想抱着这个人,用力地亲吻。

那个醉了的人,皱着眉头细细回应对方的热烈。

作者有话说:

我来的超级晚呜呜,明天双更。

第34章 糟蹋我。

大早,明忱迷糊转醒,脑中一片空白,四下看了看发现处在陌生环境中。

除了身旁掀开的半截被窝,还有墙上钟表轻微走动发出的‘哒哒哒’,再没有别的声音。

被窗帘挡着,室内光线暗,床头开了一盏小台灯,昏昏黄黄并不刺眼。

明忱喝多了酒,喉咙却没有想象中的疼和沙哑。他以为是老板大叔帮他开的房,坐起来揉了把脸,恢复几分清醒。

打算收拾好去摊上谢谢崔璨,再返回公司。衣服还没套到身上,明忱晃眼看到床头柜上有个套白手机壳,不属于他的手机。

正因为这个手机壳,他立刻知道对方是谁。

‘咔嗒’浴室门被打开,雾气瞬间往门外扑。

明忱一怔,往浴室门口看,出来的人穿件白浴袍,视线第一时间和他的对上。

突如其来的对视,明忱不知道该说什么,模糊记得昨晚似乎见到了何深,他还以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何深抓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近,手里拿着一片沾湿的洗脸巾,声音放轻,温和道:“宝贝醒了。”

何深用的是‘宝贝’这个称呼,亲昵又暧昧。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彼此没有嫌隙,他也一点不介意明忱对他的阴晴不定。

看明忱依旧呆愣,何深单膝跪床,忍不住问:“忘了昨天的事了?昨天是我帮你洗澡换衣服,哄你睡觉,这些通通忘了?”

明忱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没给他任何表示,揉了一把眼睛重新躺回床上,掀被子盖住头。

他只在觉得害羞时才会逃避对视。何深心里清楚,捏着湿纸巾,好脾气地掀开被角,捏着明忱的下巴固定住他的脸。

温热的湿纸巾轻轻地擦过他的眼睛,接着是额头,鼻梁,脸颊,最后是脖颈。

明忱有些抗拒,抬手打断他接下来的动作,别开脸冷淡说:“出去。”

何深装聋,全当没听见。对方拍开手,他就重新回来,执拗地帮他擦,温声细语说:“昨天喝醉了,今天醒来头疼不疼?”

料到对方不会回答他,何深接着问:“中午想吃些什么?昨晚睡着还说胃疼,吃些清淡的吧。”

明忱听着他的话,终于忍无可忍,一屁股坐起来看着他,“别让我说第二遍,你出去。”

“清淡的粥怎么样?”

何深只是停顿了两三秒,马上否决自己的建议,“算了,以前经常吃的就是粥,这次换个花样,喝汤?听说红枣汤比较养胃,先喝红枣汤垫垫胃,再吃一些粉面之类软乎的,怎么样?”

明忱不想和他鸡同鸭讲,掀开被子准备起来换衣服。

何深也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他强制握着明忱的手,声音低了低说:“忱哥,关于那天,我有问必答。只要你肯问,让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都可以解释。其实我不太明白你生气的点,我想你能说出来。无论是不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何深这番言语非常的艺术。

关键时刻他无条件的低头,任何一个讲点理的人都受不住他这样。

明忱不由想起昨天晚上老板大叔那番话。

感情,交流是必需的。

他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望着何深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试图和他交流:“我看到你和江崇年在一起,你说没和他在一起,走到最后你很遗憾。这种话我以后都不想听了,也不想让你留有遗憾。我想,我们就这样吧。”

明忱在和他分手。

竟然是这个理由!

“不是这样的忱哥,我和年哥根本不能走到一起。如果可以,早几年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你怎么还不懂我对你的喜欢啊……”

他像受了委屈的小狗,低着头站在明忱面前,嘴里嘟嘟囔囔的,几乎要哭出来。

这样的委屈只维持了十几秒,何深掀开睡袍,转过身把斑驳的背部亮给明忱看,“我和我爸妈说了我俩的关系,他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好不容易退步……如果连你也这样,我会想不开…”

他背上的抽痕很深,明忱光是看着呼吸跟着一紧。眉头蹙起,手欲抬不抬,最后还是小心摸着他脊背边缘,“你爸妈打你了?”

“没来找你这几天,我不仅被打,还被关起来了,但他们终归是熬不过我,没几天把我放出来了。”何深往他的方向挪了小半步,“我找了你很久…忱哥,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何深边说边察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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