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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忱直截了当道:“下午才有时间,现在没空。”

何深听到‘没空’俩字,生怕明忱在公司,百分之一的概率偶遇都不行,他说:“不是,我就问问,咱们还是下午约,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明忱看了眼天,只有头顶这片蔚蓝晴天,远处匍匐着大片墨黑,随口提了句,“记得带伞。”

何深的重点不在带伞,追问道:“你到底在哪?”

“明宅。”

一旁的孙杰狐疑,忍不住想笑。

什么时候小明总说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但其实,明忱是怕何深来公司闹腾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真巧,我也在家。”何深顿了顿,“我不想开车,要不,你下午来接我?”

“好。”

挂了电话,孙杰打了把伞遮太阳,往明忱这边挪了挪。

“小明总,中餐厅您常坐的位子被人预订了,还在那吃吗?还是换一家?”

“下午工作紧凑,坐哪里都一样吃,就那家。”

...

何深中午出门时嘴角始终上扬,韩茹从公司回来见他这模样心里复杂得很,说他这儿子开心吧,喊他去相亲的时候想都没想被拒绝了。

说不开心吧,现在去见面嘴巴都笑歪了...

由此得出一个结论,他儿子是个很被动的人,得赶着上。

再度回到这家餐厅,老板看何深的眼神始终透着打量,或者说不敢认。

脸还是当初应聘那张脸,穿着高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难道真让他傍上大款了?

“何先生,这边请。”服务员标志性露着八颗白牙,带何深前往他妈妈事先定好的位子。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是妙不可言。这位子正是之前明忱和那小老外坐的,靠窗,一眼能看到明氏的高楼大厦。

他坐下没多久,相亲对象掐着点来。

穿得大方得体,圆脸,毛绒的羊毛卷松松扎在脑后,有几分俏皮可爱。米色大衣,棕色长裙,品味好,但是她不适合这么成熟地穿着。

女孩放好包脱了外套,边说:“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会儿车有点赶。我叫张梦蕾。”

何深点点头,“何深。”接着等她坐好推餐单给她,“你看看想吃点什么。”

“没事没事,你点就行,我都可以。”

张梦蕾捏着手机的手出了点汗,看得出是个内敛的女孩,难怪需要相亲…

他很想反驳韩茹之前那句‘你们认识的’这句话,谁说在一所学校读书的人一定会认得,他连同班同学的名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其他班的...

后来,何深非常不善解人意,点了一桌自己爱吃的。

韩茹自己说的,就当出来吃一顿饭,吃饭不就图个开心吗?

何深爱吃辣,显然张梦蕾吃不了,没怎么碰脸也辣红了。索性要了杯柠檬水,看何深吃。

“韩阿姨说你两个月前才回国,学的是什么专业呀?”张梦蕾试图找话题,沉默着她只会更尴尬。

“金融。”何深想了想,接着说:“就是个半吊子,我现在还是无业游民,过两天准备去我爸公司啃老本。”

作者有话说:

二狗来也。

共享电瓶小剧场:

明忱去的方向是何深家,等何深反应过来,都到门口了。还车的时候,何深说什么也不肯让刚失去父亲的明忱独自一个人回去。

两人僵持不下,何深撒泼打滚又扫了辆,结果没等他坐上去,明忱直接开走了…

何深:?我呢!我还没上去啊喂!你把我忘了!!

第26章 谈了恋爱(2)

听到‘啃老本’,张梦蕾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这口吻非常随意,偏偏露出的表情又真诚自然,不像假话。

何深偷偷瞄她一眼,自己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前一天晚上韩茹闲着没事和他说过这姑娘如何如何优秀。名牌大学双学位毕业,之后硕博连读,也才从国外回来。

和他这种花大价钱混进去的名牌学校始终不一样,人家脑子里真有东西,何深满脑子都是,下午见明忱穿什么颜色才能大杀四方。

“你觉得是赚钱重要些还是寻找诗和远方重要些,我的意思是理想和现实,你更趋向于哪一个?”张梦蕾微微笑着,露出一点虎牙尖尖,声音清透偏偏御姐。

何深放下筷子,餐巾纸当抹布用,擦了嘴接着擤鼻涕,做模做样思考了好一会儿,耸肩道:“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我理想,吃饱睡好,玩得快乐,简直不要太理想。这也是我的现实,所以张小姐,你这个问题问得相当没有技术含量。理想现实我都拥有了,为什么还要从中做选择?”

张梦蕾很容易就会脸红,被他这么一说,站起身要去一趟卫生间。

何深给她指路,等姑娘回来,何大少爷给自己点了一大盘冰淇淋当甜点。

张梦蕾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对了,何先生平时都有什么兴趣爱好?”

“比较喜欢喝酒,打架,没事的时候喜欢去酒吧,再没事就去打拳和人切磋。”何深相当率直,舀了一勺子递过去,“来一口?”

明忱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他也没故意要看,只是那位子以前是他常驻,会无意识看向那个位子。

心不听话地坠了坠,一瞬时间恢复如常。

他们的位子在何深靠里,过去必须经过何深。明忱的迟疑孙杰看在眼里,还当他忘了带什么,抬眼望去,一眼看到专心致志吃冰淇淋的何深,偶尔抬头带笑和对面的女孩说话。

“是何先生。”孙杰说了一句,感叹道:“之前我还以为他对您有意思来着,原来有女朋友。”

明忱没来由冷笑一声,突然觉得刚才类似于胆怯的行为完全没必要。

他跟何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过去现在都没有,开导完自己,明忱径直朝何深走去,出于礼貌打了招呼。

何深吓了一跳,懒散的坐姿硬生生端正了。

莫名有种偷情被抓的罪恶,明明他和张梦蕾没什么,也和明忱没什么,他就是潜意识觉得该解释解释,但他不太想说‘相亲’两个字。

“那个...这么巧?”何深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一点也不巧。刚还在电话互相说在家的人,才多大会儿就在同一家餐厅撞上,这是造了什么孽...

“是挺巧的。”这话是孙杰说的。

明忱则点点头,“你们聊,我们过去了。”

张梦蕾看一眼明忱,又看一眼何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还吊儿郎当的人,这会儿气质都变了,和前面不求上进的颓靡形象天壤之别。

这么一看,他随意乱配色没品的穿着也顺眼了几分,她接上刚才的话,“总吃凉的对身体不好,特别是冬天寒气本来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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