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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观察说不定晚点就醒了。”路易斯闲着无聊,手插裤兜,半躺在明忱躺过的床上,悠悠晃着腿。

萧雨涵看他一眼,低下头从包里拿纸,“我守着吧。麻烦陆先生一会儿送小忱回去休息,他才抽了血容易头晕。”

“没问题。”

何深蹙眉反驳的话冲到嘴边,何鸿宇斜他一眼,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朝野醒了我再过来看他。”

何深不情不愿被拽出去,出了医院大门,何鸿宇忍不住问:“你和明忱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姜还是老的辣,再怎么糊涂也能从自家儿子小动作中看出点端倪。

“就那样,我和他不对付着呢。”

何深吊儿郎当拉开车门坐进去,认命般闭上眼睛回家接受老妈的制裁。

谁能想到何鸿宇这样不苟言笑,说一不二的商业能人竟然是个老婆奴!

沉默半晌,何深忽然想知道明忱怎么来的,歪着头凑近他爸,狗腿子似的锤着肩膀,“爸,你给我说说明忱呗。”

“休想。”

“不是,您别想歪了,没有非分之想,我就是好奇。”

何鸿宇斜他一眼,事先问道:“回家怎么和你妈说?”

“诚恳认错,她一我不二,我保证。”何深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头顶发誓。

“还有呢?”

“还有什么?”何深装傻充愣。

“臭小子,再玩就废了,来公司上班,明天就来!”

“...行,那您快说。”

何鸿宇往后看靠了看靠,回忆一会儿说了一路故事。

“什么!”何深扭头看他,“我小时候和明忱一起玩过?”

“何止,你跟在人家屁股后边,死活不肯跟你妈回家。”何鸿宇回想着忍不住笑出声,“你玩就玩吧,尿人家身上,被揍了一顿还往身上凑。你说你这脸皮,也不知道随谁!”

闻言何深脸都绿了,好汉不提当年,咳了咳问道:“当时梁阿姨既然还在,为什么明忱和他弟弟还失踪了?还有,现在明忱回来,那他弟弟呢?”

“人家的家事,你问什么问。”那档子陈年旧事何鸿宇显然不愿多提,顿了会儿说:“明忱自从被接回来对他爸的态度就不好,这次病发——”

“爸,你什么意思?”何深打断他的话,不敢置信说:“你以为是明忱导致他爸这样的?怎么可能!怎么说他也是您的晚辈,哪有您这样恶意揣测晚辈的!”

“小深,爸也只是猜测,你别出去乱说。”何鸿宇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何深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猜?换位思考,如果有人说我希望您死,我会疯的。”

“那不一样。”何鸿宇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明忱懂事起就没养在身边,朝野也说过,明忱把他母亲的死归咎在他身上,这样一来解释得通。”

“不可能!”何深第一次这么反感和他爸聊天,别开脸趴着窗,“您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作者有话说:

二狗有存稿了!!目前存了十个字!!!好棒。

照例想要海星,么么。

第21章 别欺负他啊。

突如其来的暴雨将日暮拉前,视线落脚处皆是一片灰蒙混沌。

明忱出去了很久,一个人站窗边抽烟,最后没烟可抽就愣着发呆,直到大颗雨点溅上脸才回神。

明朝野情况不容乐观,是不是说,他可能会死?

手机的振动声在此刻几乎不可闻,明忱动了动木讷的指尖抽出手机。

是孙杰,他每个星期四都会按明忱要求前往东城别墅区24号查看入住情况。

下雨的缘故,一直无人居住的24号门口聚集了许多避雨的流浪猫,他给明忱打电话想问需不需要清理。不料明忱仅仅听到‘猫’字, 就让他不要靠近,直接回来。

住宅四周种着大片大片绿植,被雨淋得乱颤,脆弱的枝丫跟雨一起狼狈砸在地上。这地方属于老别墅区,上年纪养老的人居多。

这个点大家都睡了,除了路灯再难见别的光亮。明忱到的时候雨势渐大,偶有炸雷划破天际。

大门口的台面果然聚集了许多流浪猫,明忱撑了把伞慢慢走过去,噼里啪啦的雨点撞在伞上震耳欲聋,也比不上他现在乱如麻的思绪。

收了伞才发现,伞的作用似乎不大,明忱的衣服大半淋湿,还在往下滴水。

那群流浪猫看到他来没躲开,慌张抬起的小脑袋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明忱坐在猫群之间,同样注视着它们。

“你们啊...”

“...见到明扬了吗?”明忱更像是自言自语,没有一只猫回应他,他仍旧接着说:“他是灰色的,有些胖,爱听故事,喜欢自己待着用爪子叠罗汉…被欺负不会还手。你们见着了别欺负他啊…”

这一夜,不知道是他陪流浪猫,还是流浪猫陪他。总之,他们一起度过了这个漫长的雨夜。

回去时明忱特意叫人把周边的流浪猫全都收养起来,安置在明宅百米处特意改造出来的猫咖。

此后几天明朝野一直没醒,明忱也一直不愿意再回医院,那地方所带给他的折磨,不啻于当年突如其来,梁晨阳病逝的消息。

明忱没再回过公司,书房桌上堆着今天必须要处理的文件,他需要一一看完内容,无误后签字。

看似简单,但是对于现在的明忱来说,光聚精会神就很难,脑袋昏沉如同糊上一层滚烫的浆糊,沉重又灼人。

他闭口不提,身体的反常又让他不得不记起。

……

桑瑶复查结束,桑瑾中午闲着没事去接她,回来在大门口碰上先一步进门大包小包的余姨。

明忱时常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看着瘦了不少,她特意赶去海鲜市场挑最新鲜的鱼煲汤。

听见喊声,余姨才顿住脚步等她们过来,走近了才问:“你两个谁是谁?”

“余姨,说几遍了,耳后有颗痣是桑瑾!”桑瑶半开玩笑半生气,毕竟从懂事起身边的人总分不清她们,早就习惯了。

“谁没事扒拉你俩耳朵分谁是谁?”余姨边笑着,眯眼望了望天:“天气不错,没乌云了,少爷屋里的行头弄出来晒晒,杀杀菌,夜里睡着才舒服。”

桑瑾接过余姨另一只手拎的菜,“还用您说,我妈估计早就弄出来晒了,她前天还在抱怨雪停了又来雨。”

桑瑶也主动接过余姨手中那条鱼,拎起来看了看,“这么大条鱼!”

说起鱼,余姨可有得显摆,一圈老头老太太都没抢赢她,“就是要挑大的,少爷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单给他做得一点不珍惜,谁都想分点。弄条大的,他自己也能多吃些。”

桑瑶作势掂了掂,“得有五斤。”

“岂止,”余姨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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