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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明忱没说谎,上次来就没有,但他一直没想起来买。
“亲爱的,你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明忱摆摆手,“暂时死不了。”
路易斯了解明忱的性子,没再坚持上去。他这不允许外人踏足居所的习惯换做别人可能很奇怪,明忱就莫名说的得过去。
生活细节上都能体现,除此之外还总喜欢独来独往,工作之余孙杰都不用跟着。
可想而知,明忱是多么独立又孤僻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登山的巧遇,他和明忱这样冷淡性格的人一辈子都难认识。
…
最近明忱肠胃炎频发,不食辛辣,味道不对也会难受想吐。
或许上午没吃什么的缘故,洗个澡出来原本想点碗粥,沾着床趴着就一动不想动。就这么躺着看窗外,果然如他所想,那场突如的寒流带来的是京城第一场雪。
雪花乱飞,块头大,落在窗台上积起薄薄一层。不知为何,明忱没来由想起了何深。
事实上每个冬天下雪都会想起这个人,也没多特别,只是凶巴巴把他带回了家。
昏昏欲睡之时,手机振动了几声。明忱眯着眼睛看是孙杰,接了。
孙杰首先沉默,再试探问,“小明总,是你让何深在这发传单的?”
“什么?”又是这个名字,明忱睡意全无,捂着肚子不知道接什么。
孙杰撑着伞看眼手中的传单,又看眼已经晃悠到前面路口的人,说道:“是这样的,他在发咱们公司的宣传海报,不是下雪了吗,给他伞也没要。我看他从公司出来,以为是你要求的...”
“你让他滚回家!”明忱气不打一处来,翻身起来,重新换上衣服。
如他所料,天杀的何深吃错药一样怎么都不肯回去,一打海报不发完就不走,“你现在转告他,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是这样说,黑车驶出消失在雪地那头。
这边,孙杰再次尝试把伞给何深,“我等下回车上不用伞,你拿着。”
“下车也总要用伞的,我不用,况且树下淋不到多少,谢谢你。”
“嗯……”孙杰不懂他的操作,暗自猜测他是小明总又一个死心眼的追求者,陪他在树下站了会儿斟酌语言,怕原模原样转告小明总的话伤到他实诚的心,于是委婉问:“听说你家庭不好,从小过苦日子?”
何深又被路人拒收传单后,捏着单子望孙杰,他刚才听到孙杰和明忱的通话了,虽然不知道明忱作何反应,即便不来也情有可原,毕竟他们今天说得挺清楚了。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不扭瓜就没了,谁还管它甜不甜!
“也不算苦,就是比较缺钱。”
何深去查了,托白欣的福,信用卡被冻结,他现在可谓身无分文,手机欠费都没钱交...
“其实我觉得,你完全不用这么苦。”孙杰顿了顿再次斟酌言辞,“你可以试着发挥自己的优势,最简单的……比如应聘平面模特,没方向的话我这儿有资源,朋友开的,没学历有脸蛋就行,工资高,比你打零工轻松。”
“啊?”何深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几秒后连忙摇头,“我不行,我有那个镜头恐惧症,从小到大一拍照就会苦瓜脸,控制不住...”
孙杰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
隐约觉得,何深的承受能力应该不会弱,直说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小明总其实对你没意思,我在他身边这么久,见过很多你…你这样的追求者,但小明总表现在你身上的..嗯…那种不喜欢最明显,为避免陷得太深,我觉得你应该及时止损。”
“及时止损,为什么要?…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何深也不是轻易就打退堂鼓的人,‘最明显’证明是例外,例外是什么?
是希望。
刚才何深故意把传单递到孙杰手上,目的很纯,只要孙杰能把他在这发传单的消息传到美人耳里就行。
目的达到,他抱着传单往反向走,“孙秘书,赶紧回去吧,寒天冻地别耽误我工作。”
孙杰不爱多管闲事,该说的都说了,当不当一回事就看当事人怎么想,真走了。
雪越下越大,晃着路灯灰蒙蒙的,几乎看不清路。行道树中间的小道口,下地铁的人越来越少,即便有也行色匆匆。
何深目送五颜六色的伞离开后,第一次生出这么强烈地无助来。
明忱没有来的迹象,真就像明忱自己说的,可能所有的关心都是他自作多情臆想出来的假象。
何深扯了海报垫雪,坐在地下通道出口的椅子上,顶着雪发呆像个神经病。
传单没发完,手冻得麻了。对面是虎视眈眈的阿姨,举着伞眼里都是他的传单。
从一开始,何深前脚发一个单子,路人后脚就递给了捡废品的阿姨...
‘生活不易’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何深想了想,决定成全阿姨,把手里的全单都递给了她,起码这样她能早点回家。
就在错开阿姨的瞬间,何深恍惚瞥见一个人,撑着银色的伞。
刹那浑身的落魄一扫而光,何深略过阿姨朝那个人奔去。
可能就短短几秒,他想起明忱的质问,喜欢从何而起?
从,嘴上不饶,又愿意顶着风雪来看你的人开始。
何深不顾外人,也不管明忱怎么想,一股脑过去抱着他,掩不住的兴奋。
“忱哥,你来了。”
作者有话说:
二狗来了耶耶耶,要海星耶耶耶
发传单这事儿没瞎掰,来源于生活。
二狗去街上玩,遇到那种学生兼职发传单,我路过她就递给我了,没走几步,又遇到个拎灰麻袋的阿姨,和我要走了传单塞进麻袋里……
倍感震惊!
厂家花钱买纸,商家花钱找厂家做传单,学生拿钱发传单,阿姨回收传单卖废品,最后这一波传单变成废纸又回到了原厂家手里……
瞧瞧,这产业链~
第17章 小情人。
明忱让他撞得往后退了半步,捏伞的手骤然收紧,骨节分明隐约泛着青。
他很紧张,但这样的紧张仅仅维持了一分钟不到。明忱嫌弃地把身上的人扯下来,与温情不匹的是他刻意的疏离和冷漠。
“发着烧却故意顶着雪来发我公司的宣传海报,死了算谁的?”
“死...死了?”何深蹙眉,欲言又止,“所以你来只是怕我死了,你公司担责任?”
明忱没说话。
何深往后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可能对他的心理预期太高,现在的结果太不尽如人意,莫名又是当头一盆冷水。
他有时候就是藏不住脾气,自暴自弃略显幼稚傲娇道:“那您赶紧走吧,就算今天我不吃不喝,在这风吹雨淋挨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