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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娇气!”

“哪里娇气,你说!”何深就着那张纸擤鼻涕,不顾形象使劲儿擤,声音大得莫名好笑。明忱没忍住,别开脸笑。

“笑什么笑,没见过擤鼻涕吗!”何深理直气壮扬起下巴,对于从小美人口中听到‘娇’来形容自己,他多少有些不服气,首先气势上就不能输,暗自思量,有机会一定让他见识什么叫真男人!

明忱并不打算接话,过来坐床边,强行把温度计塞他嘴巴里,命令道:“不许吐!”

何深:“@¥%%@凶什么%#@¥#¥¥!@#”

终于消停了,明忱准备拆药,恍惚看到温度计的使用说明,皱了皱眉并看一眼何深,没到时间就抽走他含嘴里的温度计,扯纸擦了擦,又递还给他,“夹腋下。”

何深满脸问号,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反应过来指着他,“夹腋下的你放我嘴里,明忱,你来报仇的吧!”

“新买的,怎么样都干净。”

何深还想说什么,被明忱一瞪缩回脖子靠着被子蜷成一团。

还没在一起就妻管严,在一起了还得了...

明忱听不清他小声嘀咕什么,看水凉得差不多拽他起来,谋杀似的手法强行把药放他嘴里,一杯水紧接着递上来,仍旧命令口吻,“不许吐。”

何深瞪大眼,完全被动‘咕噜’几声半杯水下肚。

第一次见人以这么粗鲁的方式照顾一个病人,还好他不是什么大病,照明忱这种照顾方式,别人不知道,反正他是无福消受...

秉着熟人有话直说,何深没呛着也小咳几声,建议道:“忱哥,你能不能稍微温柔点...怎么说我也是病人。”他一只手抓着明忱的放贴自己脸上,“是不是很烫?我只是没表现出来,其实我头疼,全身都酸痛,肚子还饿,滴水没进就直接来了这儿,结果你还这么凶...”

明忱的手顿住,看一眼腕表缓和了语气,抽回手顺便拿回温度计,38.5℃,中度发热,吃药应该没问题。

“如果明天还没好转,自己去医院。”嘱咐完明忱站起来,去衣柜找了身自己的换洗衣物扔床上,“穿这个回去,不用给钱,不用还,扔了也行随便你怎么处理。”

“我没力气。”

这就想赶他走,真乖乖走了这一天不是白折腾了?他偏不,跟个老赖似的躺下,抱着被子闭上眼睛,慵懒道:“好困啊,我睡会儿,您忙去吧。”说完小作精光明正大眯开一只眼睛观察美人动向。

明忱看在眼里,坐床边扭头看他,“起来,咱们谈谈。”

“谈恋爱吗?”何深掀被子盖住脸,不要脸说:“我这只有恋爱,其他的免谈。”

作者有话说:

那个什么,何嫂子要支楞起来了!!

第15章 换个战略。

明忱的心跳加剧,因为他这番蛮不讲理的话堵得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刚想好的说辞也不知道如何下口,毕竟在这之前,何深只是变相缠着他,而现在是明目张胆提出谈感情。

事没挑明前,明忱可以毫无顾忌地决绝,但一旦挑明,他会莫名其妙地不忍心,从某种角度说,就像希望和期盼已久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正是他一直以来最为抗拒的。

或多或少受原生家庭影响,明朝野的花心浇灭的不仅是当年梁晨阳一腔炽热情意,还有一个孩子对神圣父爱的幻灭。

当年他亲手挖出真相的刹那,一个破烂的事实就是造就他后来病态敏感的真凶,连着对人类无限向往一齐湮灭。

何深毫无疑问是花心的,他和明朝野本质上并没有区别。现在的明忱也明白了,他们都没错,这个时代的包容性很强,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绝对的自由。

所有的不合理,源于一颗不听话且不由自主地心。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休息室就这么静了几分钟。明忱视线始终落在何深脸的位置,他极不可查轻叹口气,拉开何深罩脑袋上的毯子。

眸子从刚才的惊讶和错愕转为冷淡,或者说满不在乎,微俯身不掺杂任何情绪抚摸何深的脸,就像古玩鉴赏会上,通过触觉来感受珍品的价值,以商人的口吻,讨论这东西从哪淘来,价值体现在哪里,值不值这点钱。

“谈恋爱?”明忱大惑不解,轻笑着问:“我们总共才见过几次?谈恋爱的首要是有好感,你的好感从哪里来?就像你说的不图我钱,那图什么,图我动不动就凶你吗?还是你闲着没事做图个好玩?”

何深刚还乖巧让他摸,对方一番话下来,呛得他想炸毛,差点没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还好忍了口气,轻柔抚上脸上的手。

“我们见过很多次,但都是我单方面见得你。难道就没听过一见钟情吗?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喜欢你,非要个理由就自己照照镜子。但我没有见色起意,也提议说先谈恋爱了…我现在虽然穷,保不齐是个潜力股,你就不想试试?还有,你也并不是总在凶我,南国花锦那次你放心不下我,医院那次,还有这次都是,虽然不明显但我感受得到,你在乎我。最后,我没闹着玩,除了兼职的时间,其余都在想怎么偶遇你,真的。”

提起医院那次,明忱不由想起那个医生,差点脱口而出质问他,他的喜欢时限多久,值多少钱,在他众多爱人中,他又排几位…

又觉得没必要,弄清楚了才更伤人,

明忱股狠劲儿来得猝不及防,收回手居高临下道:“那就直说,我不喜欢你这个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喜欢。什么在不在乎,可能你误会了。就算那天遇到的不是你何深,是别的阿猫阿狗我都会毫不犹豫给予施舍,如果因为我的不当行为给你造成误解和困扰,那很抱歉,我会适当赔偿你的精神损失。”

何深听得一愣一愣地,对于攻略目标他从来没有失手过,明忱又凭什么是例外,他一屁股坐起来,维护尊严高傲仰着下巴,“什么意思?所以你不喜欢男人,对吗?”

“是不喜欢你,明白吗?”明忱也不甘示弱,对视回去。

何深张得嘴都忘了合上,光凭一张嘴他完全没把握能制服明忱,避免吃力不讨好临时决定换个战略。

他眼神渐渐黯淡,别开脸曲着腿,连着毯子一起裹着呈防卫状抱着自己。

俨然一副被这样那样后对方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委屈模样,怅然若失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外国人,早猜到了。不用精神损失费,明明是我在烦你。”

明忱没接话,何深的眼泪悄悄地流,他连忙抹了,抱歉道:“那麻烦明总出去一下,我把衣服换了,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我没办法当你面换…”

明忱不反驳也没阻止,何深等他出去,立即清了清嗓子,刚才刻意掐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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