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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顾忌着单柏宁在场不敢说而已。
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戳了戳坐在床边的单柏宁:“家主大人觉得呢,这是为什么?”
但是单柏宁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开口,安久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好像让人家安静待着来着。
“让你说话就说话!”安久生气了,更加用力地戳他。
单柏宁也就是逗他玩儿,要是安久反应过来倒霉的还是自己:“集团里那几个带头的高层都和宋安那边有关系,这几天先让单竹安顶着,我回去再清理他们。”
这几天好不容易有正当理由休假,他想在医院陪安久。
“安家和你们白家的事我这些年都没听说过。”单柏宁看向白父他们,就算他没有刻意做些什么,但这一家人还是不自觉地坐直了,“前段时间安家的事爆出来之后网上有人想把事情扯到他身上,我让人压消息的时候就顺便往下查……”
“结果怎么样?”因为过于急迫,除了面对儿子外总是从容矜持的白父甚至没注意到他打断了别人说话。
单柏宁也不在意,这是安久的长辈,又不是在谈生意,家里那群没用的二货长辈也经常打断他说话:“不出意外,当初他帮着安如海和柳燕掩盖事实,当然要瞒着我外公。”
至于他母亲……脑子里只有风花雪月,只要宋松每天把她当公主伺候着,她就能继续装聋作哑,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难怪……”难怪他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什么来,宋松借着单氏这巨大的靠山,哪里是他们能抗衡的?
“宋松这个狗娘养的杂种!”白母被气得破了二十多年的戒,她家道中落那几年在路边摆过小摊,和混混吵架互殴的实力直到现在都不减,“他******,****,去*****的!”
“妈……”白路发出了三观震碎的悲鸣,从他懂事开始,母亲就是优雅得体的,现在突然报了一大串粗口,白路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白夫人反应过来儿子还在,赶紧住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理了理鬓角,又是那副端庄高贵的成功人士的样子。
这和白夫人平时优雅端庄的形象出入太大,就连单柏宁都不忍直视地撇开了目光,却看见安久似乎很感兴趣地认真在听,当即捂住他的耳朵警告:“别学!”
安久表情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晚了,已经学会了。
他无声地张嘴做口型,说的是白夫人刚才骂的一句街,要是像白夫人那样一长串输出还没什么问题,但是安久这样单独拎出来说就有点太刺激了。
捂住他耳朵的单家主仿佛被蛰了似的收回手,假装无事发生地移开目光,但是安久能看见他的耳根有点红。
啊呀啊呀,单家主有点纯情呀。
不对,他为什么现在还撩得这么顺手?
安久在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叫你嘴贱!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不管是宋松还是安家,都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单柏宁再度开口,“以宋松现在的状态,想送进监狱基本上不可能,不过安家那边,我至少可以让他们永远不出现在小久和你们面前。”
白父白母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决心,又将视线投向躺在床上的安久。
安久:……
哎呀,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是当事人来着,连吃瓜都不行。
如果是安久自己,那当然是能丢给单家主就绝对不要累着自己,但是他用的是原主的身份,面对原主的舅舅舅妈,要是这个反应就太过分了。
他违心地开口:“我觉得,这件事柏宁你还是不要参与吧,只要宋松没法再给安家当保护伞,我们总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表哥说的对!”觉得自己毫无参与感的白路倔强地试图开口插话,“虽然我爸妈这么多年了都没查出什么,但现在有表哥帮忙,肯定……嗷!”
白路又被白父踹了一脚,这孩子实在不会说话。
“这件事你们小孩子别参与。”白父只是想问问安久的意见,没有想让晚辈参与进他们上一代的破事里的想法,只是单柏宁是安久的伴侣,由他来拒绝的话听起来像是不承认单家主和外甥的关系似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让凶手伏法。”安久神情认真地对夫妇二人说。
怎么可能不参与,要不是单柏宁来得及时,安久就是不被烧死也得残了。
虽然不想管原主的事,但安久绝对不会放过害他的人:“而且安如海和安清之前也算计过我,我本来就打算找他们算账的。”
夫妇二人的想法是,这些都可以由他们来处理,两个孩子都不需要掺和,安久和白路该演戏演戏,该唱歌唱歌就好。
白母皱眉,还想开口阻止却被单柏宁抢了先。
“小久这次确实不可能再束手旁观。”单柏宁的语气稳重沉着,让人听不出来他就是在无脑偏心安久。
“如果小久的态度和处理手段不能强硬一点儿,谁都不知道他们被逼急后会不会再把小久当成软柿子,这次是凑巧,但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
单柏宁直到现在还在后怕,如果不是单薇和夏安的电话来得及时,那他再见到安久的时候,这个成天闹得他头大的小混蛋可能就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了。
既然单柏宁要给安久撑腰,就算他们坚持也没用,白家夫妇无奈地对视一眼。
白母温和地轻轻拍了拍安久的头:“舅妈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再不济单家主也不是摆设,有人要欺负你的话千万别忍着。”
当着单柏宁的面这么说,白家夫妇这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告诉单柏宁安久现在不是无依无靠,他还有亲人在支持他。
要是换了别人听到这话可能会不高兴,但单家主不一样,他甚至因为有人真心关心安久而感到欣慰。
至于欺负安久……
对此单柏宁只能说,安久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谁能欺负到他头上?
何况要是有人真敢这么干,单家主就第一个不放过那个混账,他早就对安久偏心得没边了。
不过安久却并不高兴,甚至有点恹恹的,白家夫妇以为他是手术之后没休息好,关心了几句后就拎起还想留下来和表哥聊天的憨憨儿子离开了,临走前还嘱咐安久要好好休息。
“怎么了?”单柏宁知道安久的情绪总是一阵一阵的,经常突然开心起来又突然生气不理人,但刚才有发生什么惹到安久的事吗?
安久躺在床上,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点赌气,他一开始叫舅舅舅妈只是想哄哄他们,毕竟原本的‘安久’是真的回不来了,就算他死了也一样。
“我不喜欢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