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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隆起的那块被子一会儿,认输般地放下手里的书熄灯:“晚安。”

安久还是一声不吭,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但单家主居然有自己终于扳回一城的感觉。

但是单柏宁扬眉吐气的状态没能持续多久。

两个小时后,单柏宁终于明白在车上说他们这三天得睡一间房时安久奇怪的态度是为什么了。

明明两人之间隔了一排枕头,但安久不知怎么做到的,居然把它们全掀到了地板上,被子也被踹到床脚堆成一堆。

单柏宁偏过头就看见了安久那张看上去恬静又漂亮的睡脸,认命地爬起来把这人搭在自己被子上的一条手臂和腿都移开,再帮安久盖好被子。

但是不到十分钟后,昏昏欲睡的单柏宁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被子里,触感柔软细腻微微发凉。

单家主被惊醒睁开眼,掀开被子才发现是安久的小腿,偏偏它的主人还是一副无辜又安静的样子睡得正香,手里还抱着本该被枕在脑袋下面的枕头。

单柏宁无可奈何地捏着安久的脚踝将他的小腿从自己的被子里抽出去。

安久的皮肤细腻光滑摸着很舒服,握住他脚踝时这人还无意识地轻轻踢腿,皮肤擦过单柏宁的掌心,带来了些许类似触电的酥麻感。

“痒……”

就在单柏宁因为他脚踝触感微微发愣时,安久突然嘟囔着开口,声音含糊不清像是无意识的撒娇:“抱抱……”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修前文,后天继续更新哟,爱大家!

第十九章

单柏宁意识到这人多半是在说梦话。

“抱抱……”安久闭着眼继续念叨,抱着自己枕头的手臂收紧。

眼见着这人又要滚过来,单柏宁干脆一只手小心地垫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抽出他怀里的枕头垫回去,再迅速用被子把安久整个卷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确认安久无论怎么折腾都动弹不得后,单柏宁终于安心躺下。

睡梦中的安久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消停了下来,就在单柏宁松了口气觉得安久没法继续折腾时,他突然开始在床上打滚。

单柏宁意识到不妙却晚了一步,安久“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板上。

安久这下睁开了眼,但整个人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费力地扒拉开裹住自己的被子坐起来。

“没事吧?”单柏宁顺手打开了旁边的台灯,起身下床想扶他起来。

靠近了才发现安久这下摔得不轻,再加上他本来就白,额头磕到的那一块即使在昏暗的台灯下也非常明显。

单柏宁伸出手帮他揉散瘀血,一边尽量放缓语气问他:“疼不疼。”

但安久睁着眼睛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摇头。

居然还没醒?单柏宁都有点佩服他了。

不过不疼就好,因为担心他在地上坐久了着凉,单柏宁想抱他回床上,但他刚蹲下身却被安久先一步抱住。

“不疼,你不要哭。”安久搂住单柏宁的脖子,用脸颊轻蹭单柏宁的颈窝,一边轻轻拍他的背,“我不疼。”

“你是不是在梦游?”单柏宁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犯了蠢,但安久还是抱着他不松手,看来确实是在梦游。

其他人都睡了,房间里也没药可用,单柏宁确定安久的伤没有大碍后,小心把他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认命打地铺。

第二天一大早,安久是在翻身时被疼醒的。

额头上疼,肩膀也疼,他疼得险些骂人。

安久走进浴室,透过镜子发现自己额头上有一块不小的青紫。

虽然单柏宁帮他揉过了,但安久皮肤太白,就算是一小点儿磕磕碰碰看上去也很严重,他拉开睡衣,肩上也是一片通红。

他知道自己睡相差,但是被坑的不该是单柏宁吗?

本想捉弄对方却坑了自己,安久不爽。

想起单柏宁,安久这才发现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居然没有听到单柏宁起床的声音。

安久皱眉,穿书后他的警惕心下降了?

“醒了?”单柏宁一进门就看见安久正坐在地上翻箱倒柜找药,“我拿了红花油过来。”

“我怎么摔的?”安久接过红花油,他以前从来没把自己弄成这样过。

单柏宁毫不犹豫地隐瞒了把安久卷成春卷的行为:“你半夜一直乱动说梦话,还梦游从床上摔下去了。”

“我说什么梦话了?”安久警觉,他好久没说过梦话了,难道是因为突然和其他人睡一张床不适应?

想起昨晚安久撒娇似的一直喊着“抱抱”,后来还直接动手,单柏宁眼角抽搐了几下:“也没什么,就是一直喊着要抱抱。”

安久确认他没有说谎后才移开视线:“五岁那年,我……有人送了一只玩具熊陪我睡觉,它叫抱抱。”

这个解释……

单柏宁看他的目光充满怀疑:“真的?”

“你、猜。”安久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眼神也带着挑衅,“猜猜看我是不是在骗你。”

“嘶——”娇贵的安大少给自己上药,但他稍微一碰就疼得直抽气,围观的单柏宁甚至怀疑这人其实压根没碰到伤口。

“你这是打算用意念揉散淤血吗?”单家主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接过红花油。

“轻点儿。”安久谨慎地盯着单柏宁。

几分钟后。

“疼疼疼!”安久疼得忍不住踹人。

“别踹我。”单柏宁不慎被他踢中,按住安久的脚踝警告,“乱动更疼。”

“你还踢!”

“呜,疼死了。”

“别咬。”

门外打算叫小两口起床吃饭的单薇:“……”

她上辈子犯了什么事啊?

单玉见她从楼上下来,皱眉问:“他们还没醒?”

“你管人家小年轻一大早干嘛。”单薇没好气地说,柏宁也真是的,小久那种体格怎么经得住他乱折腾。

说得这么明显,单玉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灰白的胡茬:“我有急事要处理,先出门。”

“你能有什么事?”单薇优雅地捏起一块葱油饼往嘴里塞。

“之前试镜男主的一个演员找他金主向剧组施压,把好几个赞助商都吓跑了,说要么把角色给他,要么这剧就别拍。”单玉叫来了自己的助理。

单薇不了解这些弯弯道道:“那就同意嘛。”

“小久也试镜了男主,我和导演中意的是他。”单玉补充道。

“弄死那鳖孙!”单薇立刻变脸,手里的葱油饼都被拍在了桌面上,“干不过就叫柏宁去!”

楼上房间内,好不容易才帮安久擦好药的单柏宁站起身,拍平自己被踢皱的外套。

安久则有气无力地躺回床上,整个人瘫成生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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