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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

“朝这?”

傅忱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入眼帘, 怀乐睫毛颤了颤, 脸上浮起来不自然的红晕。

想到了之前的事, 没回他总是骗怀乐,说是轻些,一会就好了。

但回回都不好, 总有好多回,数不清的回,怀乐挪, 与他质气, 说他骗人,傅忱就拉怀乐脸拍他自己的脸。

“都怪我学艺不精, 让乐儿不得欢愉, 打我出出气,嗯?”

他就捏着怀乐的手煽他自己的脸。

明明就是故意, 这一回也故意。

傅忱脸伸过去地很自然, 明知道他故意, 怀乐下不去手。

她选择端起碗, 见她乖觉,傅忱笑意更满,他点到为止,也收了势。

给怀乐碗里夹了好多荤食,明明荤食就在怀乐的眼皮子底下,他非是怕怀乐不肯自己动手,非要给她布菜。

出小月不好好养着,四处奔波劳碌,看着她的身子骨,抱她上塌的时候,连点重斤两都感受不到,丝毫没有妇人的丰腴感。

唯独除了那地方,上回见到溢了,傅忱不动声色瞧了瞧,倒是特别傲人,拱得尤其漂亮。

傅忱的喉结滚了滚。

他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蜷,自己在心里囊括了一下,能....掌得全吗?

怀乐全然不知道傅忱在说什么,听到哥哥还好的消息,傅忱能够安稳出现在这,暗桩的援军肯定调到了,否则他不会这样气定神闲。

听话接了汤,小口小口啜着。

闲闲还等着怀乐喂养,不吃饭,就没有喂闲闲的了。

傅忱的手艺比万娘子的都要好,怀乐本来没有多少胃口,因为饭菜可口,还吃了不少。

傅忱不饿,看到怀乐吃得专心,她吃饭的样子养眼,也跟着吃了多。

一桌子菜基本上全都吃完了。

怀乐自觉起身去收拾,傅忱不让,他叫怀乐坐着,训小孩一样说她。

“小月出多久了?就碰凉水。”

傅忱一把捏住她的手,掌中的小手绵软,柔若无骨,傅忱握住,就不想松,他想多拉一回,可惜怀乐很快就挣开了。

傅忱心里空了一瞬。

怀乐看过去,指着锅,“不是有烧热的吗?”

傅忱淡哦,“灶台子高,你能碰得着?”

怀乐听出他话里有话,是不想让怀乐收拾。傅忱很快把碗盘收拾干净,放回原来的地方。

用饭的时候还好,现在就是两个人对坐着,怀乐不开口,傅忱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怎么问?问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付祈安他们都瞒着,傅忱在那边都撬不出来什么,他估量着在怀乐这里也问不出来。

再者,以往的事情,再重要,都过去了,急不来的事,傅忱很确定,他要怀乐,必然要,也说不上来什么必然,必然的意思是非她不可。

而今,重要的是眼下。

好在,她并不是那么的排斥她,这让傅忱心安不少。

说到出小月,傅忱想到一个很心梗的事情,即使生了,那男人是谁,他还没有摸出来。

思及此,缚忱的脸色凝重了些。

那男人是谁?他自己都不明白,放眼整个藩州,还有他的线人查不到的人?难不成那男人比他还要只手遮天?

他在心里细细盘算,除却律梁,北疆,西域,苗疆,还有一些邦边小国,但凡有个后起之秀,他的人就已经来报了,不是缚忱拖大,还能有谁能与他抗衡?

缚忱一时之间难以平衡,忍不住自己要比的心。

他让人去查怀乐的过往,却也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探子报回来的信,更没有怀乐与哪家皇亲国戚结过亲。

这就难办了。

见不着那男人,傅忱在心里暗暗打量着,他佯装无意之间问,“说起来,怎么不见孩子?”

怀乐心里一咯噔,她是没有想到傅忱竟然脱口而出询问了。

要怎么回,孩子不在身边吗?

这个理由怀乐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牵强过头,长京城乱成这样,哪有母亲出逃避难,会丢下孩子的?

若说是孩子在哥哥那头,只怕难得把事情给圆过去,因为他已经见着哥哥了,闲闲并不在哥哥哪里。

怀乐转着脑袋,飞快的想回的措辞。

实在不好编,干脆就直接把话题给牵引开了,“长京城...... 稳定下来了吗?”

她的语调有些莫名的磕磕绊绊,傅忱留意到怀乐的两只手,纠结在了一起,正想着,是不是要搅动在一起了?

果不其然,居然真的搅动在一起。

这好似她惯常的小动作。

“昨夜北疆和先朝的人结党,密谋造反,率着二十多万大军进犯。”

这么多人?!

相对于怀乐的惊诧,缚忱显得风轻云淡了许多,他接着讲道。

“不过不怕,已经全都压住了,日后长京城内不会再有叛乱之事。”

只是,他这是趁着休整的名号过来找怀乐,只怕不能够和她呆太久,北疆王已死,律梁吞并北疆是迟早的事。

长京城内的安定和皇宫的修缮,一切事宜,都等着他来做主。

不过,他身上伤着,缚忱打算在这里养几日的伤。

他今日已经飞鸽传书过去,让暗桩跟付祈安说,他伤势严重,未免扰乱民心,叫一些边夷之人以为能够钻空子,趁机进犯。

听罢,怀乐心里安定了许多,她心头也跟着活泛起来,毕竟缚忱定国安邦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比父皇当政时都要好上很多,汴梁私下少了很多欺压的例子,很多人都在夸他。

他天生下来,就是做君主的料子。

抛开那些事情不谈,傅忱文武双修,他的谋略、他的眼见、他的才智、他的手腕,世上少有人可以比及。

不像是哥哥,哥哥是天生就是武学的料,他在书院上学时,常常把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怀乐去陪学,都比他听得多,会得更多。

梁怀惔除了一身铁打铁的武功本领。

他在书院的策论文章都是怀乐弄小抄帮他蒙混过关,他的字迹全都是怀乐教给他的。

只可惜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莫衡之想好了,将来他要从军,又舍不得和妹妹离开。

女扮男装去乡试科举是抄九族的大罪。

莫衡之就想了歪路子,当年水患,朝廷的官兵都拿不出什么法子,修理大坝,救治灾民,全都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为什么会发生水患,那大坝才修筑了几年就这么容易被大水冲垮了?还有赈灾的银两,到了灾民手上的压根就没有多少。

这压根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说到底,没有人去追究大坝被冲毁的真正原因,因为官官相护。

怀乐跟着阿娘上街,见到了那些灾民,回来就说了这件事情,谁知道怀乐的阿娘,头回冷脸跟着怀乐发了火,捂着她的嘴巴让她不准再说。

怀乐替灾民难过。

一方面无法反驳阿娘说的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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