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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吗?
那个生了孩子的小妇人?
小妇人算不上,跟小姑娘一样又嫩又白。
不能脑子里那个人伤心,已经根深蒂固种在了他的脑子里。
长京皇宫的战局结束了,官道的厮杀还没有完结,威北将军带队,付祈安的人马没有主将,杀了几个回合,现在已经有些衰势了。
傅忱和付祈安来得及时,正巧赶上了鼓励人心的时候,士兵重振人马,吆喝着,通天响着震天动地的呼喊声。
威北将军好不容易将对方打成散沙,眼看着就要瓦解了。
傅忱在这时候到了。
威严之势差点要把他们给压垮,他愤恨扬起刀,大喊道,
“长京已灭,对方人马都不过是残兵败将,压根就不足为惧,强弩之末而已!”
“众将跟我,斩皇帝!反律梁!”
双方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纷纷冲杀,杀到了最高潮,都带着必胜的决心。
傅忱手臂后背,伤口裂开了。
血浸湿了流到胯.下的马背上,他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反而更加英勇,作为一个帝王,率领军心,就算是快要死了,他也不会露出一丝让对方可见的虚弱,致使军心动摇。
傅忱很快斩了前面的小将,跟威北将军对上,两人的剑砍得火花四起。
付祈安被北疆王拖住。
他担心傅忱的伤势一时之间也脱不开身,傅忱仗着武功招式刁钻狠辣,先发制人,他不打算拖延,猛得狠杀。
几个大回合,威北将军起先还能应对,后面接不住傅忱的杀招了。
就开始后撤。
他身边的人迅速朝傅忱扑过去。
北疆王压根不是付祈安的对手,他学不来威北将军的兵不厌诈,寻不到空隙撤走到安全的区域。
最后和付祈安刀剑相抵,快要扛不住了,大声呐喊威北将军,“快来助我!”
威北将军并没有过来,他眼睁睁看着付祈安斩下北疆王的头颅。
嘴角隐隐含笑。
一山岂能容二虎,与其眼下救了他,赢了这场战役,日后来分权夺势,不如就让付祈安得手,正好借着痛心疾首的模样,收编了北疆的人马。
“来人啊!北疆王惨死,北疆随我威北团结一致,替北疆王报仇!”
果不其然,他就笼络了人马。
“傅忱,论起年轻才干我是不如你,但你不得不服人数的亏缺,你手下的三万骑兵是能够抵我六万人马,如今我手下近二十万,我看你体力还剩多少,能跟我耗多久!”
付祈安喘气啐出一口血沫,“威北,先太子已亡,你如今替谁效力!”
威北大笑,“死得好啊!那黄口小儿愚蠢至极,不过被我三两句忽悠而已,以为仗着我对她生母那点子塌上的露水情缘,就真的相信我会帮他颠覆律梁,给他当皇帝?”
“我威北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会给他当狗?”
傅忱趁他张狂大笑,手里的双刀飞掷一把出去,威北偏闪躲避不及,被削了一块脸皮,重心不稳,从马上滚到了地上。
他周围的人迅速去扶他起来,全都颤颤巍巍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沾了血,一身银甲,漂亮诡异,俊美无斯的男人。
“.........”
威北失了面子,杀了旁边一个倒退的近卫,破口大骂。
“谁敢给我退!这就是下场!”
“上前!杀了傅忱!谁杀了他,本将军许他加官晋爵,异地封侯。”
倒退的人全都冲了上去。
傅忱心气不足了,手臂疼到麻木,已经毫无知觉。
原先派付誉去调度的汴梁的人马怎么还不到?
正想着,后面的呼喊声回来了,竖起来的是汴梁的旗帜。
来了。
傅忱勾唇一笑,待看到为首领兵的暗桩,他凝固了笑,付祈安不是说他死了吗?
他往后看去要答案。
知道答案,只能装傻的付祈安朝天看:别问我,看不见我。
后方被包抄,威北的兵将已经慌了没章法了,前后夹击,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傅忱趁机凝气。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暗桩,付祈安之前的确告诉他,暗桩已经死了,如今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付誉的确调兵了。
但他不会武功,躲在最后面。
暗桩当领头,他们是什么时候碰上的,谁安排暗桩去调兵的?
付誉没有见过暗桩,他知道暗桩是他的人?傅忱一再交托,付誉不可能会把调兵的信物给暗桩。
付誉和这些兵士能让暗桩做领头,那说明暗桩的手上同样有着能够号令汴梁兵马的东西。
是什么?
除了他给付誉的独一无二的令牌,还有什么?傅忱忽然落到了他的腰上。
玉佩。
他的玉佩呢?
在模糊的印象里,这块玉佩他好像是给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什么重要的人能够让他把这块母妃留给他的玉佩交托出去。
降头术到底搅乱了他的什么记忆,太空了,一想就脑子好空,空到不对劲,不是记忆模糊,更像是他忘了什么。
他一定是忘了什么。
傅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腰上,这块地方之前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太空了。
付祈安发现他神不守舍,有人暗杀傅忱,刀举起来了,他都没有躲避,付祈安冲到他的旁边,杀了那人。
搀着傅忱,“陛下怎么了?”
傅忱反攥住他的手腕,目光盯着他,“付祈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付祈安想说没有,一切都是陛下乱想。
可对上傅忱那双猩红透了,道不明情绪的眼睛,他无比渴望,真的很想知道。
付祈安手腕被攥得很疼。
“陛下...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傅忱捂住头,闭上眼,皱眉道。
“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脑袋好空,我总觉得心里麻麻地疼,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忘记了。”
“我怎么都想不起。”
他的手摸向腰间那地方,无住的摸索着,“母妃给我的玉佩呢?我是给了谁?”
“我忘了。”
付祈安哑然。
他知道傅忱不是在摸玉佩,他只是在摸怀乐给他打的平安穗。
那块平安穗,被付祈安取下来丢掉了。
穗灰扑扑的,里头的平安符字迹已经淡去,连黄符纸都褪色了,若真有鬼神,已经降不住鬼神了。
降住的只有傅忱的心而已。
已经没有用的东西,可傅忱奉如珠宝,爱若生命。
就是一个穗而已,弄丢了要去找,脑子忘了,身子的本能也在摸索。
他真的好爱那个女人。
付祈安之前不懂,他觉得傅忱或许是偏执,偏执的情感,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过女人,没有尝过情爱,所以才会这样放不下。
可是,不是这样的,不是付祈安想的这样,他并没有忘记。
即使已经忘记了她。
却还在无关的记忆当中记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