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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怀乐进宫后就藏在梁怀惔的后面,见了礼之后便一一直低着头。

本以为会有各式各样的询问,怀乐来的时候在心里做了很多的稿腹,谁知道满肚子的应对的话,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傅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怀乐,完全忘记了怀乐,他一眼都没有落到怀乐的身上,只在行礼时,从怀乐的头顶掠过一眼。

看怀乐最多的,还是三姐姐。

是上回撇下三姐姐的事情,被她在心里记恨了,怀乐打算装聋作哑,视线一直都没有和梁怀月有过接触。

通常的大臣酒盏往来一直不停,你一句我一句,梁怀惔被灌了很多酒,本来他是能扛的,后来付祈安也来找他喝,推脱不过去,他许久不沾酒,这一回还有些上头。

怀乐头低得脖子酸,面前的松子杏仁酥制得太大块了,怀乐拿在手里分成好几块,一盘子吃下来,手心黏腻得很。

正打算拿小帕子擦一擦。

低头就看到胸脯前的衣裙颜色深了许多,殿内没有放夜明珠,只燃着很多的蜡烛,低着头才看得清清楚楚。

是溢出来了.......今日出门时没有喂闲闲。

很难受。

怀乐头回当娘,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所以内里没有缠护带。

伸手挡了挡,左右看着没有看见。

看着这宴还要好一会才结束,怀乐怕撑到结束,面前溢出来的渍将衣裙的颜色染得更深,被人发觉。

怀乐扯了扯梁怀惔的袖子,强压下慌乱。

“哥哥,我吃撑了...坐着难受,想外出走走消食。”

到外头找人给她借借衣裙换,若是没有合身的,拿件斗篷遮遮也好,总比让人看出来强。

梁怀惔头有些晕。

歪头听清了,看着怀乐咬着唇,脸色有些不舒服,小心嘱咐她。

“不要走远了,多往光亮的地方走,绕几圈就回来,别吹了凉风。”

怀乐点头,“好。”

她欠着身子出去。

梁怀惔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实在不放心,搁下酒盏,要跟上去。

可他昔日在西律当差时的同僚叫住了他,跟他喝酒,付祈安也端着酒盏过来,一时之间推脱不开。

若是他跟着出去,只怕要将众人的目光放到了阿囡的身上,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梁怀惔只能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

接了一杯旁边官员递过来的酒,与人同饮,付祈安喝酒时,目光往主位上看了一眼。

那地方,主位上,已经没有人了。

付祈安怕梁怀惔看见,叹一口气,与旁边的人换了位置,挡住了梁怀惔抬眼会看到的主位,挡住他的视线。

怀乐出了殿门没有多久,她也不敢逗留,想要找人问一问,可是她发现进来时的守在殿外的宫女和太监全都不见了。

一走路,越发溢出来。

怀乐也顾不上梁怀惔嘱咐她的别走远,她倒是还记得循着光亮的地方走,小步走了好久,终于见到了一个宫人。

怀乐欣喜上去叫住人,跟那人询问,能否借一身衣裳,便是宫女的衣裳也可以。

那宫女推脱怀乐是贵人,宫侍的衣裳粗糙,怕磨了贵人。

她说御花园附近的宫殿,从前是先帝的一个贵人住的地方。

贵人不在了,里头的东西倒是还在,那贵人身形跟贵人差不多,可以带着她过去找一两件衫裙换了穿。

怀乐不疑有它,从前在西律这地方住着,怀乐虽然只在昭阳殿活动,御花园出来过的,依稀记得旁边是有一方小宫殿。

就跟了上去。

走得快,溢得越厉害,怀乐放慢步子,前面引路的宫人走得越来越快,怀乐实在跟不上了。

到了黑漆漆的宫殿前,一点光亮都见不到。

那宫女停在台阶上,怀乐看着黑漆漆的殿内,“你怎么停了不进去?”

殿内怎么不点灯。

怀乐忽然觉得殿门上的阴影加深加重了,引她过来的宫女朝怀乐的背后福身,跟有人撵她似的,很快离开了。

怀乐意识到不对,殿门上的影子在移动。

转过身,就见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着的是玄色的衣,束发的白玉冠就着月光隐隐在亮,优越的骨相。

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打量怀乐通身,喟叹一声。

“梁怀惔护你护得真紧,诳你出来,可真不容易。”

可不是不容易吗?自从半月前梁怀惔回去后,傅忱就派人私底下去查,查到了这位妹妹,的确是怀孕在生产中,护得特别严实。

长什么样子,竟然查不出来。

既然护得严实,傅忱知道梁怀惔带着她进宫时,必然会防备全开对着他。

傅忱索性就不谈,他故意叫了很多人来跟梁怀惔打太极,就连梁怀砚说是要带着他妹妹进宫,傅忱也允了。

利用这些分散掉梁怀惔的注意力。

不仅如此,那些个官员只怕拖不住梁怀惔,不能让他察觉。

付祈安是老狐狸,傅忱特地掐了付祈安的命门,捏了付祈安的把柄,叫他去拖梁怀惔,搞得付祈安看着他往火坑跳。

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得不答应帮傅忱做事。

果不其然,只要他按兵不动,看着梁怀惔慢慢放松警惕?被那些人缠住分不开身。

他就可以动作了。

甚至他都没有出手,他原本设置的局带她出来都没有用上,她就自己往陷阱里面钻了。

就在怀乐出去没多久,傅忱很快抬脚跟上。

“真没有让我失望。”

怀乐倒退,背靠着门框,呼吸急促。

“........”

面前的女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无辜下垂的狗狗眼,嫩白的巴掌脸,唇饱满红润。

傅忱仿佛见到了再心仪不过的猎物,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怀乐。

刚刚在席上强忍着一直没有看,这回他要看够本,看回来。

转过身来时,傅忱的心跳如雷。

还真是.....

处处都长在他的心坎上,这就是梁怀惔藏他妹妹,藏得这样好的原因。

是因为知道他会对她感兴趣吗?

又来了,陌生又熟悉的心悸感。

看着她的脸,被她惧怕无辜想要逃离的眼神盯着,叫傅忱心里心口又紧又悸。

这就是兴趣,傅忱来了兴趣,他是什么都管的,只恨没有查出来到底是哪个男的,叫她怀了身子。

所有人都不够了解他。

有妇之夫如何,怀了身子生了孩子又如何,只要是他瞧上眼的。

他势必会抢,一定会夺。

何况这个女人处处都让他心动,没由来的,看到她就想朝她靠近。

但是又不敢伤害她。

傅忱喝了酒,两只手撑在殿门上,将怀乐围困在他的怀里。

不断朝她靠近。

他太高了,怀乐生得矮,傅忱弯腰下去,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好香。”

好喜欢闻她,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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