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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心眼, 但他并没有在梁怀惔的身上瞧见什么兵符。

也是, 他落在傅忱的手里。

要说搜刮干净, 傅忱肯定早就给他搜刮干净了。

傅忱明摆着是冲着兵符去的, 就在进水牢前,傅忱这么精明都没有找到兵符,那只说明了, 兵符不在他的身上。

不在他的身上,在哪里?

起央追绞尽脑汁地想,梁怀惔在京中有没有什么可托付的人。

别说托付, 他亲近些就是那些近卫, 他少有走得近的朝臣,不等他真正找到那些梁怀惔的近臣, 傅忱下手了, 还能给他留什么?

思来想去,唯独也就小流莺了。

难不成兵符是在小流莺的手里?否则梁怀惔为什么费劲心思地找她?

他会不会借着说是找小流莺的事情, 刻意找兵符?

但这个想法一出来, 又觉得说不通。

虽说行军打仗上战场, 儿女私情是大忌, 南梁三军是汴梁的护身牌,南梁明明是快肥头,不好啃,就为着那三军。

三军是南梁开国皇帝打造的一支王牌军,说是一支,明里却是三支,驻扎在汴梁皇都的三部,也就是汴梁的都城的三个边沿角。

是实实在在的护民军,护民护民,护汴梁民生的。

若是汴梁发生了战乱,三军会冲进城,率先保护百姓。

汴梁是南梁的都城,也是南梁的象征,汴梁富庶,若是丢了汴梁,打垮南梁就变得特别简单,因此必然要护住汴梁。

号令三军,若是没有兵符,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顶用。

兵符的掌权人,是通过百官共同列举通过,梁怀惔本领过人,武艺高强,又是皇子,握兵符的话,能服里又能服外。

梁怀惔笑容隐晦,“没了兵符,我当真调不动三军了?”

起央追忙说,“你的意思是.....”

不需要兵符,三军认人,只需要他过去露脸率众过来攻城便成。

既如此,更要拦了,“衡之,攻内宫的事情还需要权衡,你本人若是真的活兵符,那么更不能贸然出去了,傅忱会逮着你杀的。”

梁怀惔握了烟城月,顺过旁边的软甲套在身上,“我与他之间必有一场恶战,避不开了。”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你的阿囡。”

梁怀惔难得面色凝重,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那民生呢?三军是护民的,你用三军去攻城,他们会听你的号令吗?”

梁怀惔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几分邪。

“阿央,跟着我出生入死,你怕了?”

他的话调一如之前,带着极其放肆的毫无忌惮。

起央追抖开他的手,“我会怕?要是怕,我早就回西域了,值当在这里跟着你提心吊胆的吗?你说这话奚落我,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作为兄弟,我只是担心你。”

梁怀惔嗯,他对于起央追跟他讲的义气,是完全不怀疑的,就算别有用心,起央追好歹也救他出来了,这个大人情,要记得。

起央追语重心长。

“梁衡之,我觉得你像从前,又不像从前了。”

“从前我只觉得你粗犷豪放不通人情,可如今的你....我说不上来?”

“是个实打实的情种?”

情种?他做哥哥的,那能担得起这个名号?师出有名吗。

这一辈子,只盼着他的阿囡顺遂平安,找个知道疼她爱她的好郎君,而不是折在傅忱那杆子阴沉不定的人手上。

何况,他出自帝王家,将来必定三妻四妾,阿囡性子温软,她应付不来。

半月已经太长,他是能等,能好好谋划,找更宽泛的路子,降低损失。

但阿囡如何能等,傅忱是什么人?

他吃人不吐骨头,阿囡和他的事情,必然是他使用计谋哄了阿囡去。

梁怀惔越想越慌,叫他如何放得下心。

也不知道傅忱到底是怎么和阿囡在一块知会了,有没有摸出来更多的消息?

若是摸出来,他和阿囡的消息,那依照他和傅忱之间的恩怨,知道了他是阿囡的哥哥,傅忱必然不会善待阿囡。

梁怀惔听完笑,“阿央有没有想过,这会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他擦拭好烟城月的剑锋,将剑藏于腰间。

没再多说话,大踏步过去,出了密道,招来人部署。

之前跟傅忱刚上,起央追和梁怀惔都各自损失了不少的人马,如今只剩不到一千人。

人虽然少,残留下来的都是精兵,个个都是跟着梁怀惔出生入死的近卫,武艺自不必说,死心塌地才是重中之重。

自己的人使唤是不愁谋什么计划的,只是看到一旁作西域打扮的兵士,他犹豫了。

不能叫着好兄弟的人跟着他出生入死。

梁怀惔正准备开口,谁知道呢起央追洞察先机,竖起来一根手指。

“你别跟我婆婆妈妈,讲什么多余的屁话啊,我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这次行动决计不会拖你的后腿,不若咱们就比一比。”

梁怀惔的犹豫不超过一瞬,他正缺人手,起央追仗义帮忙,他也就不推脱了。

“那就比比?”

起央追乐得其见,“比呗。”他转头看向自己的人,“都听见没,别给本王子丢脸了。”

底下的人拱手跪下,“必不负王子所托。”

说罢,看向梁怀惔,后者挑眉。

梁怀惔打算兵分三路,去汴梁城关隘寻三军分支统帅。

起央追带人马往左,他的近卫往右,而他折中,兵符一直都没有出手,起央追是吸引火力的。

傅忱的暗探很多,梁怀惔出一人马时,到了半道,傅忱已经得到了消息。

彼时的他正从小姑娘的温柔乡里出来。

浑身带着春意,眉眼含情。

底下汇报回禀的人都不敢看他的周身,怀乐累得没有气了。

傅忱食髓知味,像大型的犬,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怀乐的身边。

第一次过后,歇了三日罢。

他又来了。

怀乐应都应付不过来,别说想外面的事情。

怀乐这时候睡得深沉。

她正休憩着,耳朵一听到傅忱傅忱的,有些悠悠转醒。

梁怀惔出兵迅速,可以说是措手不及。

来禀的人,一着急就忘了把声音压低些,还想着是在殿外,总不能扰怀乐扰到哪里。

谁知道怀乐就醒了。

她并拢了腿,很困,但是觉得有些吵,揉着眼睛坐起来。

傅忱一半的心都留在了殿内,他察觉到怀乐醒了,是被吵醒的。

目光一凌,禀事的人命门一凉,快速就把声气憋缩回去。

梁怀惔出手,傅忱肯定要亲自前去的。

奉先殿人手多,他也不安心把怀乐放在这里,傅忱叫暗桩整顿。

旋即,挥手道,“下去备马。”

傅忱返回殿内时,怀乐仍在揉着眼睛。

傅忱拿下她的手。

她另一条腿弯曲,看着是想下来,傅忱到她身边,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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