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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骗我……”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命一点也不硬,你也是会死的,我错了……”

“你走了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不应该和你争执,我去找你,你不在了。”

“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留在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再也不凶你骂你嫌弃你,什么都能为你去做。”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在说什么,傅忱说他错了,他和怀乐道歉,说要重新开始。

“……”

怀乐仿佛出现了幻听,耳朵窝子里嗡嗡作响。

这是傅忱吗?这还是那个矜傲的漂亮质子吗?他为什么要对怀乐说这些,昨天他还对着她凶呢,说了很多……

他昨天说怀乐有了别人,还说她走了很久,走了很久,他数着怀乐离开的日子。

怀乐那时候除了怕,她心底也个声音,她惊愕,漂亮质子撵她走了,为什么又要数着她离开的日子。

为什么今天要和她说这些。

他不是最讨厌她了吗?

他找她回来,是要和她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了,况且他也有了三姐姐。

他是不是想戏弄怀乐………

傅忱啊,那个傅忱啊,高高在上的漂亮质子,眼里目空一切,他落魄时都看不上怀乐,现在是最天底下尊重的男人了,为什么突然看上怀乐了。

凑得近了,怀乐看了好久,他在男人的脸上没有找到戏弄的成分,他的心在怀乐的掌下跳得好快,好响。

一下下震着怀乐的掌心,砰砰砰……

她在傅忱的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讨好。

讨好?

他讨好她?怎么可能,明明之前还那么凶狠,问她是不是想死。

满脸都是盛气凌人的气?人怎么变得这么快?讨厌不讨厌,他知道说这些意味着什么吗?

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但无论不管什么意思,怀乐都不敢再赌了,或许曾经,傅忱和她说这些的时候,怀乐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会和他在一起。

可现在她知道,不应该把情感寄托在别人身上,她应该为自己活一活。

怀乐之前太委屈了,她渴望有人爱她给她关怀,让那份得到的爱来觉得她是重要的,所以被人珍视。

可后来才明白,这种爱,她应该自己给自己。

她还可以爱别人,但是不能丢掉自己。

“……”

怀乐顺着傅忱的话,说天子有错,说给他听开始什么,开始也只是他和三姐姐的开始。

一切转得太快,她又在想,会不会是梦?

怀乐疑心,这一切好像假的,她会不会已经被杀了,眼前是假象,都是死后的虚假。

怀乐伸了一只手掐她自己的腿脚,用力拧了一把,疼得她龇牙,眼泪花花乱转。

会疼,不是梦,不是幻境。

傅忱满眼满心都注意着怀乐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看见她的拧腿的动作。

他给怀乐揉那块被她掐红的嫩皮肉,心疼问道,“你掐自己做什么?”

怀乐怎么敢说实话,她头摇得像拨浪鼓,头上的鸢尾花簪子跟着乱晃。

“……”

傅忱没有得到回答,失落,他很失落,却也知道,他不应该空讲,人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了。

只要好好对她,等她原谅她了,就可以重新开始。

“你尝尝我给你夹的菜,再多吃一些。”

傅忱扬扬筷,怀乐两只手摆起来,“不、不用了……我饱了。”

傅忱自然是不信,她刚刚吃的,比在偏殿的时候吃得还好少的。

是不是这些荤菜她不喜欢,傅忱眼看着这些菜食,略一思索,极有可能是他做的菜与南梁的菜色不大符合。

西律的胃口不似南梁这边的甜,梁怀乐的口味也偏甜一些。

“早些时候吃饴糖米糕不好,那些太过于甜腻,不大喜欢吃肉的话,尝一尝煨好的鸡汤,还有这碗桂圆莲子羹。”

傅忱给她舀了两碗,递到了怀乐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想吃,除了担惊受怕不想吃之外,也是真的没有胃口。

“我真的饱了……”

她说罢时还低着头,那一弯嫩白的后颈像悬月一样,傅忱想将粥和汤端到怀乐的眼皮子底下,给她闻闻,闻见味道,她许就想吃了呢。

谁知道傅忱凑过来,怀乐误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是先前他扛她,又剥她衣裳,叫怀乐心里留了一些不好的阴影,她下意识抬手就想捂着衣裳襟口。

正赶了个碰巧,怀乐仰起的手打翻了傅忱端过来的汤和粥羹,滚烫的汤水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腕以及盘膝而坐的衣衫走势而流下。

看到傅忱被烫伤的手臂,怀乐也跟着哆嗦。

滚烫的汤水浸了衣衫沾着皮肉,一片火辣辣的疼,傅忱浑然不察疼痛,他伸手过去,要问她。

“你有没有被烫到?”

怀乐犯错了,她搅合了傅忱给他做的饭菜,还误伤到了他,怀乐急得带哭腔,“我没有烫到。”

“你烫到了……”

她还是记得担心自己的,傅忱脸上微一笑,他仿佛察觉不到手上泛红起皮的伤痛,安抚怀乐,“我没事。”

“你没有被烫到就好,身上呢,有没有事?走起来看看有没有哪里疼?”

怀乐摇摇头,小声道,“没有……”

她看着傅忱的伤,她伸手要去扶碗,捡起来去收拾,傅忱抓着她的手。

一碰上怀乐,她身上就发僵。

傅忱心头略微苦涩。

“我叫人来收拾,你不要动,先起来。”

怀乐听话起来,傅忱看着她离远,她一脸担忧看着他,忽觉得这伤还是值得的。

还好,她还是记得心疼他的。

傅忱看着满地狼藉,嘶哑着声音朝外喊人。

暗桩第一时间进门,“陛下。”

被满地的羹粥汤水惊得一大跳,陛下又和小公主闹上了?

“您?”

傅忱没理会他,站起来指着外头的宫侍,“叫他们进来收拾。”

南梁的宫侍傅忱向来不用,在傅忱的眼里南梁的宫侍多是狗仗人势谄媚之徒。

因此傅忱只派他们在外头守着,从不让人近身他的吃食和内事,常屏退出去。

傅忱威压,之前有宫侍偷懒,在私下打双陆,直接被傅忱收拾了一顿实实在在的,砍手的砍手,剁脚的剁脚,拔舌头割鼻子。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谁都不敢在傅忱面前造次。

“你去叫太医还有几个女使过来看看,刚刚朕弄倒了粥碗,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烫到……”

就怕怀乐瞒着他,不与他说。

“是。”

地上很快处理干净,暗桩也带着太医和女使折返,女使是给怀乐检查身上的有没有烫到的。

她有些不敢想傅忱会那么细心周到对待怀乐吗?这不过一个晚上而已。

怀乐倒也配合,她身上的确是没有烫到。

那粥羹和汤水全都往傅忱那边跑,他刚刚手疾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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