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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宫侍捧腹大笑她的不自量力。
旁边的小狼崽嗷嗷叫着,帮着怀乐去撕咬欺负她的宫侍的裤腿。
“哪里来的小畜生!找死!”
那些人一拥而上,按着小狼崽踩打,怀乐急红了眼睛,“不.....”
“十七....”
小狼崽被踩得在旁边奄奄一息,怀乐泪如雨下。
“十七....”
宫侍趁她伤心,又冲上去收拾傅忱了。
怀乐第二次扑上去,眼睛都急红了,用她的牙齿死死咬着宫侍的手臂。
“啊!......”
“敢咬我!”被咬的宫侍打向怀乐,有人抓住他,“收拾西律质子就够了,殿下没有吩咐别的,这好歹是小公主。”
“我呸!”
被咬的宫侍对朝傅忱,“就拿你开刀出气了,毕竟小公主也是为你才咬得我。”
傅忱森然冷笑:蠢货。
新一轮挥舞而下,怀乐环抱着傅忱,击打全叫她挡了去。
被她咬过的宫侍记仇,啐一口。
“来得正好!”
他下手虽然没有特别狠,但是铺天盖地。
怀乐疼得整个人都在抖,泪水和汗水滴打在傅忱的脸上。
她还在笑安慰男人说,“忱...忱哥哥,不怕...”
怀乐一点都不弱,怀乐可以保护你。
“不怕。”
傅忱木了头皮发麻,思路在一阵阵疼痛中,他的眼睛也跟着红了。
什么都是一样的,他这次也仅存一丝清醒,疼痛叫他疼得身上发寒。
但又好像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那回他在上,他还是掠夺者。这回他在下,他变成了阶下囚,小结巴护着他。
傅忱闻到了香,一股细弱的香,好香,像母妃,他被人掰得扭曲的指尖动了动,心里被刺得厉害。
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她为了蛊惑他,还真是舍得豁出去一切,可怜他?
梁怀乐也瞪红了眼,跟当初的父皇一样。
她肯定是骗他的,她就是在蛊惑他,都是假象!
小结巴不是公主吗?她是皇帝的女儿,那些人怎么还下手这般重,她真没用,她哭什么,刚刚不都是没哭吗?
为什么棍棒敲打在身上的闷响声,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清脆,响亮。
比打在他身上还要疼,像打在他的心上,叫他恐惧,不安,焦躁。
傅忱无数遍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他止不住地怕。
他的身体却不可控地随着棍棒的响声,一下一下地发起了寒颤,抖得不能自抑。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啦,明天万字更新,火葬场快来了。
v后稳定晚21.00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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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周遭都是潮湿阴冷的黑洞, 傅忱只身立在这方混沌里。
他听到水滴答落下的声音,像毒蛇吐着的信子,叫他身上寒毛倒竖。
人呢?梁怀乐呢?梁怀惔身边的走狗呢?
傅忱迈开沉重的腿脚, 像往前走,忽然付誉出现了,他手里拿着牌, 笑着和他说话。
“走啊,阿忱,我们接着打双陆, 昨儿个输了抵给你的玉扳指, 今日我要赢回来的。”
是在西律的时候, 一切都好真实, 付誉叫他,傅忱朝他走过去,刚向前一步, 父皇出现了,他拥着母妃。
父皇拦住了他,“傅忱!”
傅忱闻言脊背一僵, 还没等他问话请安, 父皇已经开口他斥骂。
“你不去温书习论练骑射,跟着付誉胡闹什么?你也要同他一样做个闲散纨绔是不是!”
不是, 他并没有偷懒。
“朕给你锦衣玉食, 让你享受万人尊从,不是叫你整日与人投壶打双陆逛勾栏瓦舍!”
“朕对你寄予厚望!”
“你这样不听训将来如何继承朕的大任!”
父皇手里握着鞭子, 一下下抽打在他身上, 母妃在旁边看着。
夫子教给他的书都背完了, 抄录万赋论抄得他握笔都疼, 马场的马他也跑完了,他射了很多支箭,掌心都是泡。
夫子,侍从,外祖,婢女,他们都觉得他太过刻苦,父皇却没看到他的努力和付出,他流下的汗水。
他从来都不满意,也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
打双陆出师未捷,付誉的玉扳指还被他捏握在掌心里。
傅忱跪在西律祖先的牌位前,阴暗的灵堂,除了黑与白,在没有别的。
除了冷,透骨的冷。
跪得久了,地砖的冷钻进他膝盖骨,他唇色青紫,死咬着唇才能绷住,不叫脸颊抖动。
也不露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和动弹。
父皇打够了,母妃才过来,她带来一盘小食,是她亲手做的。
她的手摸过傅忱的头发,还有他的脸,停留在他的耳侧,自然也看到他眼里的委屈,却只轻叹一口气。
“阿忱,要听话。”
她温柔地将傅忱掉落的一缕发捋顺回去,他连一捋发丝都不能出错。
“父皇和母妃都是为了你好。”
傅忱期待的心在这一刻沉入谷底。
母妃也不会懂的,他依然不够完美,傅忱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怎么才算最完美,才能得到他们的首肯和满意?
听话!听话!听话!完美!完美!完美!不够好不够好不够好!
他们呢,也做到足够的完美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他来背负,怎么做都不好,他听话努力了!他得到了什么!他所谓的承袭大统,就是那架南梁的小轿子。
三年,自从他来到南梁,没有一天夜里睡得安稳,没有一日吃过不受人白眼,被人□□欺负!
一句夸赞都不能给吗?他想要的不多啊。
傅忱眼里紧攥在手里的玉扳指碎成了齑粉,他推开惠沅皇后的手。
“够了!”
本该走掉的父皇,忽然回来了,他拥护被“不听话”的傅忱吓坏了的惠沅皇后。
“逆子!”
没用鞭子直接上脚踢翻傅忱,不管不顾打骂他,仿佛傅忱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他的下属。
又疼又冷....
傅忱牙根发颤,在他像一条濒息的死狗,几乎站不起来,放弃挣扎快要认命合上眼的时候。
扑上来一个人,好温暖,抱着他,哄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极力在安抚他。
把狰狞的父皇和母妃的哭喊都隔绝在后,似一堵温墙,又软又热。
傅忱朝温暖靠去,浑身发颤,不断陈述,他咽在嗓子里的声音,“冷.....冷...”
“疼....”
宫侍打了一顿,也不敢狠下死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