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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一个阶段就会开心,那种成就感不是简简单单突然得到能比拟。”
他说:“其实我还是佩服你的,从一开始的稚嫩到现在可以自己规划,我很高兴你对事业有想法,我支持你做,不管未来怎么样,盈利也好,亏本也罢,有我帮你撑着。只要人立得正,那么我希望在这一行走下去的你,未来有一天也能做到顶门立户,才不愧一开始的初衷。”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有哪一行能长盛不衰的,市场永远在转,世界也是。盛极必衰,死灰复燃,什么都在变动,人该如何学着应对、融入、调整战略,才是重中之重。
就像她遇到的那个行业朋友。
可能大家一开始也都雄心壮志,可在这条路上被利益、友谊、金钱太多的东西利欲熏心蒙蔽,最后路就偏了。
她说:“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她又回忆他们一开始,最初梦起点的时候。那时候多难,求人,找他帮忙的,还有点卑微。
她问:“有时候想想,顾谈隽,如果不是我那次喝多了酒跟你告白,是不是,就不会有我们的后来。那时候你会主动么?”
顾谈隽想了想:“嗯,可能不会。”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稍稍有点失望,可又情理之中。
他又说:“但缘分不就是这样神奇么,我想不论谁主动,结局肯定是一致的。不过是时间和契机的不同,哪怕那天的温知予没有冲动,没有和顾谈隽说想睡他呢。我想,或许某天也会有另一个契机打破。”
“比如?”
“比如,温知予和顾谈隽最后还是会一起在那里打桌球,算吗?”
温知予笑了。凑过去抱着他脖子,看着他微薄的唇,有一点点冲动。
“顾谈隽,这两年你有没有想我?”
“每天都在想。”
“不是,我是说那种想。”
“哪种?”他故意问。
她闭了闭眼,豁出去了:“就是,那种,那种的那种。”
她就是不信顾谈隽这人能一直跟他看上去这样清心寡欲。
顾谈隽说:“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没呢。你走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也有人追我,都拒绝了。”
“那你真实诚。”
“我在等你,一直都是。”
“那要是等不到呢?”
“不知道呢。等不到的话,可能独自过活吧,虽然是会觉得遗憾,哪怕是现在,一旦想到可能会失去我们知予,还是挺疼的。”
温知予光是听着心口都抽了抽。
她没有多想,盯着他的眼睛,主动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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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说的话,其实温知予很多时候会回忆他们原来互相温存的那个夜晚。
两个成熟男女,磁场上相互契合、相互吸引。说做一件事就做了,把所有信任交于对方,探索对方一切未知。
有时一个人深夜也会想到身上遗留有他的体温感觉。
她在想,顾谈隽会不会也是如此。
在孤独的夜里,也曾幻想过她,回味过她。
其实说起来那次体验还挺好的,顾谈隽这人平时看起来好说话是吧,可他这样的人决策力太强,做什么都很认真,意志力又强,他喜欢掌控你,但也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的,更确切点说应该是引导。引导你学会。
他们在车上亲了一会儿,本来有点难耐的,可很快顾谈隽来了个电话。
他们又去了朋友的场。
还是那群人,他们在喝酒,看见两人打了声招呼,又看见她,喊:“温老师。”
江瓦说:“喊什么老师,这么没眼力见,喊嫂子。”
大家赶紧稀稀拉拉地喊几声嫂子。
温知予有点不好意思,站顾谈隽旁边没吭声。顾谈隽拉了拉她的手,说:“怎么了,他们喊你嫂子,都不吭声啊。”
这么一句把她落人前。
温知予没办法,只能应一句:“哎。”
大家都笑,顾谈隽也笑了。
他又揽过她的肩,和朋友们说:“这是你们嫂子,真的,未来肯定要来参加酒席的那种,都给我态度认真点。你们嫂子刚工作饭局上喝酒了,小心着点。”
江瓦他们第一个故意弯着腰说:“哎哎,嫂子请,咱慢着点,是不是还有个咱小谈隽呢?后头兄弟都给我长点眼,别撞着我们小少爷。”
这话把温知予给听得气笑了,说:“都说什么呢。”
“嫂子,实话嘛。”
温知予只能瞪顾谈隽,用眼神说,看你这群兄弟。
顾谈隽笑而不语。过了会才说:“别这样调侃,再说我生气了。”
嘴上说生气,那嘴角是没垂下来过。
那场饭局温知予是真吃不下了,就跟着顾谈隽去走了个过场,晃荡了一圈。
之后没回去,去他那儿歇的。
那还是温知予头一次去顾谈隽他家呢,也就是平常住的位置,正常小区,买的面积还算大,一两百平的。温知予太累了,去他屋子就找他卧室,看着床就倒。
顾谈隽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她没个形象躺那儿。
空调也开着,22度。
他说:“调高点,温度太低吹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哦了声:“你调。”
顾谈隽扯唇,拍了拍她腿:“小懒虫。”
温知予手摸到他柔软的床单,说:“第一次来呢。”
“怎么了?”
“我是不是第一个来的女孩子啊。”
他说:“是,不过,这房子去年才交房。”
温知予想了下:“去年,分手着呢。”
他说:“是啊,你还谈了一段,我看着你谈的呢。”
温知予扶额:“别提了。”
顾谈隽拿了杯热水来放床头柜上,开了灯,看见她纤瘦的身体,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温知予转过去,脸贴着他肩:“怎么了,有意见了,心里其实介意着这个呢,是吧?”
“你说呢。”
“你总是让我说,有什么都反问别人。是不是领导者做久了,就喜欢把问题丢给别人,看人家怎么答。”
顾谈隽笑笑:“不。我只是想说,明知故问,我想不想的,还用说?”
“好了,那不是相亲么。你要这么说,我还没来过这儿呢,都有点回不过神。”
“怎么?”
“这是你的家。”
“是,怎么了。”
“这可是顾谈隽的地方,他的卧室,他的私人空间,顾谈隽,那我是不是也要想,也要介意。”
她这种样子令他恍神。
他说:“是。但也不只是我的,也是你的,是我们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不要怀疑,也不要菲薄,不要想。”
温知予说:“我们第一次还是在酒店呢。”
顾谈隽说:“酒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