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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估摸着是夸:姚卉这回没捅娄子吧。这叫夸吗,男人,我都能想象得到了。”

温知予就笑。

姚卉看她收拾东西,说:“这是去哪啊。”

“老同学聚餐,估计要聚个两桌。”温知予把手机丢进包里:“过年没去,这次总得去。”

“哦哟,那可不得了,咱们知予大美女过去不得拉足注目啊。”

“算了,你别贫我。”

“可没有呢。”姚卉胳膊撑到桌子上:“看看有没有帅气老同学,说不定,又是一场佳缘。”

温知予一顿,马上又垂下眼帘。

“再说吧。”

今年年初,陆芹又提及她感情上的事了。

老一辈一没事做就爱讲这些,什么时候找男朋友啊,什么时候结婚的,她没想法,也不考虑。

只是知予的外祖父生病了,老人家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她成家立业,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说:“知予,外公就是想送你出嫁。”

陆芹被这话刺激到了,当时托人给她介绍了个人,说那个人蛮不错,一表人才,年薪有百万,也是他们三十二中校友,温知予见过照片,是还行,就一直没去见过。

冥冥里,也不知在拖什么。

今年年初和朋友聚会她苦笑,说:“人生难道只能将就了吗。”

朋友说:“也可以嫁给爱情。”

温知予说:“那我的愿望可能注定不能成真。”

大家老同学见面,也就是喝喝茶聊聊近况,再就是吃吃饭。

到了地方,满席热络。

有人迎了温知予坐下,是她以前高中同桌。

对方今年结婚了,看着她说:“知予,几年不见又漂亮了。”

温知予客套:“没有,你也是,怎么又瘦了。”

女孩子么,一说瘦都高兴的。

对方捂唇笑,又跟她抬抬下巴:“你看那边,认得出来谁不?”

温知予跟着看,进来个五大三粗看着像三十多的男人,还真认不出来了。

“原来咱们一班的班草啊,想不到吧,这些年过去,班草胖了,都没原来那样了。”

温知予恍然大悟,却又没忍住后知后觉跟着笑。

“时光弄人。”

“这也没办法,哎,你喝茶不?”

“可以的,谢谢。”

同学聚会,大家熟络又客气的,比不上曾经。

饭桌上,有人带了个原来九班的朋友来,不熟,但他们男生几个熟。

一说九班就有人记起来了,说:“哎,你们还记得曾经咱们那届的顾谈隽不?”

桌席兀然沉默,温知予也是。

有人回:“知道啊,那谁不知道。”

“好像咱们后来那几届都没人能超越他了。”

“害,不然人家怎么有实力。”

“我记得去年还在哪个广告上看到过他,公司开好大了,唉,家里又牛逼,真好。”

在大家眼里顾谈隽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温知予想。

或许,仰望都是相通的。

“顾谈隽,那个人非池中之物,人家那是处于天际的。你想想他换过多少女朋友,不说正式的,高中就不少人追他了吧。咱也不用遗憾,情场浪子,谁敢保证自己一定是人家最后一个啊。”

有人说:“可他成绩好,哪有浪。”

“那也差不多啊。我有认识他的朋友说了,这样的公子哥定不下来的。”

“人有钱,确实拿不住。”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只温知予一人端着饮料沉默。

有人看见她,好奇:“温知予,你呢,咱们原来都说知予是我们一班最沉默又成绩最好的姑娘了,这些年你谈过恋爱没啊?”

温知予说:“嗯,谈过。”

大家一下惊奇:“真的啊,谁啊。”

温知予轻笑:“没谁,就一普通人,两三个月的,早分了。”

大家又唏嘘。

可是温知予不敢告诉同学。她就是和他们说的那个人有过一段感情,一段短暂的、炽热又虚幻的关系。而那个人早走了,或许也见不到了。

手里饮料有些冰,她喉咙微微泛涩,尝不出饮料味。

夜里十点聚会才结束,大家纷纷出去。

温知予跟人去付款结账,有人招呼她说过会儿平摊付钱,她说着没事,又把手机二维码递出去。

有喝醉的女生过来搭上她肩膀:“哎知予,有没头绳啊?快借我一根。”

温知予把自己手腕上的取下来,可对方又被别人吸引走注意力。

“吴思萌,咱们的士来了,你赶紧的啊。”

“哦,等等啊知予,我先不用了!”

温知予看看对方背影,先放到了桌台,跟人服务生说:“我先付款吧。”

扫完二维码,外头来了新的士也有人喊她了。

她的头绳落在那儿,粉色的。

出去也忘了拿。

-

饭店外,夜幕。

从车上下来的顾谈隽被女人喊住:“顾谈隽,你有没有女朋友?”

一群人里,大家脚步都因这句停住。

顾谈隽回头,说:“怎么。”

对方不讲话,胳膊搭副驾车窗上就看他。在美国认识这么久,一群朋友里,她就欣赏这个男人。优秀的人老吸引人的,这次难得跟朋友一块回国大家顺道的,她还是没忍住问了。

“你说怎么?看上你了啊。”

别人侧过头笑,说:“得,又来个想泡顾谈隽的。”

顾谈隽当然听得出,他淡道:“算了吧,我对你没兴趣。”

对方说:“好吧,那你还回美国吗?”

他说:“不了。”

进去了,庾乐音接风,说:“刚刚女的谁?”

顾谈隽说:“下了飞机同行的。原来美国Randy的朋友。”

庾乐音懂了,哦了声。

到了餐厅前台边。

江瓦捏了根烟,说:“又看上咱谈隽哥哥了,问有没有女朋友呢。”

庾乐音眼神有点微妙:“那,谈谈?”

顾谈隽胳膊靠到桌面:“我是那种上来就照单全收的?”

他们都笑。

“那开个包间吧,大点的。今天有没有什么套餐?还是说单点。”

朋友在那和前台服务生交涉。

庾乐音胳膊跟他一样搭着,说:“也是,上一段才结束呢,新的就算了吧。”

虽然,也大半年了。

“想温知予吗?”

室内放着一首《体面》,顾谈隽垂眼,没接那话。

过了会,他只问:“有烟吗?”

庾乐音知道他只抽那款,递了个Marlboro过去,爆珠的。

点燃,卷嘴里。

“不要提那些了。”他说。

“说说工作吧。”他直了直身问庾乐音:“你爸最近没管你开销?”

庾乐音操了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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