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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方的身份。

相对于郭翀而言,吕颂梨的身份就比较好猜了。毕竟能在他抵达平州昌黎的第二天就出现在这里,且能一语道破他身份的女子,大概也没有谁了。更别提她身后的这些护卫。

郭翀将人请了进去。

不过进去屋里的,除了吕颂梨和一个女侍卫之外,还有两位年纪明显偏大的护卫?那两护卫就站在吕颂梨身后,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尽管察觉两人身份有异,但郭翀并没有太过探究,就眼前而言,这不重要。

扮作护卫的吕德胜和薛诩好奇地看着郭翀。两人只看着,不说话,安静如鸡地待在吕颂梨身后。

他们刚坐下,就有一个侍卫送来一壶热茶水。

很快,他们就人手一杯热茶。

“没想到郭先生出山第一站竟是我们平州。”

“这并不难猜吧?而且你们也猜到了不是吗?”郭翀心中有所猜测,但嘴上仍旧好奇地问道,“吕州长怎么确定,我便是郭翀的?”

“先生之才咸有闻名,汝之动向,吾怎能不让人留意呢?”应该说郭翀刚有异动,就有消息传回平州,郭翀这个人的资料便到了江一舟那里。

和他猜测的一样,如果不是提前留意,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精准地捕捉到他?要知道他从头到尾可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郭翀轻啜了一口茶,道,“平州搜集消息的渠道还挺可以的嘛。”

“一般一般。”

“相信不止我谢湛、晋王和诚王等人,亦是如此。”

“那肯定不止留意老夫一人。”郭翀开着玩笑,别人不敢说,但范阳,他们肯定也会留意的。

吕颂梨也笑,然后说道,“我能问郭先生一个问题吗?”

郭翀颔首。

吕颂梨便问他,“郭先生觉得,谢湛、晋王和诚王三方势力中,谁最有可能成为南方一带最大的势力?”

“乱世方起,吕州长此问难住老夫了。”

吕颂梨失笑,“这问题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郭翀:“不过——”

嗯?吕颂梨看向他。

“这已经是吕州长第二次提到谢湛、晋王和诚王三方势力时,用的是同样的顺序了,难道吕州长比较看好谢湛么?觉得他能力压晋王诚王成为南方一霸?”

吕颂梨哑然一笑,“我能说这只是顺口,排名不分先后吗?”

过会,她说道,“刚才的问题作罢,我换个问题?”

郭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郭先生如何看待我平州、南地以及晋王诚王等四方势力?”

郭翀知道,这是对方有意考校他,也是试探他对平州的观感。

他略加思索,整理了腹稿后说道,“平州、南地、晋王和诚王先后举事,四方势力各有优势也各有劣势。但如今打开了局面的,只有平州。”

“平州第一个反,并且先后和鲜卑大军以及朝廷大军交手过,而且在两次战役中,都取得了胜利。”

“首先是割据了幽平两州偌大的地盘,其次是强大的军事实力,最后是平州的檄文,让平州立于正义大义的一方。吸引了天下无数有识之士的欣赏和倾倒。”

比如他,第一站来的就是平州。范阳那家伙,估计还在等南地和朝廷斗出个结果呢。

不拘一格用人才;与诸君共襄大事;这两句口号的威力,暂时不显。

现在因为是冬天,出行不便,像他这样肆意而为的人毕竟少。他敢说,明年开春,来平州的人必如过江之鲫。

总的来说,这些都是目前平州的优势。

吕颂梨笑笑,这些都是她主导或者制定的关键事件,她很清楚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吕颂梨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郭翀便继续说道,“谢湛以‘清君侧,诛奸佞,匡复社稷’的名号举事;平州明显就是反了宋墨这皇上,反了大黎王朝;诚王和晋王呢,也是要反宋墨这个皇上的,但是保留大黎王朝。”

“相比之下,谢湛只是清君侧,针对的不是宋墨这皇帝,就显得温和多了。谢湛会得到无数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且看不起女子的人才投效其麾下。”

一旁的吕德胜撇了撇嘴。

“郭先生分析得有理。”吕颂梨认同他这个分析。

郭翀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吕颂梨的反应,直到此时,她在他眼里依旧是能听得进去话的上位者。

于是他便继续分析,“谢湛手段温和多了,不像你们平州,明火执仗地反啊。你们对大黎王朝,对鲜卑王庭,都是这么决绝,孤注一掷。没有妥协。”

“谢湛这里,进可攻,退可守,是有退路的,并且是可以接受招安的。对于心性谨慎的人才而言,谢湛这里,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别看现在朝廷和岭南打得激烈,皇帝和谢湛仍旧是有合作的可能的,而平州和皇帝则没有这种机会了。”

吕颂梨不置可否。

站在吕颂梨身后的薛诩心说,这就是他们主公和谢湛的区别,谢湛在可与不可间反复横跳,考虑的永远都是自身的利益和安危。

而他们主公永远都是从大局出发。

两人如此不同地选择和做法,让薛诩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想解决问题,从一开始就已经全力以赴:不想解决问题,拥有再强大的实力,也是枉然。

“诚王晋王获利最小,对于有识之士而言,他们现在只是个备选项,等着吧,朝廷再输给鲜卑的话,会有忠于宋氏王朝、心向宋氏王朝的人在失望之余,将希望转投到两人身上的。”

第530章 军师中郎将

“听完郭先生的分析,您是不看好我们平州吗?”吕颂梨笑问。

郭翀却道,“不,恰好相反,正因平州这种破釜沉舟、非黑即白的孤勇,才是最有赢面的一个。”

否则,他也不会先来平州了。

谢湛行事,太和光同尘了。

乱世需用重典,荡涤江山尘埃。

“那,郭先生可愿留在平州与吾等共襄大业?”

“在此之前,老夫需要问吕州长一个问题。”

“郭先生请问。”

吕颂梨并不意外,员工和老板,通常都是双向选择的,尤其对郭翀这种有能力的人,更是如此。

对她这样的态度,郭翀是满意的。

现在她算是身居高位了,一般女子的局限性,她并没有。他是越来越期待她的回答了。

郭翀态度极为认真地问道,“你是秦吕两家的智囊吗?”

决定出发来平州之前,他就研究过秦吕两家这几年的变化,最初得出的结论秦家被人指点过,有聪明人在帮秦家。

其实秦家的遭遇,早有预兆。而秦家的改变,是从流放后开始的。秦家在大冬天流放三千里,竟无一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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