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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阵。
乐桂才一声令下,身边的部将一马当先,正面迎敌。
鲜卑人长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贺兰辉和纥奚吉两人身为将领,手上的功夫比士卒强,也比大黎这边的中等部将要强一些。
乐桂才的部将渐渐不敌,他一看,周围的将领都厮杀在一起了,二话不说,自己拿了武器上去。
但是贺兰辉和纥奚吉深知目前的危机,两人只进攻,根本不防守,这不要命的打法,加上两人力气极大,乐桂才和几个部将都渐渐不敌他们。
就在这危急关头,秦晟带着周达、马进一行人到了。
他们刚才遇到一股近百人的鲜卑小队,把他们全部都收拾了,还救了秦昭一行人,所以来晚了。
见到乐桂才等人陷入险境,秦晟拿着缴获来的红缨枪冲了上去,其他人见状,立即加入战局,与鲜卑将士兵对兵,将对将,捉对厮杀。
秦晟的加入,很大地缓解了乐桂才等人的压力。
秦晟将乐桂才护得周周全全。
贺兰辉和纥奚吉直接放弃了对其他人的进攻,联手攻击秦晟。
面对两人不要命的打法,秦晟丝毫不惧。
贺兰辉和纥奚吉对视一眼,使出一招同归于尽的打法。
见此,乐桂才忍不住喊道,“小心!”
他被纥奚吉抱住了,贺兰辉从身后朝他攻来。
腹背受敌,秦晟直接用了流放路上,和他三哥切磋时后背扔枪那一招。
他将长枪掷出之后,再一脚将纥奚吉踢开。
身后的贺兰辉瞳孔大睁,看着这支锐意十足的枪头直射他的门面。
等他意识到要躲时,已经来不及了,长枪最终从他的眉心没入,他死不瞑目。
等秦晟再将纥奚吉给弄死之后,才停下来,微微地喘气。
“好好好,你叫什么名字?”乐桂才看着英姿勃发的秦晟,眼中异彩连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秦晟手上的功夫太俊了,一上来不仅解了他的危机,拓跋连的两副将,接连折损在他手上,关键是他几乎毫发未损。
其他部将也佩服地看着他。
“在下秦晟,拜见郡尉大人。”
“秦晟,你目前在哪里任职?”
秦晟犹豫了一下,说道,“襄平军屯。”
“秦?秦珩是你什么人?”乐桂才突然问。
“他是我大哥。”
刚才在追击拓跋连时,一支小队从侧翼袭击了对方,乐桂才发现了他们这边有一支二三十人的小队,从行军配合等方面可以看出领队是有治军之能的。
就问了小队队长的名字,对方告诉他,他叫秦珩。他当时还想,不愧是平西侯秦钺之子,虎父无犬子。
乐桂才左右看了看,问起秦珩,才知道这会秦珩不在,带着人去清扫战场,协助军医救治伤患了。
乐桂才还欲再问秦晟一些问题,这时他的心腹过来了,显然是有重要的事要汇报,他只能打住了。
“你叫秦晟,在襄平军屯是吧?”
“是的。”
乐桂才点了点头,“你刚才好像受伤了,先下去处理一下吧。”
于是秦晟就退下了。
乐桂才的心腹这才禀报他,说侯城县令前来拜见。
在等待侯城县令的空档,乐桂才看向北方。
对于已经逃出大黎边境,回到北方草原的拓跋连,乐桂才是挺遗憾的,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只能遗憾收兵,不过这次他们也取得了很大的胜利!
侯城县令郑桥过来拜见乐桂才,感谢他出兵赶走了拓跋连。
其实他都快哭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冬天,鲜卑撤军了。本来以为能安生大半年,哪里知道才过了两个多月的安稳生活,鲜卑又作妖了。
乐桂才自然得宽慰他几句的,留下他,说了些话。
刚回到北方草原这个安全区的拓跋连心情同样很糟糕,整个人脸色阴沉得很。
他完全没想到这次会吃了这么大的败仗。
其实拓跋连这次输在了他的自大之上。
他们鲜卑一向将大黎北方这一带的边境,视为他们的后院,比如辽东郡、辽西郡、右北平郡、渔阳郡、上谷郡等与他们北方草原接壤的地带。
其中上谷郡和渔阳郡他们比较不爱去,因为那里接近中原腹地,随时有增兵的可能。
辽东郡、辽西郡、右北平郡他们是爱来就来的。
这一次也是,拓跋连的本意是打算速战速决的,而他又是攻其不备,料想着,抓到人之后,再从容地撤军。
哪知道辽东这边反应那么快!如今左右将领都留下了,只剩下他一个光秃秃的少将军返回北方草原,还不知道其他兄弟会怎么嘲笑自己。
秦盛去看了一下他三哥,他三哥受了点伤。
秦昭这会正在包扎伤口。
“六少,你刚才手臂是不是挨了那人一下?”
“我避开了。”
秦昭就听到小兵说他受伤了,没听到他的回答,抬头问他,“你受伤了?”
秦晟还没回答,就听秦昭吩咐道,“赶紧帮你们六少也包扎一下。”
小兵欲言又止。
秦晟刚想说不用,就听秦昭念叨他,“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六弟妹知道不得多担心——”
这时他已经包扎好了,于是一边说一边朝他走来,想看看他的伤口。
等看到他的伤口,秦昭住嘴了,“算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等小兵帮秦昭处理好伤口,秦昭就去忙别的事去了。
秦晟想了想,悄悄对一个亲兵说,“也帮我绑一下吧。”他毕竟也见血了呢。
听到吩咐,小兵麻溜地给他卷了几圈。
第227章 秦晟为难
侯城县衙
郑桥愁眉苦脸地回来了,整个人也是唉声叹气的。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好愁啊。
他忧伤地想,现在的侯城连春天夏天也不安全了吗?要知道原来他只需要担心秋后春前这一段时间鲜卑会不会南下而已啊。
该死的鲜卑人,真是一点安稳日子都不让他过了!
但让他辞官,他又舍不得,他们家好不容易才出了他一个当官的,侯城再不好,他也是这里最大的父母官啊。
一回到,就有下属来禀报他,“大人,有长安城发来的公函。”
郑桥有气无力地道,“拿来吧,我看看。”不会又是催促春耕什么的公函吧?
他一边接过属下递来的公函,心中却是腹诽着,这春耕还督促什么啊,种来种去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粮食打下来也没落到自己嘴里口袋里。
别人做官都好滋润,就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做官,好可怜。
等他打开公函一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然后突然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