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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完全可以平和地消化。

但这一次，好像一口气吃过量了。

理了理这烦躁的破坏欲，慕言不想在意识海里跟魔种多纠缠。

[老实点，保持安静，明白？]她声音冰冷。

【嗯。】魔种乖巧应声。

得到肯定答复，慕言退出了意识海。

而在慕言退出的瞬间，魔种又忽然骚动起来，只是，又立马强行按耐住。

【呵呵呵……】

唔呵呵呵呵……

言言好凶。

但言言越来越像它了。

言言变得厉害了，哈哈哈哈哈。

它的言言……未来也一定可以超越那个人类！

……

*

现实世界。

酒店里。

阳台上。

慕言吹着冰凉的夜风。

她感觉自己即使不去释放念力探查，也能感受到空气中飘散的来自其他生物的情绪。

从情绪里，可以得知许许多多的信息。

如果再展开【圆】，恐怕会有更详尽、完善的信息。

在念头起来的瞬间，慕言的【圆】自然而然地展开。

几乎不怎么费力的，她的【圆】铺开到了千米的范围。

地上蠕动的爬虫，行进的私家车，路边结伴欢笑的人群，面包店的吆喝叫卖，鳞次栉比的座座高楼……一切的景象，或宏观或微观，或细致或粗犷，或静或动，全都一览无遗。

慕言甚至能听到无数人说话的具体声音，看到每一个人脸上细致的表情。

原本以她从前的意识，她根本无法同一时间处理如此海量的信息。

可她现在的精神，冰冷到极致，在极限的冷漠与毫无共情的漠然之下，反倒有一种平滑如镜的沉静。

她的大脑，仿佛机器般将信息收拢、分类，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剔除无用的“垃圾”。

所以，她清晰地“看”到了方圆千米范围内所有对她的【圆】做出反应的念能力者。

那些念能力者无一例外露出或震惊或惶恐的神色，有些人甚至充满绝望。

仿佛没有想到竟会有人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欧玛奇联邦的首都，展开如此可怕的【圆】。

这个【圆】，冰冷，强大，充满了嗜血与压迫，仿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狩猎者，审视被它圈禁起来的猎物。

这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激起了极少数念能力者奋力抵抗的斗志，可绝大多数人，却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甚至不敢用【绝】抹消自己的存在，让对方进一步察觉到自己。

慕言的【圆】只展开了一瞬，就收了回来。

因为只需要一瞬，她就搜集了足够的信息。

在方圆千米内，没有能威胁到她的存在。

众生，仿佛蝼蚁一般。

“呵……”她一声轻笑。

嗯——？

实力变强以后，好像还蛮好玩的呢。

慕言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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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基友吐槽我猎人写的越来越仙侠了，笑死。

我表示：富坚老师的黑暗大陆就很仙侠好吗？！

你看：极限的长寿食物尼托洛米（长生类丹药），治疗一切病症的香草（治病类仙丹灵药），一切液体的源泉三原水（四海泉眼？），放到水里可以海量发电的无尽石（极品灵石！）……随便出来几个东西都是修仙级别的！

所以，我吐槽，用仙侠类比，人类大陆的念能力者可能是炼气期修士，活了几百年的东·富力士，估计得是元婴期了，哈哈哈。

第83章 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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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军仪总决赛, 赛场。

慕言和小麦对弈。

“将军。”小麦最后落下一子，胜负已分。

“多谢指教。”双方站起来朝对方礼节性鞠躬。

比赛完成，慕言转身离去。

“慕、慕言！”小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惊慌、担忧与无措。

慌忙之中, 她手中的导盲杖没有拿稳, 眼见就要摔倒在地。

慕言下意识一个闪身，将小麦拦腰搂起, 又在地上放平。

“你别走！”察觉慕言又要离开，小麦立即抓住她的袖子, 又慌乱地说道, “那, 那个, 抱歉, 我不是……”

小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可即便眼睛看不见, 她也能感觉到，今天的慕言与昨天完全不同，这一点, 从今天慕言的棋路上全是杀伐果断地进攻、再进攻，气势逼人却毫不顾惜防守上就看得出来。

从前的慕言是攻守参半的，只是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出什么事了吗？”从前的慕言也对她十分温柔, 不会像现在这样, 感觉只是靠近慕言，都会让她有浑身发冷、心脏被攥紧、快要窒息的感受。

“……”慕言有些意外地看着小麦, 她从小麦身上, 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害怕、不安、担忧等多种情绪, 虽然，成分占比最多的那个是“担忧”，高达70%。

可在她的“记忆”里，她认识小麦的时间并不长，为什么小麦会对她有如此真切的担忧？

慕言感觉自己的感知上，仿佛套了一层厚重的壳子，她可以简单明了地分析出对方对她的情绪组成，却很难清晰地感受到情感本身。

不该这样的。

她烦躁地朝自己的脑袋上重击一下。

“咚”的闷响，吓了看不见的小麦一跳。

“怎、怎么了？”出于对慕言的信任和担忧，小麦伸出手来，朝声音的源头摸索过去。

于是，摸到了慕言有些冰冷的面颊。

像玉一样冷。——这是小麦的第一感受。

可与之相对的，慕言却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发现……小麦的手，很温暖。

甚至于，在肌肤接触的过程中，小麦身上那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担忧和关心，仿佛温暖的柔水一般，向她不断袭来。

慕言微微一怔，念力将小麦包裹住，她下意识地摸上小麦的手，感受更多的肌肤接触，与更多的温暖。

她甚至将自己另半边脸颊贴到了小麦的脸上，还像小动物般轻轻蹭了蹭。

真的……很温暖柔和的感觉……

“诶？诶诶？！”小麦蓦地僵住，整张脸瞬间红透。成年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跟谁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即使对方只是女孩子……

但是……她不讨厌慕言的靠近。甚至，她喜欢慕言的亲近，所以她才更难以接受慕言突然的冷漠。

“小麦……好温暖。”慕言仿佛感叹性地说道，一直像野兽般圆睁的眸子微垂。

她将小麦整个抱进怀里，温暖的体温让她瞳孔深处闪烁的紫色幽光消减退化。

她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