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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吹蜡烛吧。”
程离于是把蜡烛吹了。
下一秒,姜之就吻了上来,“生日快乐,程离,今年没时间给你准备好的礼物,明年给你过豪华生日。”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程离翻身把姜之压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按着他的手吻了下去。
手链上那两颗半心扣在一起,发出微小清脆的声音,被其他声音掩盖,显得郑重其事又微不足道。
……
一晚上,两人好好利用了这个主题套房,从床上到沙发,到桌子到门板,最后再到那个连着露天阳台的浴缸,姜之半路饿了就撇下程离去吃两口蛋糕,然后回来继续,再饿了就再去吃,没管程离的脸色。
程离额头绷起青筋,觉得比起主题套间而言,姜之这个行为更能给他刺激。
……
第二天早上,程离把姜之从床上拽起来,把他额头上的胶布撕下来换新的。
“这张脸就被你糟蹋了,好好一帅哥,动不动鼻青脸肿的。”
姜之在床上坐着愣神,“那昨天你同学还说我帅。”
程离用刚才让酒店送的碘伏给他擦拭伤口,“他们跟你客气呢。”
“赵闻的事我弄清楚了,”程离说:“他爸妈是做私营的,去年因为一些纠纷被人起诉,这个事可大可小,就看怎么找关系了。张政希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听说的,找人托关系保释了他爸妈。估计以这个为要挟点,让赵闻以后听他的话。但我打听到他爸上个月又进去了,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姜之抬头看他:“你怎么打听的?”
“昨晚给狗哥打了电话,他托人打听的。”
“狗哥?”姜之想起来了,之前他俩还跟这人打过交道,似乎是程离爷爷和他有什么交情。
姜之按了按发蒙的脑袋,准备下床穿衣服,“他的事等我回学校再说,我已经让你哥……”
姜之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他那天的话没说完,本来想让岳峰帮忙查一下赵闻,但被程离生日这事岔开了话题。
程离把衣服递给他,说:“我会查清楚的,姜哥,你真不用我陪你回去?”
姜之继续穿衣服,“不用,你回学校上课,我回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程离没再说什么。
两人都是下午的车,在车站分开后,一个回了澜水,一个回了桂芜。
姜之一上车就跟他爸妈联系,听说奶奶的情况已经好转,但是半边身体栓住了,说话和行动都不是很利索。
姜先生说:“你回来也正好,你奶奶醒了之后一直念叨你,还有你……弟弟。”
电话时间很长,放下手机后姜之向后靠在椅背上,乘务员走过来甜美道:“先生用给您把座椅放平休息一下吗?”
姜之摆了摆手,眼眶有些干涩。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经历生死了。
当年姜想没了的时候,他还不大,但也记事了。
那时他爸妈四处求医,国内国外什么先进的技术都用上了,但还是换不回一条小小的生命。
后来听保姆偷偷说,他妈那段时间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被他爸发现了才制止下来。
生离死别,放在姜之身上来说,天塌了也不为过。
除了姜想的事,这么多年他一直风调雨顺,一大家子人和和睦睦幸福美满,他无法想象有人离开是什么样子,也无法想象奶奶那么一个爱说爱闹的人突然瘫在床上的样子。
姜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到了桂芜之后,司机在车站接他,随后直奔医院而去。
到医院后刚见到他爸妈,突然医生说情况有变,奶奶又被推进了手术室。
全家人的心被吊了起来,姜梦一直拉着他的手哭,他们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姜之看了看他爸熬了大夜发青的脸。
“爸,你回去睡一会儿吧,这儿有我——”
姜先生睁开疲惫的眼睛,笑着拍了拍姜之的手,“你是姜家长孙,是该担起责任了。”
“呃……”
“姜之,你知道你奶奶刚才为什么一直念着你和姜想,没有说你别的弟弟妹妹吗?”
姜之说:“因为我是长孙?”
姜先生虽然不是长子,但他们大哥搞金融一直到四十多岁才结婚,姜之是姜家小辈里最大的。
“对,你是长孙,虽然咱们家平时不看重这个,但真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你要给弟妹们做榜样,像你大爷一样,知道吗?”
姜之点点头。
姜先生又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年了,你奶奶一直忘不了姜想,你妈也忘不了,我也……”
后面的话声音小得听不见了,姜之也没再说什么,靠在墙上静静地等着。
手术一直进行到晚上,出来后直接进了ICU,众人一整夜严阵以待,直到黎明才回家睡了会儿觉。
下午去医院的路上,姜夫人才有功夫问姜之,“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姜之含糊着说:“跟人打架了。”
“身上有没有伤口,一会儿去医院顺便给你做个检查。”
“我有什么好检查的,都是皮外伤,擦点酒精就行了。”
“待学几天?”
“15天。”
姜夫人点点头,她倒是不太在乎这些,“正好在家多歇几天,你这段都瘦了。”
姜之动了动嘴唇,最后没说什么。
姜夫人想到什么,看了一眼睡着的姜梦,又看向姜之,“你和程离……”
姜之觉得有点尴尬,硬着头皮说:“挺好的。”
姜夫人看起来还想多问两句,姜之岔开了话题。
姜之奶奶在ICU住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终于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她脑血管里的血块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产生谁也预料不到的后果,这次是抢救过来了,不过后面的情况不好说。”
奶奶前几年住过一次院,不过那段时间只是嘴角抽搐,医生说是这方面的原因,调理了一段时间就出院了,谁也没想到几年后病发来的如此迅猛,几乎要了半条命。
“快九十岁的老人了,照顾好她吧。”医生叹了口气,走了。
姜之大伯送走医生后,又跟副院长在病房外聊了两句。
抛去各种委婉的说法,大意就是老人以后只能走下坡路了,毕竟这个年纪,复健难上加难。
何况脑子里还有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就会像无情的洪水一般袭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姜之的叔叔伯伯一大家子人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睁开了眼睛的姜老太太。
她半边身子拴住了,面部表情也变得不自然,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定在姜之身上。
“之之——”她含糊不清地叫道。
姜之过去拉住她的手,“奶奶。”
姜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