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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张政希脸上。
不小的动静让周围的人纷纷驻足, 看向他们这边。
张政希被一拳打到货架上, 货架应声而倒,他挥开来扶他的人,利落地爬起来抹了抹嘴角,邪笑道:“气急败坏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还是其实你身上也有感觉, 一直没跟你那小男朋友说?”
姜之没有扑上去再补第二拳, 他指了指张政希, 最后一言不发地带着程离走了。
张政希在他们身后终于露出了一丝狰狞。
姜之拉着程离一直走出洗衣房,程离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直到姜之心里那股怒火终于平息一点,才回头去看程离。
刚一回头,就对上了程离的目光。
姜之又收回视线, 也把手放进裤兜里,背脊挺得生硬, 哑声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姜之这么问, 是因为他总觉得程离在憋着什么, 上次从别墅把他带回来时,姜之原以为程离会缠着他问半天, 结果程离什么也没问。
反倒让姜之有些不安。
程离没说话。
姜之:“晚自习不上了,去你家?”
程离在他身后毫无情绪道:“别去我家了,去宾馆吧。”
姜之微僵, 眉心短暂地蹙了一下, 但最终没说什么。
两人回教室拿了学生证, 奔着校门出去了。
打上车后, 封闭空间内的低气压让姜之有些心里揣揣,他看向程离不虞的面色,有心想解释那件事,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能试探着问:“你生气了?”
程离半晌说:“没有。”
姜之又问:“那为什么不去你家,去宾馆干什么?”
程离吸了口气,转向他,脸上带了一点堪称温柔的笑意,“去家里动静太大,怕你害羞。”
姜之足足有半分钟没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程离已经再次恢复面无表情,眸中无波无澜地看着窗外。
姜之咽了口唾沫,也靠了回去。
这什么意思,让他肉-偿来哄男朋友?
可程离摆这脸给谁看呢,他可没说要给他肉-偿啊。
而且是哪种程度的肉-偿,不会是那种吧?
姜之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带着屁股底下着火似的坐不安稳,一会儿清清嗓子像是想说两句,一会儿又憋着坐回去假装看窗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烧起来了。
开房的时候,前台看他们是两个学生,一个一脸冷淡,另一个转着脖子看天看地,脸上红得不能看。
前台狐疑地问了句,“带身份证了吗?”
姜之:“啊,啊..”
程离把身份证递过去。
前台说:“两个人都要。”
程离这时露出一个笑容,“姐姐,他就是这里的学生,身份证在学校,现在不方便拿,我的不是在这儿吗,让我们进去吧。”
程离这个笑容可谓是杀伤力极大,前台哪儿有过这体验,而且他们这小宾馆本来对身份证查得就不严,她只是看另一个人的反应才多嘴问了一句,当下就有些松动,让他们进去了。
姜之嘴里嘟嘟囔囔的,跟在程离身后上了楼。
“什么?”程离回头温和地问他。
姜之抬头,瞬间把嘴巴抿成一条线,又猛地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很傻,于是状似无所谓道:“哦,我就是觉得他们这儿管的太松,不带身份证都让进。”
程离微笑道:“我知道这个地方不用身份证,专门挑的。”
姜之看他那样子,突然有种掉头逃跑的冲动。
不过程离显然没给他这个机会,放慢脚步拉住了他的手,侧头柔声道:“姜哥,你在害怕吗?”
姜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很快到了房间门口,程离刷卡开门,姜之的心也有些痒痒,两人已经好些天没做那事儿了,他这几天在学校学习成了苦行僧,本来两脑空空也不想,偶尔撩一下心里就动一下,现在程离美好的身体就摆在眼前,他实在没办法不心动。
门一打开,姜之就想像以前一样扑上去搂住程离,结果程离只是搂着他腰,不温不火地亲着。
没一会儿姜之就觉出不对劲来,抬起头来问:“你到底怎么了?”
两人对视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
程离抚摸着他的腰身,“我想你亲亲我。”
姜之舔了舔嘴唇,“是不是还要抱抱再举高高啊?”
程离把头埋进姜之脖颈,像一只弓着腰身的大猫,深深呼吸着,像在平复什么。
姜之叹了口气,顺着他的毛,“在洗衣房,你知道他说的是屁话,不用我再给你解释吧?”
程离突然狠捏了他腰一下,姜之猛地一跳,随即一巴掌重重拍在程离手上,“干什么?”
程离闷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解释,这一路我都在等。”
姜之愕然,“在等什么,我给你解释?”
程离点了点头,尖尖的下巴戳着姜之颈窝。
“你真信他说的了?”姜之感到不可思议,他把程离推开,“我跟他能发生什么?就算我喝醉了但我不断片,那天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清清楚楚,他那么说就是想气咱俩,你还真被他气到了?”
程离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又渐渐浮上怨怼,他扁了扁嘴,把脸转向一边。
“不是,你以为我跟他能干什么,你现在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了?”
“没有,”程离看向他,眼睫隐隐沾了些水雾:“我没觉得你怎样,我是..”
“你是什么?”姜之拉了张椅子坐到他面前,“来,好好给我说说,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程离看着姜之大马金刀地坐下,好似教导主任问话一般地环胸看向他,闭了闭眼,不想说什么了。
“说啊,问你呢。”
程离重新睁开眼睛,阴恻恻道:“我想杀了张政希。”
姜之:“..”
姜之默然片刻,感觉自己面前就是一个中二病犯了的少年。
“他那种人,不给任何回应是最好的办法,等他自己想开了,或者慢慢忘了,也就好了。”
“我忍不了。”
姜之「啧」了一声,“那你想怎么办,他就是属癞皮狗的,打骂都不管用,难道你还真想一刀弄死他。”
程离攥拳。
姜之好言好语道:“咱们舒舒服服过日子就行了,他愿意跳就跳,今天要不是怕你先动手,我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一个,只要他影响不到我不就行了,你也别太小心眼。”
程离诧然看向他,“我小心眼?”
姜之看了他两秒,“我小心眼我小心眼,”他把程离拽到身前,“好了,今天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我本来还生气呢,看你生气了,吓得我都不敢生了,赶紧憋回去了。”
姜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