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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迫不及待,那我们就……这样吧……”

声音未落,她眼风从冯蕴脸上厉厉扫过,突然变了脸色,整个人像受到惊吓似的,踉跄着后退几步,大声质问:

“夫人这是做什么?”

“想取哀家性命不成……啊……”

一声尖叫,李桑若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突然腿脚一软,从瞭望台的步梯上往下滚落。

尖叫声四起。

唐少恭带着的那一群宫人,飞快地扑过来,嘴里大声喊叫着,却不见他们阻止太后滚落的身躯,只有大满和小满飞身上前,将李桑若拦下。

“太后!”

叫喊声,惊动了远处的人群。

很快喧哗四起。

冯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看着这场闹剧。

李桑若仅仅只是滚了几个台阶而已,裙下便涌出鲜血,不仅如此,就连嘴唇都溢出血来,不过转瞬间,便污了身上的衣裙。

“快宣太医!”

“太后受伤了!”

在众人大惊失色地叫喊声里,李桑若指着冯蕴。

“是……她……推我的。”

“抓住她!快抓住她……”李桑若痛得撕心裂肺,那按着小腹忍痛的表情,满是疯狂和仇恨,伴着一行行流淌在脸上的眼泪,整个人癫狂如魔。

“韦铮呢,快来人……抓住她……送到缇骑司问审……”

“问问她……问问她为何要谋害哀家……”

冯蕴漠然地看着她尴尬的表演,再看一眼大步朝这边而来的禁军,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裴獗快步走在叶闯等侍卫前面,没有看李桑若那边忙乱的众人,径直走到瞭望台,牵着冯蕴的手。

“还好吗?”

“我很好。”冯蕴说。

裴獗眉头皱了皱,“你的手很冷。”

“心更冷。”冯蕴想了想,侧目看着他,目光汇聚在他幽深的黑瞳里,眼睛里浮出几分探究,“她说,她怀了孩子,你的。”

裴獗问:“你信?”

冯蕴摇头:“不信。我告诉他,你不行。”

裴獗:……

好似是吸了一口气,才道:“我谢谢你。”

“不用谢。方才是开玩笑的。”冯蕴看着李桑若被人抬入厢房,濮阳礼也拎着药箱匆匆而来,突然挽唇一笑,“但咱们的太后殿下可能真的有了呢。一个临朝太后,每天都要出现在人前,她要真怀有身子,找个机会落胎,以免落人口实,顺便拉我来做替罪羊,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她看着裴獗,“我猜,没有人会相信,太后会为了陷害我,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滚下台阶吧?”

裴獗安静地看着她。

“明知如此,你还是来了。”

冯蕴理一下衣袖,眼神很是锐利。

“太后相邀,我拒绝不了。”

她当然是可以拒绝的,但她没有。

裴獗紧紧抿嘴,看着她,“你准备如何收场?”

冯蕴笑了笑,“这话你该问李太后,是她挑起来的……”

“但也是你想看到的。”裴獗双眼很亮,眸底却幽深得几乎不透光,“你把自己逼入绝境,是想看萧三如何行事,还是想看我为你大动兵戈?”

他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直白过。

冯蕴回视着那双眼。

这一刻,突然觉得裴獗从来不是五大三粗的人。

他早看透了一切。

“那你不高兴吗?”冯蕴问。

“你是我夫人。”裴獗蹙眉,看着她,“你便是我。”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毁皆毁。

李桑若背后是大晋朝廷,她挑战的是世俗的权威。

冯蕴当然知道这一点,不然也不会这么做。

“可是她总想陷害我——你的夫人。我就算不应战,将军能忍吗?”冯蕴似笑非笑,扬了一下眉,“还是干脆沉默,为了维护太后的体面,为了皇室的权威,牺牲自己的女人。”

上辈子便是如此。

这辈子,她想听听裴獗怎么说。

“将军会把我交出去吗?”

她含着笑,云淡风轻,其实脸上看不出几分在乎的样子,一双杏眼却盈盈望他,如带秋波。

“走。”裴獗紧紧牵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下,慢慢走下瞭望台。

这个时候,往这边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太后遇袭”的消息,传得很快。

有人说,太后和将军夫人发生争执,将军夫人一怒之下,将太后推下台阶。

如今太后已是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忧……

人群议论纷纷。

裴獗坦然牵着冯蕴,面对那些视线走下来。

禁军,缇骑司,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冯蕴挨着他的胳膊,原本走得很稳,可是经过李桑若留下的那一摊血迹的时候,只是看一眼,便没由来的一阵心悸,脑子眩晕般空白,下意识揪住裴獗的胳膊。

“蕴娘?”裴獗脸色一变,扶稳她,“怎么了?”

“没事……”冯蕴今日的病态妆,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不堪,不要说推人了,风吹一下,她大概就会倒下去。

“将军快去看看太后要紧……”

说到这里,她眼里又满是担忧。

“姚大夫是伤科圣手,上次送到并州的伤药都是他治的,将军,快派人去请,让姚大夫来,救治太后……”

第283章 谁要逼宫

姚大夫来的速度比冯蕴想象中快,她还坐在厢房木榻的褥子上饮着姜吟煮的养生茶,人就到了议馆。

冯蕴让小满唤他过来,屏退所有人,交代了几句,这才让叶闯带他过去。

晋太后出事,生死未卜,乐宴百戏都演不下去了。

没有了丝竹歌舞,没有了喧哗欢笑,整座议馆的气氛变得凝重无比。

一群晋国使臣守在李桑若的厢房外面,不时走来走去。

齐国也派人来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在齐方面前,晋方守口如瓶,并不多说什么。可是当时发生的事情,吼得那样大声,哪里瞒得住人?

人群以讹传讹。

有人说将军夫人挟私报复。

有人说将军夫人身在晋营心在齐,刺杀太后。

甚至有人说,李太后重伤不治,要殁了……

韦铮领着缇骑司的探子,询问了一下情况。

嘉福殿的随从,异口同声说:“是将军夫人将太后殿下推下瞭望台的……”

推人下台阶,那就是杀人的罪名。

她要杀的人,还是太后。

韦铮不能装着没听见,过来求见,吃了闭门羹。

左仲告诉他,“夫人受到惊吓,此时不肯见人。大将军说了,韦司主有事直接找他。”

韦铮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

在纷争面前,裴獗选择了冯蕴,不惜跟太后和朝廷对抗。

这不是第一次了,但事态显然比上次在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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