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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觉得人的感情好薄凉啊,亏他还以为他这好友分量挺重的,结果这人比人的差距真令他想当场自闭。

秦牧最后啪的盖住资料夹,无比惆怅地对着病床上的人叹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而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秦牧在病房里忙活儿这一阵,余京海已经把儿子送去了雷家,人还固守在外头,见医生出来,立马往前弹。

“怎么样?秦医生……阿惜醒了没?他咋说?他肯见我了不?”余京海着急地连续发问。

秦牧一见他就会想到自己和周惜的塑料友情,越不顺眼越是气冲天,对里头躺着的那个发作不了,他只能逮着跟前这个呵呵。

“你们两个在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真是绝配!”秦牧继续咬牙切齿地强调,“真、的、特、别、配!”

余京海一脸迷茫:“……啥??”

他也没工夫再去细琢磨,急着想进病房,又催问秦牧那“审批结果”。

他都打定了主意,要是周惜不肯见,秦牧不让进,就只剩硬闯这一招。

闯出啥麻烦,回头再收拾。

但秦牧这次竟是没拦,抱紧文件夹,直接扬长而去,挥了个手,联合拦挡在病房外的小护士也全部跟着撤退了。

余京海就多懵了半秒,赶忙捞紧这机会,冲进了病房。

进了病房,脚步很自觉地放轻了,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

站定了,他垂头瞅着床上的人,怎么都不肯移开眼。

那张俊俏脸皮白得很,没有血色,都快透了,周惜眉头紧锁着,双唇回抿,睡得不太欢快的样子,估计是身体上还不畅快不舒服。

他寻思着等这头情况稳定了,再慢慢把信息素补回去,用正确的法子补,给人喂好吃好喝的,一定能养出满满的鲜活气儿。

瞅了许久,余京海才搬来把椅子,如山坐守,最后又伸出手,把他媳妇儿没扎针的那只手握进了掌心里……

周惜再次清醒的时候,镇定剂的药效几乎退光了,但还留着些许影响,脑袋挺晕沉,睁眼看景,景带双重影。

比如眼前这一大块身影,直晃出了快两个。

不过他依然能迅速认出对方是谁,也正因为认出了,才被惊得心头一跳,扯紧了嗓就急着开口。

“你……”

他一动,余京海就及时作出了反应,猛地蹦起来向前凑。

周惜怔然看着熟悉的人影放大再放大,像是要直接轧进他眼底深处去,前不久才平复的心绪瞬间变得不稳。

“……京、海……”他迟钝地喊出了生硬的字眼。

殊不知这两字眼落进余京海的耳中,跟冲天炮似的,炸得余京海更加用力地捏紧了他的手,殷勤地答应,“媳妇儿,我在呢。”

周惜神色恍惚了片刻,突然颇是急切地从床上支起身体。

余京海看他刚醒就这么大动作,怕他身体不适应,赶紧抬胳膊把他抱住,“别起这么猛,容易伤着,咱慢点儿啊……”

半哄半劝之际,两人身体贴住了,头也挨得近,侧个脸就能亲着。

下一秒真是唇点着了唇,怪余京海身体记忆作祟,以前和周惜距离缩短到这种程度,甭管什么情况,他都会习惯性地先去嘬一口。

这会儿鬼使神差地就顺着习惯走,招呼都不打就亲了周惜。

话还没说开呢,这属实飞跃了。

余京海便想后退检讨几句,但他就挪了一下,周惜的唇立即把他黏得格外牢固。

这回发生的意外……可比上个的阵仗大得多。

第155章 谁都飞不了

新的一轮亲嘴儿,到底是谁先磕上谁的,较不清了。

而随即主动张开唇舌,使力直冲的人是周惜。

余京海设想过周惜醒来会有的好几种态度,唯独没猜到这一种。

周惜明明身体还不爽利,力气看着就少,估计全搁到了嘴上,要不也不能咬得那么狠那么急,像是要把他当场嚼碎生吞了。

余京海两年没跟周惜亲近,本来心里就惦记得深。

再让周惜这么配合地撩起了火,哪还能记得四五六七八的,兀自飞快应战,撞进周惜的嘴里,狠狠地和这个最会挠人心痒痒的宝贝媳妇儿纠缠在了一块儿。

他们互相扣着彼此的后脑勺,不断地唇齿厮磨,汲取着所需的温度和湿润,仿佛要就此吻去所有的磋磨,吻化对方,吻到日升月降,风雨同息。

“阿惜……想你……很想……”

“媳妇儿……真想你了……”

余京海沉叹着声,紧挨在周惜的脸边,艰难地放他休息,大掌焦躁又不失温顺地抚弄着那薄脆的脊背。

得了点儿空余,他提溜眼皮,不经意瞅着旁边的机器,脑门霎时一抽抖。

“艾玛,媳妇儿,你这心率咋好像忒快的?这是不是要失常了……你不能跳那么快,危——哼、唔??”

这担心还没撂完,他的嘴就让回完了气的周惜再次堵着。

余京海又享受到新的蜜糖吻,反应哗哗地迸,强忍着,甜得晕头转向,也煎熬得甘之如饴。

直到周惜不依不饶地第三回 弄他,他快被整发狂了,低吼着咬住周惜的嘴角,拉着将断的那根理智条,求饶式地开始哄人。

“宝贝儿,歇、唔……歇会儿,咱得歇会儿……你身体……”

谁料周惜好像豁出去了一般,豪气又坚定地挽牢了他的脖颈,继续前进,还反过来哄他似的,“不歇……了……没事……不……真……梦……而已……没……关系……”

与其说是在宽慰余京海,倒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抱……着……不……放……了……你……抱……我……么……”

周惜一边箍紧了余京海的腰背,一边颤着手胡乱扯着他的领口。

“……能不……能……就……这……次……一……次……可……以……”

余京海听着那零零散散像是在哀求啥玩意儿的字词,稀里糊涂地接着周惜的热吻和索求暗号。

他真是组合得老费劲儿了,还要顾及着周惜这么乱蹭拱出来的火,又要忙着捉手压腿,忙得不可开交。

“等会儿,阿惜,你等会儿啊……”这不能瞎闹,还躺病床呢,再闹,万一闹出新毛病,算是要谁的命?

周惜这次在他眼前发症的模样已经够吓去他半条命了,他就是再想现在就把人疼个够本,也得……把这想法老老实实地摁回去。

他在这边儿抗拒着,把周惜吓得……竟是不退反进。

余大老爷们一阵慌张搐动,这把必须展示夫纲了,上手发力,直接将人控住。

周惜原先的力气就杠不过他,这时候更不可能,胳膊肘拧不过大腿,气急了,还委屈,脱了手,很是沮丧地埋怨着。

怨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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