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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余哥啊?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难道学校里传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你在和余哥处对象?”
秦璐直白的话语落下。
余京海的神情是真紧张了,用劲儿屏了口气。
“——无稽之谈。”周惜很快就答了,语气疏离又不失礼貌。
与此同时,他缓缓地把手机收回了裤兜里。
第19章 怎么亲都不够
余京海霎时愣住了。
这是周惜第一次对他俩的八卦传闻表达明确的观点。
最近学校里关于他和周惜的流言满天飞,他和石延去查过。
起头的好像是陈启那堂弟,虽然把人警告了一顿,但已经散出去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无传有,短时间内也收不回来。
周惜看起来倒是依旧不在意,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对于四起的流言,他从来都不去理会。
可现在,秦璐说的也是他们的流言,周惜却用那么肯定干脆的四个字否认了那些流言。
余京海脑袋里打满了结,又想问周惜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真的这么想他俩的关系?
又觉得周惜这行为也不能说有错,那些个流言传得多难听多不堪的都有。
说他的不打紧,说周惜的,他听着都心疼上火,难道还不准周惜这个当事人辩驳一句,气一气吗?
但“无稽之谈”这个词就像魔咒一样,砸得他脑瓜涨疼,心脏直闷。
秦璐瞧这气氛怪异,没再多留,反正言出必行的余京海已经给了承诺。
而且周惜也不拿手机说事了,她没什么可再担忧顾虑的。
秦璐走后,小道旁偶尔有人经过,都赶着午休,没有谁会停留驻足,关注这边的事情。
“老好人当的有意思吗?”周惜蓦地开口问了一句。
但与其说是在问人,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他看都没看余京海一眼。
余京海再不通窍也能听出这不是多好的话。
回过味来,就和他那些兄弟朋友骂他是“烂好人”一个意思。
可从周惜嘴里说出来又不一样儿。
他能不把兄弟朋友说的当一回事,笑笑也就算了。
而对周惜……
他妈的,他敢笑个屁。
他这会儿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动,话都憋不出去。
周惜的语气并没有多凶,也没有冲他发脾气,但他就是能感觉到对方心里不痛快。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了一会儿。
“随便你吧。”周惜才轻轻叹出声,笑意变得很淡,“如果你自己看待自己都不是那么重要的话,旁人就更不可能了。”
余京海被吓着了,都不敢拦。
失魂丢魄地回到宿舍里就见石延兴高采烈地冲他欢呼祝贺。
“恭喜恭喜,这回你是真拿到了名额!工资马上就要涨了,以后吃香喝辣——”
“没拿。”余京海沉声截断了他的叫唤。
石延却信心满满地说,“老子有内幕消息,就是你,第三个名额就定了你。”
余京海皱紧眉头,“哪来的消息?”
“线人身份要保密的,”石延喝了口水,缓了嗓子,继续斩钉截铁道,“反正消息肯定没错,小周用关系给你搞定了。”
余京海瞬间满脸震愕。
他背对着石延,在脱外套,现在动作僵着,胳膊像是卡在了袖管里。
身后石延还在念叨着:“你也知道你这腿出事后,这提工龄的名单你都不好上去了,而且上去了你没准转头就给让出去……”
“再怎么有心思帮你说话的人也架不住你这么做好事啊。这次是小周给你托的关系……”
上一次余老太太受伤,余京海回老家照顾,需要向学校请假,这假期就是周惜借亲戚的关系跟学校领导讨来的。
“你俩都被传得那么难听了,他还挺硬气,啥也不怕,就是要给你拿下这名额,后边这事儿传开肯定又少不了说的……”
石延把知道的消息说完了,顺嘴叮嘱道:“我可是一得到消息就来告诉你了,你千万别像以前那样儿,把这名额也给让出去。”
只见余京海按平外套,脸黑如锅底,双拳握实,狠狠瞪着石延,一字一顿:“你他妈不早说?!”
石延一听他这话,一看他这表情,猜都猜着消息估计还是送迟了。
后来再听他说了那食堂边的“修罗场”事件,不由气得脸直抽。
“你还真——你他妈上赶着做好人也不用在这事儿上赶那么急啊!你说说你……唉!我要是小周,我都能被你活活给气死!”
“你咒谁?”余京海眯着双眼,表情很凶。
“甭跟我横,你这注孤生的狗子!没救了没救了……”
石延大叹着,摔门走了,跟这缺心眼儿的兄弟待久了,他怕他也会缺心眼儿。
所以说,真正受了欺负的周惜连喊惨的地方都没有……
这会儿听到周惜来了快递,余京海立刻翻身下床,穿上了外套。
“哎对,这态度不错,你就赶紧送酒去,好好把人哄回来,不然你这辈子都甭想泡着小周……”
石延喊了话,欣慰地目送兄弟着急忙慌冲出宿舍的背影。
其实余京海怎么可能没哄?
昨天他就在微信的对话框里态度特别诚恳地道了歉,还谢了人家托关系给他上名额的事儿。
结果周惜过了好一阵才回他消息,只说:“不用谢,提了一嘴而已,我没有干涉评选,老师也有提意见的权利,只是就事论事,你的条件本来就符合。”
冷冰冰的文字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消了气,原谅了他。
他本想打电话过去或是当面找人。
但紧跟着周惜就说了刚开学会很忙,回复消息也会慢,请他见谅。
“见谅”这词都甩出来了,一看就问题大着。
周惜也没说谎,刚开学,甭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是真的忙。
他就路过语文组办公室好几趟,都没能逮着人。
教学楼那边,他这保安身份不方便经常跑过去,也没合适的由头,就算见着了人,时间不恰当,也不能好好说话。
等了一天多,现在可算是有了个送红酒快递的理由。
余京海抱着酒,就冲去了教学楼。
晚自习已经结束,他到的时候,教室几乎都空了,不见周惜的人影。
他向一个学生问了。
那学生估计也知道校内近期的某些传闻,看他的眼神明显很怪异,但还是回答了:
“周老师一下课就走了,走得挺急的,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应该是回宿舍去了。”
余京海听得神经直绷,重新抱起箱子,立马掉头就往教职工宿舍赶回去。
周惜在的宿舍楼就在他们这些后勤职工宿舍楼的附近,他之前只送人到楼下,也没机会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