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出不来,你能不能把你微信给我?我可以保证不会吵你。”
车窗慢慢升回去,柏浔说:“我让秀贤发给你。”
车子开走了应小澄还在原地望,等看不见了才从轮椅上跳起来,“快跑。”
许青山看他推着轮椅单脚跳得飞快,快走几步才跟上,说:“心心长得还挺好看的,比照片好看。”
在前面单脚跳得挺快的应小澄忽然停下,扭头微微蹙眉,“你为什么叫他心心?”
许青山惊讶他的反应,“我没这样叫过吗?”
“没有。”应小澄的不乐意已经写在脸上,“你以前都叫他你心心你那个心心。”
许青山心头略过一丝古怪,还莫名想笑,“那又怎么了,我不能叫他心心吗?”
这对应小澄来说好像是需要非常在意的问题,因为他表现出了极罕见的一面,“最好不要。”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能这样叫他咯?”
“也可以这么说。”
许青山微微挑起眉,“你不是说他不是你一个人的?那怎么还介意我叫他心心?”
“这是两回事。”应小澄微蹙起眉,认真地跟他说:“心心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这个名字是心爱的意思,心爱又有宝贝的意思,你知道你是在叫他宝贝吗?”
许青山听得回不了神,“什么?”
“所以别再这样叫了。”应小澄伸手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让琪琪姐知道也不好。”
许青山慢慢倒吸一口凉气,“你是知道心心是宝贝的意思才这样叫他的?”
应小澄震惊他的震惊,“我叫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一直在叫他宝贝?”许青山一脸欲言又止,“你们……这么刺激的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应小澄收回手,推着轮椅继续跳。
许青山跟上去,“你最好是听不懂。”
回宿舍前应小澄先去找教练报到,得到先好好养伤的允许再回宿舍。
他心里惦记着要加柏浔的微信,但本该推名片给他的安秀贤却迟迟没有动静。考虑到有时差的问题,也很有可能柏浔还没来得及跟安秀贤说这个事。想到这应小澄突然没那么心急了,决定先补个觉再说。
这一睡,醒时窗外的天都快黑了,手机多了好几条未读微信,有实时新闻推送,也有安秀贤发来的消息。猜到是什么,应小澄有些心急地点开,顾不上仔细看他发了什么话,先把他推来的柏浔微信名片添加上,备注时克制住了自己不要太吵:心心心心!是我是我!我是小澄!
等待通过时才切回去看看安秀贤还说了什么。
安秀贤:这个表弟我不要了,白给你。
应小澄:那他以后就是我表弟了吗?
安秀贤没有回复,可能是在忙。柏浔那边也没有通过,也可能是在忙。
应小澄趴在手机旁等,手指无聊得扒拉屏幕。等了有一会儿,微信列表才突然弹出一个雪山头像。应小澄兴奋地坐起身,抓起手机打字:心心,你的头像真好看,我一下就想起了祁连山。
柏浔没理他。
应小澄好像忘了自己保证过不会吵他:对了,小安哥把你给我了,你以后就是我表弟[窃笑]
柏浔:他下次来会睡在街上。
应小澄:哈哈~你吃晚饭了吗?
柏浔又不回复了。看来不管是现实还是网络,这类意义不大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
应小澄:我刚睡醒,现在要去吃饭了。
柏浔:电梯?
应小澄:电梯。
-
对应小澄来说,手机里有柏浔的微信是一件能让他高兴很长时间的事,因为这意味着他随时可以跟柏浔说话。
这种心情他从来没有在其他人身上体验过,许小英也不曾。好像柏浔独立于所有人之外,应小澄给了他一个很特别的位置。这个位置高高的,很安全,谁也够不着。
由于脚伤未愈,他还不能投入到训练中。于是一天里他多了很多时间可以随意使用手机,联系柏浔。虽然白框出现的次数远远低于绿框,像一个偶尔会有反应的树洞,但应小澄还是每天都会给他发很多消息。关心他在做什么,说说自己要做什么。
因为这件小事,最近应小澄幸福感很高。作为一个非常热爱跑道的田径运动员,在脚伤未愈的情况下,他心情好得简直诡异。有人注意到了,八卦地跑来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应小澄每次都会好好否认,可怀疑他谈恋爱的人还是只多不减。
田径队里跟应小澄最熟悉的人是许青山,按理他应该第一个怀疑应小澄是不是偷偷谈恋爱的人,但他一句也没有问过。原因不是知道没有,而是自从他知道心心这个名字真正的含义后,他就再也不想关心应小澄的感情生活。
因为毫无意义,就算应小澄对柏浔不是爱情,这辈子怕是也没人能在他心里越过柏浔。许青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穿应小澄的婚姻线,他下半辈子只有两条路,要么爱上柏浔,要么单身跟柏浔当一辈子好朋友。反正不管哪条,以应小澄对柏浔的爱惜,他应该都能过得挺乐呵。
应小澄是天生的运动员,虽然脚扭伤的缘故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训练,但他各方面的体能都没有落下。还在几乎没有缓冲的情况下,马上投入进高强度的训练当中。甚至中间还抽空去了趟悬铃木,给柏浔和柏建林做包子。
也是同一天,他第一次见到柏浔的左手,因为正中神经出现障碍是什么样的。
柏浔是右撇子,和大多数人一样,吃饭时会用左手端起碗。应小澄的习惯是做包子就得煮粥,那天煮的是小米粥,他先给柏浔盛一碗。
当时的餐桌上,他,柏建林还有阿姨都在,可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柏浔左手端得好好的粥碗突然就翻了,滚烫的粥水有三分之一倒在手上。皮肤已经烫红了,但柏浔好像没有感觉特别烫,他甚至没有表现出被烫到的反应。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应小澄,他伸手抓住柏浔手腕抖落手上的米粥,将人从椅子拽起来拉进厨房,开自来水冲手。
柏建林眉头紧锁地让阿姨去找烫伤膏,跟进厨房看情况。应小澄好像有处理烫伤的经验,自来水的水流开得恰到好处,温和地冲洗被烫红的手指。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水流没有停过,应小澄和柏建林也没有离开柏浔。阿姨找到了烫伤膏,抓在手里担心地看着。
柏浔的手指在这中间慢慢恢复了知觉,也能动了,但那只一直抓在他手腕上的手还是一会儿也没松开,像怕他嫌麻烦不肯好好冲一样,抓得紧紧的。柏浔都有些替他累得慌,“可以了,我自己来。”
“没事,还觉得痛吗?”
柏浔缓缓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