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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周全,还能全员到?齐,镜流先是谢过幼清的付出?,而后举杯,只为庆贺朋友都在,确实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第97章

吃酒回去,景元都有些醉意,洗漱完毕便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幼清简单整理过后就倒在他身?边,用手指摆弄着他的发尾。

怕她喝得头晕脑胀,景元没准她饮酒,不知她是不是还在生气,景元侧过头,在她眉心轻吻,幼清道:“明日还忙么?”

“不。青镞应付得来。”

她的指尖在脸颊刮弄,景元笑着捏住她的?手?,问:“想做什么?”

幼清抿抿唇,欲言又止,不过她下意识看向手?腕的?动作暴露了她的?心声?,景元顺着望过去,就瞧见她腕子上的?绿镯,他沉下眼皮,用手?摩挲着,幼清道:“很久没看过伯父伯母了。”

“明?日还有时间。”景元叹了一声?,“成婚的?事,考虑的?如?何了?”

幼清的?睫毛动了一下,果然被他猜中心事。

“你上次说,等打?完仗就…”幼清声?音越发小,短暂地停顿后,她仰头,望着他的?眼说,“我挑了两个好日子,明?天恰好是其中之一,还有一天在半月后…”

景元轻笑:“你自己挑的??”

“嗯呐,你瞧瞧…”幼清不知从?哪拿出一台老黄历,灰扑扑、黄澄澄,好像从?沙子里挖出来一般,幼清翻开黄历,指给他看,“你瞧,宜嫁娶。”

仙舟自从?与星际接轨,便很少用旧历了,看到这个老物件,景元忍俊不禁,不过一想是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把他们的?事耽搁了,她才这样焦灼,想开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吧?

“明?天是个好日子,那便明?日。想怎么办?明?天先去宗堂拜先祖父母,然后再办酒席?把老家的?宅子收拾出来,能坐下亲朋…”景元看她垂下眼睛,又道,“还是不办酒宴,就你我二人,简简单单。”

“战事刚过,热热闹闹吃上一顿固然很好…”幼清咬咬唇,和他说,“但你我宴请宾客,招待亲朋,费心劳神,酒席安排、发放请帖、收拾场地无一不是事情,而且…本?就是你我的?事,我想拜过长辈,就我们两个人好好过一天…”

幼清小声?问他:“我这样安排,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景元一笑:“你不知我的?亲朋好友都是谁,如?果办酒席,很多事都要我亲自来做,你为我考虑,我没什么委屈的?。”

幼清确实?怕他太累,如?他所?说,大操大办,幼清谁也不认识,名单都列不出来,更别说他家家大业大,叔伯婶娘一堆,幼清想要帮衬都不知从?何下手?,再说…幼清只想和他好好呆在一块,不用多风光,哪怕只这样抱着,幼清便觉得足够。

景元拢着她,低声?说:“我知你不缺金银首饰,但该有的?聘礼不能少,一起去挑几样金饰,怎么样?”

“嗯。”幼清捏着他的?衣领说,“再买一条烤鱼吃。”

景元失笑,说:“好。”

“别的?都不用准备…你别一晚上都在琢磨怎么让我开心,结果都没睡好觉啊。”

“不会。我都听你的?。”

幼清拧着他的?发,好像是在紧张,景元拍拍她的?背,吻着她的?面颊安抚:“本?家没几个长辈在,不必担心。”

“真要定在明?天啊?”

她其实?还没准备好,又着急又期待,可真等他定下日子,她又有些焦虑,在焦虑什么,她也说不明?白。

没说以后的?好日子,就是想早点?定下来。幼清怕日后有人看上他的?好,所?以占山为王,可又觉得自己的?行事有些霸道,毕竟刚成婚就抛夫而去,让他苦等,怎么看都不太厚道。

“那定在半月后?”

幼清又纠结起来。

看她拿不定主意,景元替她下定决心:“那就明?日。”

明?日确实?太匆忙,要是她不会离开,再拖上一两年都无所?谓。

可她想要与他说定,缠着红绳,不管多远,都不能断,就像爹娘那样,转世?轮回,天界凡尘,历经劫难也要相守。

幼清说:“我们家乡有一位掌管姻缘的?神,他会把有情人用红绳缠在一起…”

她从?怀里拿出一根挂着金饰的?手?绳,轻轻递给他,“算是…新婚礼物。”

景元坐起身?,把手?绳套在腕上,上面的?金饰似乎还有刻字,仔细看去,是他们二人的?名字。

幼清甩甩尾巴,趴在他的?腰上看着他,景元逗她说:“这样便捆住栓牢了。”

被点?破心思,幼清顿时红了脸,她捏着他的?布料,埋在他的?怀里嘀咕:“哪有,就是祝贺…”

“祝贺什么?”

“你说祝贺什么?”

景元穷追不舍:“想听你说。”

“祝贺你成婚了…”幼清说完就把头埋了起来。

“我一个人是不成的?。”景元捏着她的?手?心,轻柔道,“你为我准备了礼品,我却空着一双手?。”

“我看你就是忘了。”幼清轻哼一声?,“我可记得很清楚呢。”

景元叹了声?,把她抱在腿上,捧着她的?脸颊道:“明?日多挑些好看的?好玩的?,算是我的?赔礼道歉,好不好?”

幼清笑着点?头,半张脸都窝进他温暖的?掌心,景元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令人迷醉,不等她去品,景元便送到她的?口中,与她唇舌交缠。

次日清晨,景元早早便起来收拾家务,幼清睡得迷糊,等她清醒过来,景元已经把家打?扫得锃光瓦亮,只见他穿了一件崭新的?衣袍,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幼清看他如?此?重视,连忙把衣服翻出来,挑了一件正红的?裙装穿上了。

这是幼清母亲的?衣装改来的?,穿上之后显得身?段修长,英气与柔婉都恰到好处,至于?头发,幼清也没弄多复杂的?发饰,盘成一个发髻后便随他出门了。

本?家不远,半个时辰的?车程便能到,为了防止亲戚们一拥而上地追问,景元只说前来为父母上香,不过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拜祠堂,长辈们还是问了起来,都被景元搪塞过去,准备日后再解释了。

拜过父母,景元手?持线香,默默跪着,似乎在与他们说些什么,随后,他睁开双眸,把香立稳,苦涩的?香气缓缓飘荡,景元握着幼清的?手?起身?,回望父母的?牌位,他道:“好了,我已告知二老。”

幼清望着与他紧握的?手?,以及那古旧的?玉镯,回忆纷至沓来,她向前走了两步,回头时,香丝袅袅,不知怎的?,让幼清想起景元母亲慈爱的?面容,她报之一笑,转身?随他离去了。

没了这庄重的?仪式,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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